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的案子移交奇案门之后,迅速侦办。
李尧亲自到奇案门,他说出远门一趟回来,得知自己被通缉,很是疑惑,所以亲自到奇案门问个清楚。
宁王亲自主审,一番问话下来,李尧没有承认自己的罪行,反而十分愕然。
“十岁孩之言,你们竟然也采信?这是要制造冤案吗?”
宁王冷道:“你孙子死了,你看起来一点伤心都没有,看来,你和儿孙的关系也不太好。”
李尧露出悲伤之色,却依旧振振有词,“孙子死了,我自然伤心,可伤心归伤心,我总得问个明白,我孙子为什么会死?这难道不是你们调查的吗?还有,秋菊是我的儿媳妇,这么多年,为我们李家繁衍子孙,操持家事,侍奉我们二老,尽心尽力,她惨死,便是杀她的人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也不能偏私袒护。”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
宁王一拍惊堂木,“好一句不能偏私袒护,若你是清白的,为什么要把你的孙子孙女藏起来?是不是怕他们前来告密?”
李尧道:“大人,我并没把他们藏起来,只是想保护他们而已,至于说怕他们前来告密,这从何说起?听我夫人说,他们如今就在府衙,就请王爷问问,他们要告什么密?”
宁王看着李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就来气。
叫那两个孩出来指证李尧是不可能的。
倒不是两人不愿意,而是他们没有亲眼所见,都是听李秀文说的,真正的目击证人李秀文,已经死了。
看来,离歌说得对,真要跟他死磕,是没有足够的证据的。
如今,目击证人死了,李货郎也认罪,要推翻此案,除非是他亲口说他杀了人。
可他有那么傻吗?
宁王正郁闷生气的时候,离歌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先关押,晚上再审,我有证人。”
宁王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证人,不过,眼下也没办法,之前实在是太轻敌了,以为抓到了人,他就无法抵赖,没想到这个读书人这么狡猾。
“来人,先把李尧带下去。”宁王下令道。
李尧被带了下去,转身的一瞬间,他神情淡定,一点担心都无的样子。
李尧带下去之后,宁王问离歌,“你眼下还有什么证人?”
离歌道:“秋菊和李秀文两个死者啊。”
“死人?”宁王一怔,随即道:“胡扯,莫非还能叫鬼魂上来指证他吗?”
“为什么不能?”离歌反问。
为什么不能?宁王一时语塞,奇案门要找鬼魂,很容易,毕竟有孟婆在此,但是,这奇案门是阳间的衙门,怎么能让鬼魂作证?
他看向孟婆和白子,两人都有些怔愣。
他们都知道找到鬼魂,能指证李尧,但是这样以来,岂不是阳间阴间联合办案?那得有点什么手续之类的东西吧?
这并非无法施行,只是之前不曾想过而已。
“死者就是最好的人证,尸体本来也是最好的证人,但是如今有人冒领罪名,尸体说不了话,就只能让鬼魂站出来说话。”离歌认为很理所当然。
白子看着孟婆,“你原先为什么想不到呢?”
孟婆白了他一眼,“你不也没想到吗?”
阳间阴间联合查案,那就好办多了。
不过,若要联合办案,就得地府同意,如此出了任何的问题,地府都需要承担一份责任。
地府会同意吗?
孟婆觉得地府会同意,因为,可以减少地府很多压力,奇案门如果侦办了一部分的冤案,相对来说,死者就不会总是跟地府告状,其实告状只能记入册子里,一通程序走完,害人者其实未必会得到什么报应,只是死后暂时不得投胎,按照生前所做,进入各层地狱,若还有未清的债,则留到下辈子继续清算,如此,便要纠缠两世甚是三世之多。
孟婆决定马上回地府商议此事。
正如孟婆所料,地府很赞成,但是,需要阳鬼差和奇案门的人负责鬼魂的安全。
孟婆一口答应。
只是,鬼魂的话可否作为证供,这需要附加一条。
大家看向宁王,让宁王却跟摄政王说。
宁王最后看着离歌,很无奈地道:“这些事情,本王肯定在摄政王面前说不清楚,还是你去吧。”
离歌本来想反对,不过,转念一想,若讨论这事,能与摄政王相处多一点时候,或许能发现点什么,便答应了。
晚上,奇案门第一宗阳间阴间配合的案子本来是要开庭的,但是因还没得到摄政王的首肯,推迟到明日晚上。
李尧得知消息,一点都不担心,他是读书人,年轻的时候也希望能考取功名,进入官场,对律例背得是滚瓜烂熟。
所以,他很笃定,以现在的证词证人证物,无法将他入罪。
至于推迟到明天,也不过是打心理战,他清楚这些套路。
离歌当晚马上去找南宫越,但是,南宫越回来的时候都很晚了,离歌说有事跟他说,他挥挥手,“容后再说,本王明日还要带雪生出去游玩,今晚不可熬夜。”
带雪生出去?离歌心头一惊,冲口而出,“我也去。”
南宫越看着她,藏起眼底那一份得逞的喜悦,却故作不悦地皱眉,“你去?你为什么去?”
离歌脑子转得很快,“因为阿日说终日在府中无聊,想出去走走。”
“那本王带阿日出去就成,听说奇案门最近很忙,你就不要去了。”
离歌听得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