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主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场主们给了面子,俱都笑道:“好啊,看我们东北人酒量大还是你们南方人酒量大!”
刘娟笑道:“当然是大哥们的酒量大了!大家都忙,明天事情也多,咱们喝个合适,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敞开了喝,到时我们夫妻一定相陪。”
赵仁虎知机,连忙给大家挨个挨个地倒酒。
朱教授吃了几口羊肉,就不太想吃了。他现在牙口不好,吃什么东西都没味儿。
刘娟亲自给朱教授盛了一碗汤,“老师,尝尝,看这个红蘑熬的虾羹汤和咱们那边的有和区别。”又和其他人介绍道,“这是我们家乡的一道汤,名叫虾羹汤,每逢酒宴之类的大日子,必少不了它。”
朱教授端碗喝了一口,笑了,“红蘑味儿更浓些,我觉得用它熬汤比干香菇要清香些。”
“现采的蘑菇,自然清香。”
方洪文唏哩呼噜喝下一碗汤,笑道:“真香!我再来一碗!”
其他人见这俩师生喝得香,都端了碗一尝羹汤,喝了之后都赞道:“醇香浓滑,还挺好喝!吃了肉再喝汤,绝配啊。”
林场主们见状也尝了尝后,相互对视一眼,心道,这滑溜溜的玩意儿吃起来还蛮不错的嘛,比烤羊肉好吃多了。
刘娟坐下来,喂了娇娇两口汤,又撕了一点子羊肉给她蘑牙,再舀了滑嫩的鸡蛋泡了点米饭,放到小姑娘的面前,一勺一勺地慢慢喂她吃。
娇娇吃得满嘴满脸的糊糊,小手兴奋地挥舞着,抓起面前的饭往嘴里塞。
刘娟也不管她,让她自己抓饭吃。不一会儿,bái nèn嫩的小姑娘就成了一个脏小孩儿。
朱教授心满意足地吃了饭菜,一面看着大家拼酒一面逗娇娇。
娇娇护着自家的小碗儿,坚决不让朱教授端走。
朱教授羡慕地道:“人老了老了,越来越喜欢小孩儿了,也不知我那大孙子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生个曾孙。我盼小孙子都盼了十来年了。”
刘娟拿着帕子给娇娇擦嘴,“你孙子多大啦?”
“二十八九咯!参加工作将近十年了,一直都没找着对象,现在居然说不结婚,要给我当不婚族!我看我有生之年是抱不着第四辈儿了。”
刘娟笑道:“老三和我结婚时也二十七了,二十八九结婚不算晚。”
“关键他连个对象都没有!”
“总会有的。一辈不管二辈事,你老只管自己过的好,大孙子就别操心了。”刘娟心中一动,这个岁数,配赵仁英虽然有点大,但这种家世条件他们完全是高攀了。想了想,又把舌尖上的话吞了下去。赵家人委实连拍马都赶不上人家,自己还是别异想天开了,门当户对几个字,古人不会白说的。
刘娟一向是个好管闲事的人,赵仁英现在跟着她们一起生活,她就得把她安排得好好的。再过一年赵仁英就毕业了,到时走点关系将她安排在省城工作,以后再说亲事才有底气,现在想姻缘之事确实早了些。
压下这些心事,刘娟笑着和大家招呼道:“大家都吃好,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去赶场,再买好东西做给大家吃。”
赵仁虎喝得微醺,“有空咱们去山里头去耍耍,整点熊掌来吃!”
方洪文笑道:“那是保护动物,吃了犯法的。”
“那就野鸡野鸭野兔子,你不知道,老爷们最爱打猎了……”
方洪文懒得接他的话了,却转头看向朱教授,笑问道:“老师,今晚的饭菜好吃吗?”
朱教授满意地挺了挺肚子,“好吃!样样都好吃!野地里吃山珍野味儿,别有一番趣味儿。”
方洪文就拿眼睛看他,下午的时候,是谁说君子不逞口腹之欲的?
朱教授无辜地眨眨眼,有吗,谁说的,我不记得了。
一顿晚饭吃得宾主尽欢。
夜晚的树林静悄悄的,银白的月光悄悄地撒在林间,黑黢黢的树影一动不动,里面仿佛一个活物都没有。
赵仁虎环着刘娟,轻轻地走在林间。小娇娇裹在一床小被子里,被妈妈抱在怀中,香喷喷地打着小呼噜。
一家三口来到白天看好,离房子只有两三百米距离的小树坑边,然后停下了脚步。
刘娟暗暗地喘了一口气,小声道:“咱们还是回去吧,外头太黑了,我有点害怕。”
一双铁臂轻轻地抱着她,耳畔传来男人带着醉意的声音,“有我在,怕什么。”男人的嘴唇在耳后颈后蠕动着,刘娟颤栗起来,双腿快站不住了。
赵仁虎将刘娟抱起来,坐到他身上,耳鬓厮磨起来。刘娟软软地倒在男人的身上,手上几乎都抱不稳孩子了。
赵仁虎将娇娇放到小腿边,半坐着,对着怀里的女人狠命地揉搓起来,他已经很久没近刘娟的身了,身上都想得疼了。
刘娟气喘吁吁的,脑子里一片乱麻,她颤抖地阻止男人的动作,“别,别在这里,人家看见了怎么办?”
赵仁虎坚定地拿开了女人的手,嘴唇凑到女人的嘴上,舌头顶开她唇瓣,深深地吻了起来。
刘娟欲拒还迎,那种想法愈加强烈起来,她忍不住回吻起来,动作由轻到重,甚至还伸出自己的舌,和对方嬉戏起来。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这种水rǔ jiāo融,亲密一体的感觉,在两人之间,仿佛还从来没有过。就像置身于云间,又像徜徉在温暖的大海中,或者奔跑在春花烂漫里,那种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