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之后楚湘知自觉心中越发的委屈,便去寻了姜无。
当!当!当!
姜无刚刚用过晚饭,此时正在翻弄着一本杂书,此时听见有人在敲院门,就将书放在桌上起身去开门。
要说姜无为何在看杂书,是因为之前得来的那张小弩实在精巧非常,而且握柄上还刻有一个印记。姜无想要弄清它的出处,便想着查查看书上可有相关记载,但将相关书籍翻了个遍也没查到一点点蛛丝马迹,于是只好看看能不能在这些杂书上找到些什么线索。
一开门见是楚湘知,姜无忙将她让进院中让她在藤椅上坐下,又去屋内取了一盏用纱罩拢着的烛台出来。
借着烛台的光,姜无这才看清楚湘知竟是满面泪痕,此时还在微微抽泣着。
“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木头……”
姜无不问还好,这一问楚湘知再忍不住,鼻子一酸泪如雨下。
她这一哭把姜无给哭慌了,一时间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大小姐,你别……你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还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说句话啊大小姐……”
哭了好一通,楚湘知才觉得自己心里好过了一些。
“大小姐,你……”
“我没事。”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天色不早了,木头你早些休息吧。”说完楚湘知就走了,只留下愣在那里的姜无和那盏摆在桌上的纱罩灯。
三日后,国公府派轿子去了趟郑杭府上,郑婉儿二次登门。
“他怎么也跟过来了,就这么阴魂不散么?”
一众人自国公府出发,直奔东郊庄子,路上楚同知骑在马上瞥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姜无对着楚湘知冷声道。
坐在轿子上的楚湘知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淡淡的回了他一句:“爹说最近城外总有山贼作乱,便叫我带着一名死士出来。”
“那你也不至于非得带他……”
楚湘知这才扭过头来看着他道:“中等死士里面你还能找到比他武功更高的么?”
楚同知被这句话噎得一时语塞,只好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一路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由于景色也还不错,所以他们走得极慢,等到他们来到庄子外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有些晚了。
这庄子平日里是魏国公小住消遣之所,所以庄上常年有家奴丫鬟在这打理,所以门口早有人等着迎接他们。
“少爷小姐,老奴可把你们给盼来了,快快快里面请。”
来迎接他们的是个老伯,看着得有六十岁上下了。
楚同知理都没理半句,将老伯甩在身后带着郑婉儿径直进了庄子,倒是楚湘知边走边和这老伯聊了起来。
“冯伯,怎么是您来接我们啊。”
冯伯在前引路,笑着回道:“让别人接的话我不放心,总得亲眼瞧见少爷小姐老奴我这心里才能放的下,这人老了就是这样。”
“这庄子我还是小时候来过一次呢。”
一听这话冯伯脸上更是快笑出花来。
“是啊是啊小姐记性真好,老奴记得那年小姐您才四岁,少爷也才八岁,当初还是和夫人一起……”
说到这里冯伯自觉有些失言,便顿了一下后说道:“这一路可不算近,小姐你们怕是已经饿了吧,饭菜都已经备好了,随老奴往这边来。”
用了晚饭之后,冯伯又给几人安排了住处,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刚用过早点楚同知便提议说要去游山赏景。这庄子在翠山山脚之下,这翠山上树林繁茂景色秀丽,的确是个好去处。
郑婉儿自然是欣然,而楚湘知本想不同他们两人同去,结果楚同知一再坚持下只得一同跟去。
至于说姜无,则被楚同知以主仆有别,况且几人不会走的太远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为由给留在了庄内。
三人一路上山走走停停,这一路上鸟语花香又有小溪潺潺,玩赏下来也还开心。
行至半山腰处时三人都有些累了而且时间也已经快到中午了,所以天也有些热了起来。一看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座凉亭,三人就打算去那里歇歇脚。
刚到凉亭里面坐下,就听见一旁树林之中有沙沙声响,定睛看去发现竟窜出了数名黑衣蒙面人。
为首的蒙面人看到三人后狞笑一声,直言要楚同知将两位姑娘留下就可以走了,否则的话就要了他的小命!
两个姑娘此时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楚湘知更是暗暗在心中埋怨楚同知为何不带姜无上山,若是那块木头在的话这些个蒙面黑衣人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反观楚同知,此时他朗声大笑一步上前将两个姑娘护在了身后,将腰间佩剑往外一拔,与这几个蒙面人打在了一处。
楚湘知一看如此更是吓得脸色发白,她可是曾亲眼看过楚同知与姜无比武的情况,这几个蒙面人看起来一个个膀阔腰圆,他哪里可能是这些蒙面人的对手。
可接下来的一切却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楚同知竟然与那几个蒙面人打的有来有回,一时间这几个蒙面人竟然近不得他的身。
交手了二十几个回合之后,楚同知一剑划出,伤了为首之人的臂膀,那人惊叫一声,冲着其他几个蒙面人大喊了一声点子扎手,快撤!数名蒙面人同时撤手钻入了密林,几个起落间就再没了踪影。
“小妹、婉儿,你们两个没事吧?”
楚同知将剑上沾染的血迹甩了甩后又插回了腰间剑鞘,随后几步登上凉亭询问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