陆白的这番模样倒是让卢川北笑了起来,不禁说道:“赶紧坐,你这么客气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那模样简直是让我大开眼界,怎么如今戍词不在,倒是拘谨起来了?”
这话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不过里面几分意思倒是有待考量的。
陆白只当做是没有听明白其中意思,看了一眼魏凌轩,到底是坐下来了,毕竟,她这次来京城,主要还是因为魏墨羽的事情。
跟着陆白坐下来的徐长远是真的没听明白其中意思。
陆白只是笑道:“大人说笑了,我这是刚进京城,还有些懵。”
“谁都得懵,如今的京城变了天,多少都不一样了,不过,若是陆白你的话,怕是懵不了吧,你躲了一个好时候。”卢川北似笑非笑的看向陆白。
这番话语倒是令一旁的魏凌轩看了过来。
面对两到灼灼的目光,陆白脸皮厚,感觉不出来,只是含笑:“恰巧有事罢了。”
不想与他们多有牵扯,陆白不禁将话题转向孟戍词那边,说道:“正打算去公主府看看呢,好久没有看见孟世子了。”
卢川北挑眉:“你这次怕是看不见他了。”
“哦?”陆白给自己倒了杯水,顺便给旁边的徐长远也倒了一杯:“大人,此话怎讲?”
“前段时间京城戒严,戍词想要出京,结果皇上没有应允,竟不曾想到戍词贪玩,夜里翻墙打算偷走,结果被禁卫军发现,皇上大怒,将戍词打进天牢,公主府也因此受到牵连斩了不少人。”卢川北将前后原因和陆白说了一遍,目光仔细的打量着陆白的神情。
结果,倒是让卢川北失望了,陆白面色不变,完全看不出来陆白在想什么,不过,卢川北多少也有些预料,他总觉得,陆白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十分神秘,令他在意。
“陆白和戍词是朋友,对此,不感到担心吗?”卢川北是打定主意想要探探陆白的底了。
陆白却只是一笑,轻抿一口茶,颇为叹息的说道:“我只是一个小小平民百姓,担心又有何用,再说了,孟世子身边还有卢大人和魏世子这些好友在呢,我担心也是多余的。”
卢川北被陆白这么一说,竟有些哑口无言,索性扯开话题,看向陆白身边的人,笑问道:“这是谁?你朋友?”
陆白隐晦的看了一眼魏凌轩,开口道:“嗯,朋友,徐长远,天医门的弟子。”
果然,一句话成功的让两个人都看了过来,尤其是魏凌轩,已经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来了。
卢川北夸张的看向陆白,再看看坐的笔直的徐长远:“天医门的弟子?陆白,你这交友倒是广泛,谁都知道天医门想来不参与世间之事,钻心医术,即便是权贵子弟前去邀请都没有请到过,竟不曾想到,你能将人请出来,所以,你和天医门是什么关系?”
陆白只是笑笑,回答的模棱两可:“有些渊源。”
听闻,卢川北啧啧咂嘴,再次对陆白的身世好奇起来,这个陆白,或许要好好调查一下了,只是这段时间京城的事情太多,每个人自顾不暇,还是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
和卢川北两个人吃了顿饭,一顿饭下来,三人‘相谈甚欢’,卢川北几次试探陆白的底细,都让陆白不轻不重的给扯过去了,到最后,陆白不禁没有漏一点低,还知道了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对此,在场几个人都是聪明人,自然也是知道的,让卢川北几次对着陆白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的吃这一顿饭的只有徐长远一个人,当然,期间卢川北不是没有将算盘打到徐长远身上,但是,他们上来的时候,陆白就已经叮嘱过徐长远,好好吃饭别说话,所以,徐长远做得十分到位,主要是,有些东西他也听不懂,听不懂的就朝着陆白看过去,然后陆白就替他回答,所以,卢川北在徐长远这边也没有占到便宜。
小二过来结账的时候,陆白是不打算客气的,赚钱不易,能省则省。
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
卢川北也看出来了陆白的打算,他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不对,这么没有眼力见的人,他们这些人的身份走在京城里哪一个不想给他们付钱,结果,到了陆白这里还真就不搭理你这个茬。
卢川北在陆白这边吃了不少亏,也不打算就这么让陆白得逞,他在乎的不是那些钱,是面子,所以,也就这么微笑着坐着。
两个人对峙,一个不动声色,一个面不改色,还有一个不明所以,魏凌轩对此颇为无奈,只好掏钱。
突然,桌子上出现一锭银子,声音从陆白头上传来:“结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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