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想要知道更详细的内容。但是刘向闭上眼睛,不说话了。沉默半晌,苏牧忍不住了:“怎么不说了,为什么啊?”
刘向摇头晃脑的伸出手:“拿来,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该给我《道经》了。”刘向觉得他占了莫大的便宜,看似他说说了很多,但全是废话,对于该怎么修仙一点用处都没有。
刘协在旁边笑了,以前还真没看出这个哥哥会耍小聪明,好像重新认识了一样。苏牧也来了气性,这叫什么事,这根本就是糊弄人。他又想耍之前的招数了,对刘向说要走,找别人去。
这次刘向倒是说请便了,那张瘦脸上的皱纹全堆在一块的笑。现在他的消息对苏牧来说很重要,早就吊足了苏牧的胃口,不怕他跑了。
苏牧手里攥着书,他在犹豫,这都到了这份上了,再中途而废的确是不值,但是要把《道经》交给刘向,怎么看都是一个赔本的买卖。没了《道经》就算知道的再详细也没法修仙,可反过来说有了《道经》没有消息也是白忙活一场。
刘向的凸眼珠子在眼眶了打转,他说:“我说个折中的办法,看你愿意不。”苏牧根本不想的就要答应了。
“你先别急,先听我说完。”刘向说“我也活了大半辈子了,想修仙这件事也想了二十多年……”
“说重点!”苏牧打断他,这人怎么这么啰嗦呢。
刘向突然起身,腰杆一挺,整个人就像一根宽点的棍子竖在地上,他脸色一正:“你要是想修仙,就做我的徒弟,跟我一块研究《道经》”
刘协愣愣地看着哥哥,在他的印象中刘向一直都是独居,别说是收徒就是他这个弟弟都不愿多见一面,如今收徒,更多的是为了那本书吧,他看向苏牧,不知道他会怎么选择。
苏牧心下也在权衡利弊,说是折中的办法,看着是双赢的局面,但其实是刘向占了天大的便宜,所谓收徒只是一个幌子,书才是他想要的,但现在又是形势所迫,眼下只有这条路了。可是……
苏牧脑子乱了一会,斩钉截铁的说:“我才不拜你呢,我就不信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懂得修仙的法门。”说完他对刘协说了一句:“刘大叔,咱们走吧。王城那么大我再打听打听。”
苏牧说完就真的转身走了。刘协从后面追了上来,两个人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大门,只留下刘向一个人脸色铁青地站在那。仔细看的话他的身体还在颤抖,这是气的啊。
苏牧和刘协走在路上,苏牧丧气着脸,刘协问道:“真的不问了?错过了这个,那王城一百万人可就不一定能找到一个懂的人了。”
“刘大叔,还记得我说修仙是为了光宗耀祖吗?虽然不一定对,但起码这是我现在的目标,我那书可是祖上留下的,给了别人算什么事,就算不修仙也不能给祖上丢人啊。”苏牧嬉皮笑脸地说着。
刘协一拍苏牧的肩膀:“好小子,我没白救你,圣人教诲不能忘本,你这做的不错。你放宽心,我在这王城也是有些人脉,要打听谁研究《道经》还不是什么难事。”
苏牧点点头,盘算着怎么再去找些能懂修仙之法的人。要说刚刚没动心那是假的,但既然已经拒绝了,那就不再想了,这是老爹自小教他的道理。
苏牧回到了医馆,走的时候是上午,回来已经快要傍晚了,王神医又进宫给娘娘看病去了,刘协也去巡夜了,所以整个医馆只剩下苏牧了。他坐在床上,拿出那本发黄破旧的《道经》仔细的端详。
记得之前书籍变化是因为有血滴在上面,那么要是再滴一次会怎么样呢,苏牧这样想着,就起身拿刀一咬牙在自己的食指肚上划了一道,流出的血滴在《道经》上,很快的染红了一大块。
苏牧盯着《道经》看有什么变化。果然,没多久这本又黄又旧的《道经》发出微弱的光芒,接着是篆书文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出现: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道冲而用之有弗盈也渊兮似万物之宗锉其兑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
…………
苏牧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这些《道经》里的内容他早就记得很熟了,但是在这发黄老旧的书中重读又有不一样的感觉,仿佛开了灵智,每个字他都读懂了,每句话明了了。但又觉得每句话都不懂一样。
就在苏牧读《道经》的时候,医馆的大门被撞开了,刘向从外面冲了进来。面容悲戚,宛若癫狂,本来就凸出来的双眼更凸了,真的要掉出来一样。他悲怆地扑到在地。
“我感应到仙力跑过来,没想到是你这小子。难道你已经让《道经》认主了吗!完了!完了!”刘向踉跄地爬到苏牧面前,看着他手里的《道经》仰天长叹。
苏牧看到刘向那如同死了老婆一样的表情,从床上站起来,往后一跳,远离刘向三步开外,大声道:“你别想拿到这本《道经》。”
刘向坐在地上:“你放心吧,给我我也要不了,他已经认你为主了,对我来说他跟普通一叠白纸差不多。”
“认主?”苏牧看着手里的《道经》。
刘向坐在地上,像是认命一般地对苏牧说:“我这辈子怕是没有修仙的命了,我现在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告诉你什么是修仙。”
苏牧愣住了,这刘向竟然突然改变了态度,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