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跑,倒是很镇定,滋啦啦开着炉火煎饺子,煎得三面金黄,香气四溢。

咔啦啦——

易乘风握着门柄一顿按,锁上了?!

他翻着衣兜儿找钥匙开门,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也无果,连晏羽的车钥匙都给没收了。

易乘风急火燎心,转头瞪着他妈,“你这是要锁我?!刚酒店给我打电话,小晏病了在发高烧,钥匙给我!你们见死不救吗?”

苏一乐最先投敌叛变,蹭着想回屋拿自己的钥匙,被二姑一嗓子吼住。

“苦肉计完了还想金蝉脱壳是吗?你俩合计好了一起私奔吧,休想!”

私奔!!!妈你狗血剧看多了是吗?

“行!不信拉倒!”易乘风也不想多废话,他妈脾气有多拗他最了解。

易乘风鞋也不脱冲进苏一乐的房间,苏一乐赶紧跟了进去。

下一秒,兄弟俩拉扯在一块儿贴在窗户上,好像一出武生皮影戏。

苏一乐拦腰抱住跨上窗台的易乘风,“哥你不能想不开啊!二姑,我哥要跳楼——”

苏享惠和易培闻声都跑进来,看见俩孩子抱着站在窗台上,大开的窗户呼呼往屋里灌着风,苏一乐的床上还踩了好几个灰脚印。

易培真是险些就抽过去了,苏享惠拎着锅铲冲过来刨他俩,“作死啊!赶紧给我下来!寻死觅活这招儿你先用上了是吧?嫌你爸妈命长吗?!”

易乘风甩开苏一乐,“谁跳楼?要跳你跳!我借你房间翻到隔壁不行吗?门不让走我走窗不行吗?”

“你们讲不讲良心啊?大过年小晏让我带了一车礼物给你们,现在他一个人病在外面,我去看一眼你们也要拦着!不想看我跳楼的就都起开——”

***

五分钟后,易乘风发动白色路虎冲上马路,后排并肩坐着苏享惠和苏一乐。

想跟着跟着好了,爱监视监视去吧!易乘风驱车如飞,他家离酒店并不算近,此刻内心的焦急都化作机油喷到了发动机上。

“晏羽哥电话打不通——”苏一乐坐在后排汇报。

苏享惠单手吊着车内的拉手,强忍加速度带来的恶心感,根本不敢开口说话,幸好没来得及吃早饭。

“那个酒店跟梅河医院是合作单位,医生可以出诊的,你别太担心。”苏一乐苍白安慰,“医生肯定比咱们先到。”

半小时后,易乘风率先跑进1012,看见套间的客厅里候着两个酒店的工作人员,医生和护士在卧室忙着给晏羽做检查和输液。

“小晏?”易乘风跪到床边的地毯上,看见晏羽闭着眼睛躺在那,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反而是双唇透着不正常的淡红,连呼出的气息都滚烫灼人。

苏一乐扶着他二姑呼哧带喘跑进来,站在门口向里看。

苏享惠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晏羽,单薄薄的大男孩模样,眉心皱了皱,“怎么好端端突然病起来了呢?”

她身后的一个女服务员赶忙解释道,“是这样,晏先生凌晨三点多打了个电话给前台,问我们有没有布洛芬之类的退烧药。我们酒店是不敢给客人备药的,自然也没有。”

“他也没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就说等药店开了门请我们帮他去买一盒……我们值班的服务员赶着早七点换班前立即就去买了的,回来敲门就一直没人应答。后来我们经理取了门卡刷开门才发现客人在发高烧,叫也叫不醒,这才赶紧给医院和家属打电话的。”

服务员还在碎碎念地道歉,“刚医生检查过了,应该问题不大,有需要我们酒店配合的我们一定尽力……”

易乘风握着晏羽的手,“小晏,听得见吗?风哥来了,别怕,风哥就在这儿陪你。”

晏羽蹙着眉,喉咙里发出一声艰涩的呻/吟,连续的高热令他有些神志不清,但身边熟悉的声音还是立即吸引了他仅有的注意。

他微微向易乘风这边偏了下头,“风哥——”

“用了药,家属陪护观察一下,如果退烧后恢复精神就没什么事……那个,”中年男医生推了推眼镜,欲言又止,“还是要注意节制,毕竟他的身体状况有点特殊。”

医生转身叮嘱护士,“再给他测一次血压,刚才的数值有些偏低,升上来就没问题了。”

小护士麻利地推起晏羽左臂的毛衣袖管,白皙的皮肤上落着点点青红交错的淤痕。

苏享惠瞥了一眼,内心刮起十级飓风,卷着绝望呼啸而过。她转头狠狠瞪了自家混账儿子一眼,啪叽一巴掌照着易乘风的后脑勺扇过去,这一下可比昨晚那一皮带力道大多了。

易乘风挨了这一下,揉着脑袋还不忘询问晏羽的情况,“血压没问题是吗?他不需要去医院仔细检查下吗?这么昏睡也没问题吗?”

医生不拿正眼看他,心道高档酒店里的这种事儿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把人玩儿坏了才知道害怕,早干什么去了!

“目前看来体征一切正常,身体虚弱的时候睡眠是一种自我保护,晚上休息不好白天就让他多睡会儿。要是他醒了最好能喂一点容易消化的米粥面汤,也可以榨一点新鲜果汁补充维生素和水分。”

待药液输完,晏羽的体温已经从39度8降到了37度6,好转还是挺明显的,就是人还沉沉地睡着。

送走医生护士,易乘风走到外间,跟扶额坐在沙发上的苏享惠说,“妈,你跟乐乐先回去吧,我得留下照顾他。”

苏一乐看看他姑又看看他哥,“那在这儿也没法煮粥榨果汁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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