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很快就送了上来,三个人一边喝一边聊,聊经济形势,聊国际局势等等,总之是无话不谈,饭局的气氛非常融洽。
饭局结束了,胡斐驱车回到家里,洗了个澡出来发现有个未接电话,翻看一看居然是花子谦打来的,立即回拨了过去。
“子谦,刚刚洗澡去了,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不是吧,这就很晚了?”
话筒里响起花子谦的笑声,“阿斐,不是哥哥说你呀,再大的领导干部也要有自己的个人时间嘛,你小子年纪轻轻轻地搞得跟五六十岁的老头一样,天天跟人玩勾心斗角的把戏,下班时间就要好好地放松一下,找个妞按按摩……”
“得了,花少,咱不是一路人,你有事说事。”
胡斐有些无语了,花子谦那家伙看起来一副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贵公子的形象,也只有跟他好的人才能看到这家伙无赖的一面。
“你这家伙一点情趣都不懂。”
花子谦在电话里嘟囔了一句,“这几天我来京里办事,听说了一个趣事,渝州那边又上演大戏码啦,你有没有注意到?”
“没,我哪有那个时间啊。”
胡斐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单位的事情多,这不市里才开完两会呢,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前几天啊,京里边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了,看来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啦,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我真不知道,最近我在折腾着搞耕地转租的事情呢,哪有那个时间和心情呀,对了,不是说了走司法程序了么?”
胡斐的心里一动,难道尹源这次来江南跟渝州的事儿有关,贺伟红在渝州那可不就是土霸王的存在么。
既然是走司法程序了,老贺难道还敢玩猫腻?
“的确是走司法程序,人家律师去渝州办案,不过这才刚刚调查呢,律师就因为找小姐被堵在宾馆了,你说巧不巧?”
“不是吧,玩这么大?”
胡斐吓了一跳,这种时候哪家律师事务所的人这么没眼力,跟人斗法的时候跑到对方的地盘找小姐,这找的不是小姐,找的是死!
而且,贺伟红最擅长利用制造舆论了,这事儿要是一曝光,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废话,人家摆明了破釜沉舟了,而且偏偏这家律师事务所的来头也不小,人家老爷子生气了,这事儿是越来越热闹了,开大会还有两年呢,这戏码是越来越精彩啦,对啦,听说中组部那边有人提议让你去渝州扛雷呢。”
话筒那边的声音一顿,“好了,不跟你这不懂风情的人说了,今儿个还约了人谈生意呢。”
“让我去渝州?”
胡斐闻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只可惜电话已经挂断了。
挂了电话,胡斐将手机一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知道花子谦的消息是很灵通的,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开这种玩笑。
尼玛,这个时候去渝州扛雷,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的鬼主意,这他妈不是坑老子么,胡斐喝了一口热茶,摇摇头,不过,站在上面的角度来看,这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
这几年贺伟红把渝州经营得如同铁通一般,又用强力手腕扫除黑恶势力,在市井坊间赢得了美誉,尽管有些手腕过于偏激了一些,但是,在群众的眼里俨然是青天大老爷再世。
不过,如今毕竟是现代社会了,法治社会了,一切都要讲究法律,讲究证据的,强权压制下的平静,迟早会引起动荡的。
这他妈要是上面真有这个想法,该怎么委婉地拒绝呢?
胡斐皱着眉头端起了茶杯。
第二天上午十点,胡斐正在看新闻,手机响了起来。
“左部长,您好。”
胡斐接通电话,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左小梅亲自来电话了,应该是尹源已经到了。
“胡斐,下午两点半来省委大院候着,刚刚尹部长说了,下午要跟你谈话,你准备好了没有?”
“左部长,我都准备好啦。”
胡斐对着话筒笑道,“我下午两点就去省委大院,对了,左部长,您说尹部长为什么要见我啊?”
话筒那边沉默了一下,左小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上午已经见过几个年轻的省府领导了,你自己琢磨去吧,不过,眼下你搞的耕地转租试点都还没推开呢,现在中央很关注你在逸阳的这个创举,你自己仔细掂量一下吧。”
“我明白了,谢谢左部长。”
挂了电话,胡斐拿起手机给周岚打了个电话,让他下午一点开车来御景园,然后将手机一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果然,花子谦说对了,极有可能是来江南省挑人去渝州扛雷了。
左小梅是王茂良的人,自然不希望他离开江南去渝州,有了他在逸阳市盯着李泽,王茂良完全不用担心李泽搞什么小动作,而且,双方还能联手应付管平志。
下午一点半,胡斐就赶到了省委大院,不过他不知道尹源是在省委一号楼还是省委组织部办公楼接见,也就没有下车,而是留在车上等电话。
一颗烟还没抽完,左小梅的电话就到了,让胡斐去省委组织部她的办公室。
“尹部长好,左部长好。”
胡斐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尹源坐在沙发上跟左小梅聊天,立即出声问好。
“胡斐,好久不见啦,没想到你又搞出了大动作呀。”
尹源微笑着点点头,拍了拍身边的沙发,“来,坐下说话,跟我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