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并非是自己不理别人了,别人就不会理你。
“……”因为在靠近城门的地方比较拥挤,在加上收取入城费的延误,阿尔托驾驶的马车走一步停一步,半天都没能进去。而这时候,某个趴在车顶上的魔法师正饶有趣味地盯着驾车的阿尔托。
“话说这位小姐——”阿尔托正要说话,却立刻被打断了。
“我记得我说过我的名字吧?是白桃哦,叫我白桃大人或者白桃小姐都可以。”虽然如此说着,但这个自称为白桃的少女并没有摆出什么夹子,就像是看着看着蚂蚁搬家的小孩子一般好奇地盯着阿尔托。
“好、好吧白桃小姐,你这么一直盯着我是什么意思?”阿尔托有些不愉快地问道。虽然并不比安德因,但阿尔托对视线的敏感程度还是相当地高的,更别说是被……这样一个少女从高到低注视着。
“嗯嗯,我很好奇而已嘛。”白桃嬉笑了一下,趴在马车上,托着腮帮子,两只不怕寒冷的小腿裸露在外头,非常精神地左右摇摆着,
“话说,这位……马车夫先生?”
“咳咳,叫我阿尔托就行了。”忽然才意识到明明对方都说出了自己名字,而自己却还没有的阿尔托尴尬地咳了一声。
“好的阿尔托先生,嗯嗯,很奇怪的名字呢,感觉就像是中间被掐断了一样。”白桃魔法师笑着说道,她那湛蓝色的瞳孔和那个叫做伊加的人有着九分相似,也不知道她们是否有着什么关系。
“所以说,你到底盯着我看是为什么啊……别老一直盯着我看呐。”阿尔托无奈地叹了口气。
“嗯,好吧。”白桃虽然嘴上答应了,但那双蓝的发亮的眼睛还是一直在盯着阿尔托。
“呐,我问个问题,阿尔托先生。”正当阿尔托以为自己能省点心了的时候,白桃便再次好奇地问道:“阿尔托先生,你是魔法师吗?”
“……不是,有什么问题吗?”阿尔托有些烦躁地回话了一句。
“怪不得呢,我完~全没有在你的身上看到哪怕是一丢丢的魔力流动迹象。”说道这里,白桃有些惊讶地说道:“该不会,阿尔托先生,您难道一种魔法都不会用吗?”
“哼,我不会魔法还真的得罪你了呐。”面对白桃的话,原本就被堵车弄得有些心烦的阿尔托就更加不爽了。
说起来,自己到现在为止,遇到的每个魔法师都是那么地不正经,像是伊加,玢斯德以及奥菲利亚,甚至是马里奥,都没有一个正经魔法师的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魔法师到底该怎么样才算是正经的呢?
“那么说来,你应该也不会是个牧师了吧?”趴在车顶上的白桃依旧是微笑着,紧紧盯着阿尔托不放,但在说道‘牧师’这个词的时候,她湛蓝色的眼睛之中忽然闪过一丝微小的,极难察觉的光芒。
“看到这把剑了没有?我是剑士!是战士!”实在有些受不了了的阿尔托破口大骂道,但此时车顶上哪里还有什么人,而那个白桃,则是早早地就飞了出去,轻巧地跨过城墙,飞到了城镇里去了。
“哼,希望之后不要再遇到她了。”望着白桃离开的背影,阿尔托不屑地哼了一声。
没过多久,随着人流地不断前进,终于到了阿尔托这里。
“几个人?”城门守卫手上拿着一个小册子,不住地把头往马车里探,但现在除了驾车的阿尔托外,车厢里只留下了几个必要的人,这其中包括马里奥、安德因,以及克拉米和泽米拉这两位女仆。
原本应该是只有马里奥和安德因两个人才对,但泽米拉坚持要带着克拉米去女仆协会里报道,也是需要用到入城证明。
“呃,五个人,多少钱?”阿尔托从安德因那里接过了钱包,对着城门守卫问道。
“嗯,五个人外加一辆马车,六个银币。”
“什么?!这么贵的吗!”还没等到阿尔托发话,在车厢里的安德因倒是先大叫了出来,说道:“一辆马车你们要收多少钱?!”
“哼,一辆马车两个银币,人是八个铜币,这要是嫌贵的话你们就可以滚了。”城门守卫不屑地瞪了安德因一眼。
“但是悠花城那里也才……唉,可恶。”安德因苦闷地叹了口气,示意阿尔托继续交钱。这笔入城费贵是贵了点,但还是必须要付的。毕竟悠花城那边入城费那么便宜,也是和那里对待流民们的政策有关,其他地方一到冬天反而加大城门税也是正常。
在付了钱之后,守卫就从一旁的小篮子里掏出了四个木质小牌,丢给了阿尔托。
“这个东西不要弄丢了,出了城门还是要还的,不然还要交双倍入城费的出城费,懂了吗?”守卫不屑地撇了阿尔托一眼后,大喊了一声下一个,就不再理会他了。
“阿尔托,把这些牌子给我,弄丢了,就拿你试问。”在进了城后,安德因黑着脸从阿尔托那里抢过了木牌,一想到双倍的出城费,安德因就是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天哪,那可是一个金币六个银币!我得干多久才能赚回来!!
无视在马车里苦于算计的安德因,阿尔托把视线转回了这座崭新的城市。
这座城市给阿尔托的感觉和吹风城以及悠花城都完全不同,更贴近与阿尔托所幻想的那些异世界城镇——
漂亮的白色石制房屋一座连着一座,高低不平的屋顶也处处表露别样的美感,甚至于,你还能看到几个在屋顶上互相追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