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朱天磊真的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稻狄给自己打电话一共就说了三句话,说自己的名字,告诉他明天是月亮的葬礼,然后就是他后天一早来云海。
这三句话每一句都让朱天磊如堕云雾,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的是稻狄而不是桑叔,难道是桑叔出了什么意外吗
不怪朱天磊会这么想,毕竟稻狄的残暴他是亲眼见识过的,面对那些眼冒绿光的狼群,稻狄的眼神之中不仅没有任何的惊惧,反而还带着几分嗜血的兴奋。
被咬断了喉管的月亮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稻狄也是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枪,朱天磊不相信那一刻稻狄没有想过月亮是很可能因为这一枪彻底的送命。
这样一个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桑叔再如何德高望重也不过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稻狄一只手就能将他捏死,如果桑叔真的因此出了什么意外,那算不算是他朱天磊害的呢
这一夜朱天磊睡的很不踏实,恍惚之间他似乎总是看到桑叔,桑叔满脸是血,和月亮一样倒在血泊里。
直到天明,朱天磊才从这种恍惚之中清醒过来。
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周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这件事如果要是再没有个了断,不仅他依旧麻烦缠身,对关云礼那边也不好交代。
朱天磊一天的行程很紧张,他没有心思再多想桑叔的事儿,不管是发生了什么,反正明天见到稻狄就都明了了,如果稻狄是要跟自己宣战,那也好,反正他朱天磊身边的破事儿不少,也不在乎再多个稻狄。
“白科长,这些东西我想你不会不认识吧”
人民医院的药剂科的办公室里,朱天磊扔在白松面前一个档案袋,白松之前的神色还有些不屑,但是在看到档案袋里的东西之后,脸色就变了。
“你你是怎么得到这些东西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科长放心,只要白科长配合,这些东西我会当着白科长的面全部销毁,当然如果白科长执迷不悟,那么这些东西会到谁的手里我相信白科长心里清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想来也不用我多说。”
白松紧紧的盯着桌面上的那些东西,随后一伸手,将桌子上的东西都划拉到一起,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打火机,直接将手里的东西点燃。
“白科长尽管放心的烧,这个东西我手里还有很多,白科长烧了之后我再拿出来一份就是。”
白松抓着打火机的手随即一松。
“看来白科长是想明白了,那就好,我先走了,有事情的话我会给白科长打电话的。”
朱天磊说完就站起身,直接出了白松的办公室。
白松之所以和那些人同流合污可不是单纯的为了报复朱天磊,他想要的是什么朱天磊心里清楚,但朱天磊刚刚拿出来的东西足以让白松连现在这个科长都坐不住,孰轻孰重白松自己心里一定清楚。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句话还是朱天磊和村长姚刚学的,现在看来,这句话说的还真的很对。
抓不出来宋江,那就把这些替宋江卖命的小喽啰抓住,效果是一样的,可能更好也说不定。
出了医院,朱天磊又给唐辉打了个电话。
自从朱天磊离开唐家村之后,唐辉在村里的地位发生了不小的改变,唐文唐武都成了弃子,年轻一辈中最有名望的就属唐辉了,而唐辉也算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地位的变化都是归功于朱天磊的,对朱天磊的态度很好。
所以,朱天磊说出自己的意图之后,唐辉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下来。
现在,所有的准备工作朱天磊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他决定去见一见宮彦。
虽然宮彦永远都是一副超脱物外的样子,也很少会给朱天磊什么直接的意见和建议,但是每次看到宮彦,朱天磊就会有一种由内而外生出来的安宁和平静。
如同沉浮在喧嚣闹市之中很久的人突然返璞归真一样。
他不需要宮彦给他说太多,他只想讨一杯茶喝喝。
和以往一样,朱天磊刚上到天台,门就被打开了,一脸稚嫩的子稠站在门口。
子稠看到朱天磊,眼神永远都是带着小星星的,好像朱天磊的存在对于他而言是一种命中注定。
“盘灵,先生说您今天会来,茶已经泡好了。”
等到朱天磊走近,子稠略微有些开心的说道。
“先生说你不喜欢清淡口味的茶,我今天泡的是黑茶,煮了很长时间,正是好时候。”
刚开始见到子稠的时候,朱天磊觉得这个孩子很内向也很木讷,少言寡语,但是随着接触,他发现自己真是看走眼了,他对子稠的定义竟然一个也不对。
“宮先生真是神机妙算。”
朱天磊没多说话,只是用眼神向子稠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谢意,然后就进了屋子。
和想的一样,一闻到屋子里的茶香和檀香味,朱天磊的心就立刻沉淀下来。
宮彦穿着一身黑色的罩纱长袍,坐在桌子里侧。
真是没天理,一个算命的先生,长的祸国殃民不说,不过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色罩纱长袍穿在宮彦的身上,偏偏就比穿了龙袍的皇上看起来还要霸气,而且半点不俗,一种似入仙境的飘渺虚幻之感。
“我每日都给盘灵打上一副卦,神机妙算的不是我,是这些研究出卦数的先人。”
宮彦已经动手给朱天磊倒了茶。
朱天磊还真是第一次喝黑茶,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