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颂夹在中间,左边是侄子,右边是媳妇。
侄子是从小一起睡大的,媳妇是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他都疼,手心手背都是肉。
倾颂眼珠子乌溜溜直转,暂且大口大口吃饭。
气氛因为珍灿的软硬不吃,离奇地诡异!
终于,打破沉默的还是长生,他嬉皮笑脸地望着珍灿:“小婶婶
想想我昨天从据点把你们带回来,想想你口袋里的金钥匙,想想我们现在一个桌上吃饭,我的诚意跟善良,我是不是值得信任,小婶婶该明白的,对不对?”
珍灿放下餐具,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望着他:“我本来就不想来太子府,是你非要我来的。
小金钥匙也是你给我赔罪的,我只拿两件东西而已。
一个桌上吃饭,你要是觉得太挤,你可以坐旁边,我不拦着你!”
长生似乎是被气笑了:“小婶婶,你还能不能讲点道理?”
倾颂终于插了一句嘴:“不要跟女人讲道理。”
长生再次狠狠抹了一把脸:“是,我的错!”
珍灿点头表示赞同:“本来就是你的错!”
长生忽然起身,走到窗边,开了窗户。
冷风扑面,他深呼吸,关了窗户又回来。
倾颂关切地望着他:“还好吗?”
长生苦笑着玩笑般说:“我能活着长大是个奇迹,活到这个岁数也没得抑郁症也是个奇迹。”
珍灿终于起身,给长生盛了一碗汤:“一会儿吃完饭,我挑了礼物,带着颂走人!等你再次回了宁国,我再好好请你吃一顿,给你接风!”
长生听着她的话,总算有点符合小婶婶的身份了,默默接了汤:“谢谢婶儿。”
珍灿又道:“还有,你从小就喜欢玄心的事儿我知道。
如今玄心也回来了,听说大殿下也彻底地拒绝了她,所以这件事情你还是有戏的,回头我跟你小五叔合计合计,看看怎么给你寻个机会,让你表现表现。”
长生傻眼了:“啊?谁跟说过我喜欢玄心?”
倾颂也懵了,很是紧张:“别乱点鸳鸯谱!嘟嘟喜欢玄心,我从小跟他睡大的,我怎么不知道?”
玄心地位特殊,她父亲流光虽然是异姓王,与洛家毫无血缘关系,但是情分却比亲的还要亲。
如今玄心父母都不在,整个家族都将她捧在手心里当成宝贝,可容不得半点闪失!
倾颂瞧着二侄子都吓傻的样子,更是不敢松懈,望着珍灿:“乖,别瞎闹,嘟嘟从小就对女人产生恐惧,不喜欢女人,回头他的婚事他自己做主,你别乱点鸳鸯谱!”
珍灿白了他一眼:“你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你当然不知道!
但是我是女孩子,比你细心多了!
从小到大,洛迩的红包全给一一,勋灿的红包全给一一,你的红包全给我,因为大家都说,好男人都是把钱交给自家媳妇儿管着的。
可是,你知不知道,嘟嘟听了这话之后,他的红包他自己偷偷摸摸给了谁?”
长生面色一变!
倾颂愣了一会儿,也跟着想起来:“好像是给了玄心!”
珍灿得意地一扬眉:“答对了!”
长生哭笑不得:“行了,别瞎扯了,谈正事。
小婶婶,我是真的想帮忙,你等着。”
他起身走到书桌前,将自己画了一下午的大皇宫结构图给了珍灿,还道:“你拿着吧,如果你出去之后,能跟勋灿联系上,把这个拍照片给他发过去。
如果你联系不上,你带回宁国给他,方便他下一次行动。”
珍灿接了这东西,细细看去,发现长生画的特别细致、特别用心。
哪个位置容易出事,哪个位置红帽兵防备最弱,全都做了重要的标注。
珍灿忖了忖,觉得不妨先拿着给勋灿送去再说,横竖是个参考,如果勋灿他们看出有问题,自然会弃用,拿着没损失。
她小心将图收好:“成!”
长生额头除了一层汗,却可算是松了口气:“我就在太子府,哪里也去不成。但是你们如果决定要走的话,我想办法帮你们避开**。”
曾经,那位占星师夜探过太子府,立即被**扫描出来。
虽然大家看不见他,但是报警器兹拉拉地响起,设备也提示有生命体征,就连隐身的人体骨骼骷髅都拍的一清二楚。
后来,占星师逃走,长生苦无证据,冲进皇宫闹了一场,只能作罢。
若在别的时候,珍灿要走,长生肯定拦着。
但是长生明白,她这会儿要走必然是去跟勋灿会合的。
这地图必须尽快交给勋灿,他相信蝎组,相信勋灿,只可惜珍灿不愿意相信他。
听了他的话,珍灿笑着摇了摇头:“不必。”
倾颂眉宇间凝着讶然,蹙黑的眸子带着笑意问:“你有更好的办法?”
长生也对此表示好奇。
因为隐身仅仅是看不见,却不代表这个人不存在,可以躲避人类肉眼,却无法躲避现代化的扫描仪。
珍灿勾唇笑着道:“我以前也以为自己一旦隐身,在某些状态下必然暴露。
比如雨水天会在干燥的地上留下脚印,地上铺了面粉也会留下脚印,还有各种现代化的设备仪器下。
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隐身是可以不留脚印的。”
倾颂长生纷纷感到惊奇。
珍灿又加深了解释:“这些年我带着麦兜坐飞机去各个城市听颂的演唱会,经过安检或者海关总能平安度过,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