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第一次……
景扶在杳空的嘴里听见夸赞的话语……
说不震惊是假的……
“可若是这样,这两件东西分别散开在离荒与焚曲两国,想要集齐恐怕也并非易事。”
延尘的担心,也正是景扶所担心的。
散落在两个国家便也罢了,偏偏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这两个东西是什么……
宛若大海捞针一般令人头疼。
“所以说,想要集齐,堪比登天。”双手蓦地环胸,杳空的视线也时而落在那抹雪白与景扶之上。
希望他们可以知难而退。
毕竟,东遥这家伙已然吩咐他要好好盯着景扶,若是真有个好歹,岂不是要辜负他的期望了。
“那就一个一个找好了。”笃定的声线,透过苍凉的夜色,准确的传达至每个人的耳内。
娇弱单薄的身影,在烛火的照耀下被拉长了影子。
景扶这一道予人信念,却又充斥着艰难万险的话语,让众人一度怀疑,为何会从一位年方十八的小女孩口中说出来。
扪心自问自己,就连杳空都做不到……
“事不宜迟,帝歌你先行回去收整一番,明日我们便出发。”推搡着帝歌,景扶犹如打了鸡血一般。
“腾”的一声站起身来,随后向在场的几人点点头,“我先去收拾行李,明日我们便在此汇合,帝歌你若是敢放我鸽子,我定不会原谅你。”
额外再附加了一句,景扶这才转身离去。
反正药材铺子素日里没来到这里也不会被人发现什么。
反而若是在西卿王府,那么事情便会棘手很多。
听着景扶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帝歌也缓缓的起身。
负手而立,雪白的身影周身无不是散发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气场。
仿佛他说是,别人便不得说一个不字。
“扶儿不能去。”
磁性的声线,开口便是叫杳空与延尘一愣。
帝歌这是……
“此去究竟有多危险,本王心里清楚。”于长袖中拿出一支玉簪,帝歌轻轻的将之放在了长桌上,“请两位代本王转交给扶儿,此行,便要丢下她了。”
精致的琥珀色凤眸,在烛火下划过漂亮的亮芒,帝歌一直淡淡的瞥向一处。
说出这句话时,就连杳空与延尘都觉得,好像周围的温度较方才更低了些……
随即,雪白的身影蓦地转身,欲要抬步离开。
“且慢——”大步流星的追上帝歌,延尘将玉簪又重新的放回帝歌手中,“景扶若是知道了,定然不肯,有些事,你还是亲自同她讲,否则,我会告诉景扶你要将她丢下。”
这还真是第一次受人威胁……
不过,感觉好像还不赖。
紧了紧手中的玉簪,帝歌莞尔一笑,妖冶的面容难得的泛着舒心之色,“多谢。”
门扇轻启又合……
整间铺子冷清依旧,好似从未有人来过,又好似从未有人离开。
“叩叩叩——”房门那儿传来一道声响。
手中的动作似有一顿,随后又继续将衣袍折叠好放在包裹中,“进来。”
下一秒,延尘推门而入,找了一圈,终于在床榻那侧发现了景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