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义帮军师文奕星本来生了一张阴冷刻毒的面孔。
在他听了伏衡挑衅的言语之后,更是从眼中放出冷芒一般,挺着一柄羽扇向伏衡冲去。
安说这洪义帮中也有几个高手,其中文奕星就是一个。
他虽然看着瘦弱,却是一个蕴气阶的好手。在整个洪义帮中,倒是他一个军事的武功占了前三。
而最出奇的就是他所使得兵器,竟然是一柄鹅毛扇。
别看鹅毛扇是柔软易折之物,但那扇骨却是十足精钢打造。倒转鹅毛扇,那就是一柄判官笔!
寻常的判官笔,讲究的是穿、点、挑、刺、戳,转攻喉头、腰眼之类的人身弱处。
而文奕星也用判官笔,却爱讲光明正大。
他的笔法使将开来算得上是间架有度,大开大合,呼啸有声。
伏衡见状,喝了一声彩道:“好!”
说罢他亦猱身而上,却是空手而上。
伏衡平日里并不用兵器,但凡遇敌总是一双肉掌。
但他踏起伏羲演步决,手掌连绵翻飞之际,直叫人目不暇接。
文奕星眼看伏衡功夫不弱,也是精神一振。
他自然不敢托大,判官笔使的更是进退有度。
伏衡与他两人互相试探着有功有守了几十回合,已经对文奕星的武功有所了解。
而周围一众看客却是目不转睛,啧啧称奇。
二荆条与勾叔也倒罢了。他们就算是看了也看不明白。
但是洪义帮中的人怎么能不暗自咂舌?
昨晚韩春大败而归的时候,洪义帮中许多人便已经想不明白,凭韩春以及他手下人马,怎么会败的如此狼狈。
蜗居在焦州城的这一伙土匪,向来名不见经传,从未听说过是什么硬茬。
如今这伙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家伙,却把韩春手下的人杀得大败倒也算了,竟然还能和洪义三杰之一的文奕星杀的有来有回。
看来还真有一些傲人的本事。
不过再有本事,他们的人马实在是太少。在二百人的队伍碾压下,仍旧没有胜算。
想到这里,洪义帮中的人便也重新安下心来。
再看场子中间,形势却又突然一变。
先前还打的有来有回的两个人,如今竟然成了伏衡咄咄逼人之势。
那文奕星已经没了先前的从容,反而是额头见汗,双眉紧皱。
再看那伏衡,脸上仍旧挂着疲赖地笑容。
无须有多少武学见识,光看二人神情便知道如今文奕星已经占了下风。
特别是洪义帮的小帮主靳炀见到此状,更是心急。
他突然对身后一喝道:“出十个精锐,立刻把文叔叔给抢回来!”
虽然此刻文奕星并未败下阵来,但是靳炀绝不允许洪义帮真的输在此子手中。
他身后立刻有人拱手领命。
须臾便有十个精壮汉子各持兵刃向着伏衡包围而去。
他们刚刚将包围的圈子缩小,便见伏衡冲他们一笑,忽然整个人腾地一声飞起。
就见他施展轻功依次踏在十个人的头上。
疏忽之间,他便在堂中转了一个圈,重新飞落在先前的宽椅之上,盘膝坐好。
就见他用着一种嘲讽地眼神说道:“既然你们这么心急,便把你家军事带回去吧。”
文奕星听了这话眼神一暗,黑色面皮上竟然生出一股脑意。
他本来是放话要去教训伏衡,胜败还未分清,他的小主人就命人来救自己。
这样一来,文奕星直觉比输了一场还要丢人。
但他到底是不会和一个孩子一般计较。
这股恼意刚一升起,就被自己按了下去。
他悻悻地回到自己位置,十名壮士也立刻训练有素地重新站到了靳炀的身后。
直到这时后,靳炀才确认伏衡这家伙看着比自己没大多少,却真的有些门道。
他到底不是蠢货,也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
如今他们还仗着人数众多的优势,大可说几句漂亮话,把今日的梁子理直气壮地接过了。
就听靳炀冷傲地说道:“伏帮主,你天帮果然是名不虚传。今日靳某人领教了。”说罢,对着伏衡像模像样地一抱拳。
伏衡却是笑着说道:“别急着说场面话要走。我早就说了,今日我本无意与你们洪义帮结怨。反而是想要结个兄弟之好。
只要你们洪义帮人见到我们天帮都叫一声哥哥!咱们自然还要好酒好肉地送你们回去”
这是靳炀脸色一板怒道:“好啊,真是个不识时务的!真把我们洪义帮这么多兄弟不当一回事!”他还要开口再说,忽然见到眼前一花。
紧接着他便觉的手腕被一股巨力拖拽着,身不由己地朝前飞去。
洪义帮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能够保住他们的小主人。
直到看清靳炀停在了伏衡的手中,才是一片骇然。
不论是韩春还是文奕星,皆都顿时冷汗直流。他们的少主人如今在敌人手中,这便是投鼠忌器,不好轻易与伏衡对上了。
靳炀也是脸色一白,还要喝问伏衡要待怎的。
却没想到伏衡对他一笑,附耳对他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那靳炀开始还有些反抗,忽然听他说了几句话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伏衡见他样子,知道他的话起了效果,又悄声补充了几句。
靳炀也不知道听了伏衡说的什么,就见他浑身不住颤栗,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
最终他双目一闭,再张开始已经变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