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淡漠地扫了瑟瑟发抖的南敖一眼,接着对守卫说:“你们给他准备一艘小船,再准备些食物,放他走吧。
南敖急忙道:“我不会开船,你们要负责送我回去,保证我的安全。”
“我们少爷能把你送回去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管你的死活?”其中一个守卫愤愤然地说道。
夫人不通外事,可他们这帮弟兄早就知道了夜家在华国出的事情,又怎么会给南敖好脸色看。
舒寒的心情有些烦躁,遂摆摆手:“行了,你们处理这件事儿吧。”
说罢,舒寒抬腿便走进了别墅。
南敖还在后面喊:“我是一国总统,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其中的一个守卫从别墅外面的邮箱中抽出一份报纸,递到南敖面前:“别做梦了,华国的掌权人早就换成了你的亲弟弟南笙了,哪里还会有你的容身之处。”
......
舒寒急急踏进屋中去寻母亲。
姚珈看到舒寒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不受控制的疼了疼。
她的目光看向舒寒身后:“寒儿,你的父亲......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父亲他......”舒寒的目光带了些闪躲和迟疑,虽然已经几乎可以确认凭借父亲的心智和手段断然还活在人世,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和母亲说。
若是让母亲知道,父亲为了她,甘愿离开整个夜氏......
母亲那颗脆弱玲珑的心,怕是又会自责自怨了。
他张了张口,终是对着母亲说了谎:“父亲早就想来看母亲您,只不过怕您还没有原谅他......”
“我早就原谅他了。”姚珈叹了口气:“我这一生,怎么可能真的和他红脸呢?”
顿了顿,她又道:“这样,你把电话拿来,我要亲自和你父亲通话。”
舒寒拦住姚珈,神色已然是带了些慌张:“母亲......父亲现如今公务确实是繁忙了些,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他答应过些日子就来这边和我们团圆。”
“当真?”姚珈神色狐疑地道。
母亲虽然已然上了些年纪,但不知道是不是被父亲保护的太好的缘故,一双大眼睛仍旧是澄澈干净。此时她张着一双那样的眼睛看着舒寒,舒寒......根本就不敢直视。
善斗者,一般都是败在新人武者手中。
不是因为轻视或轻敌,而是因为......无法真正对后进者狠下心来。
“母亲......我......”舒寒咬咬牙,最终还是把已然到口头的话咽了回去:“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呢?当然是真的,父亲亲口说的话,不会食言。”
姚珈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最终却被一阵银铃般的孩童笑声打断。
小舒沫正一手握着一只刻有云气纹的玉佩,一手抓着拨浪鼓,笑得开心。
舒寒走过去,一把将妹妹抱了起来。
刚想要亲近一下妹妹,不料却被小舒沫嫌弃地推开:“哥哥,臭......”
舒寒直接忽略了她已经皱成一团的小脸,夺过了她手中的玉佩。
“你倒是有眼光,这可是父亲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现如今竟然被你个小奶娃娃当成玩具攥在手里。”他轻轻捏了捏小舒沫的小鼻子:“丫头,想不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