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好凶地冲进来,就好像要吃小朋友一样。”

小小的粉色淑女车在幸福街曲折狭小的道路上前行,傍晚的霞光照在母子两个的身上。

当夏棋小小的身体紧紧抱住白不语后背的时候,她身体里的煞气似乎也在渐渐平静。

“好了,在学校里交朋友是一件好事,不过千万别只顾着玩。”白不语绝对是家里最宠夏棋的,如果不是有夏九段对付小朋友,这孩子说不定已经成了混世大魔王。

“我和赵日天才不是朋友咧!”夏棋张大眼睛,“我最讨厌他了!”

“那也好,那就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听夏棋这么说,白不语倒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白不语希望夏棋在十八岁之前尽少接触那些与众不同的人和匪夷所思的生活。

十八岁之后,如果夏棋还是更喜欢这样平凡而又平静的生活,那白不语也很乐意让夏棋永远像一个普通人类一样活下去。

所以,虽然有些对不起张文彦,但夏棋离张家人越远越好。

“老妈,我不想去上学了。”夏棋抱着亲妈沉默了一会儿后,就突然开口说,“我不喜欢薛老师,我还是喜欢昨天教我们语文的李老师,薛老师上课好无聊呀。”

“放心,明天薛老师不来上课。”白不语一边看路,一边说,“她有事要请假,很长很长的假……”

夏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听亲妈这么说了之后,因为叫家长而紧张了一整天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下来,竟然靠着亲妈的背就呼呼睡了过去。

晚风很温柔,霞光很温和,靠在白不语背后的夏小朋友也很温暖,白不语的内心渐渐平静。

可是……白不语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了结。

“我们回来了。”把小朋友抱下来之后,白不语就推着自行车进院门,果不其然看见夏九段正坐在槐树下,面前还摆着一副已经结束了的棋。

“今天有人来下棋吗?”白不语环顾了一圈四周,还是没看到一个人影。

“一位棋友。”夏九段点了点头,就开始收棋,然后起身帮白不语把车篮里拿出来,“小妹说要减肥,不打算吃晚饭,我就准备了蔬菜和豆腐……帮助消化。”

“晓菊要减肥?”白不语第一次听到这样惊人的消息,不免张大眼睛,“那她晚上肚子饿了怎么办?”

夏竹卿:“她从超市买了薯片。”

白不语:“……”

“咚咚咚!”

就在白不语催促夏棋去洗手之后,关上的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白不语和夏先生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地走到院门前,然后就听见门外传来小孩子的声音——

“爸!我不要去夏棋家!我要回家!”

“爸爸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出差,待会儿态度好一点,爸爸我也得好好求求人家。”紧接着传来的是张文彦的声音。

“我不要!爸爸你不知道夏棋家的情况,他们家很穷的,夏棋爸爸打工赚钱很辛苦,赚的钱也不多,只够夏棋一年吃一顿肉!我们这样会打扰人家的!你自己去出差,我去杨奶奶家吃饭!”

虽然白不语觉得那个孩子的声音非常陌生,不过瞎猜也能猜到那是张日天小朋友的声音。

“就是因为刚才接到电话说杨奶奶身体不好,我才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张文彦说着,又有些迟疑地问,“夏棋小朋友家庭真的这么困难?”

“你是说,红衣死了?”

傍晚,远在定江的一处豪宅中,正坐在花园里喝茶的白发男人推了推眼镜,表情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就好像是听说领居家宠物走丢了一样。

“是的。”向白发男人汇报的是一个挂着研究所身份牌,穿着研究白袍的男人,态度十分恭敬,“按照老板您的吩咐,我们已经将所有拥有烙印的成员全部都记录在案,像这样用现代人类的手段去改进烙印技术的想法,也只有老板您这样伟大的存在才能够想到。即使是前任鬼王见到您,也只能自惭形秽、望尘莫及啊。”

“废话少说。”白发男人微微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才。”不明身份的研究员继续恭敬地说,“红衣和那只被她带走的车站恶鬼的烙印破碎,应该已经魂飞魄散。”

“云河市……”白发男人的右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旁边的茶几,“上次路过的时候好像没发现有什么厉害的人物,没有想到短短两天的时间竟然毁了我三个手下和一间鬼舍。”

“还有兰城学院地铁站。”研究员如实汇报,“和云河鬼舍相连结的五个灵异场所中,兰城学院站的法阵和布置也完全被废了。”

“老板……”看白发男人一直坐在那里静静喝茶,研究员有些紧张地问了一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只是一两个废物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白发男人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数据是十万,这才是你们几个研究员应该研究的事情,其它的不听、不理、不说、不想就可以了。”

“是。”研究员汇报完成后,就弯着腰慢慢退下,只留白发男人独自坐在花园的藤椅上喝茶。

也就是在那个研究员走后没多久,白发男人突然起身。

“呯!”

镶着银线的精致茶杯瞬间被白发男人狠狠砸在鹅软石路上,砸碎的瓷片飞溅,有一片甚至划过了那个男人表情狰狞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老板!”灌木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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