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石城周边大多是山岭,因一座被称为红石峰的大山出产的红石色彩艳丽又紧致坚固,无论是制碑或者雕塑都是绝佳材料,市面虽然需求不多,但也能养活一大批人的生计,红石城也以此命名。
乱石寨就在离此处不远的另外一座山头,虽然高度不低于红石峰,但是里面的石头却斑驳陆离,不堪大用。
秦风不敢沿着官道前往乱石寨,只有在樵夫猎人踩出的小道行进,不时还需找到一个稍微开阔的地方以红石峰为参考确认路线。
除了观察路线,还要小心敌军的追兵,虽然刚才摆脱了两个哨兵,但是对方的巡逻游骑还是时不时在远处掠过,虽然没有发现被化雨决掩盖的秦风,但也还不死心,仿佛敌军头领下了死命令一般。
秦风心里估算下了时间,离城大概有半个时辰左右时间,而距离乱石寨的路程还有一半,雨势渐渐变小,秦风加快了行进的脚步,必须在雨停之前到达乱石寨。
乱石寨主站在聚义厅下背手观望外面的大雨,匪首原先是一个小世家之子,被仇人害的家破人亡,他颇有些武学天赋,在江湖厮混多年也学得了些武艺,带着兄弟手刃仇人后被官府通缉,逃亡中辗转逃窜到此才算稳住了跟脚。
昨日官道外的战斗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敢近身只敢远远的遥望,虽然看的不是太真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御林军十有是栽了,那群学生不知道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回归寨子里面的土匪老四也待在这里没有出处境如何,这次虽然不关他们什么事但是难免殃及鱼池,他们也只能和郡守部躲猫猫,如果帝国派来实力战将过来彻查他们就麻烦大了,轻则揍的他们散伙跑路,重则打杀一番送进牢房秋后问斩都有可能。
他也不忍心就地散伙,那样这些年抢来的基业和逍遥的日子就没了,派遣老二老三去修缮密道和峡谷中的避难所,心中祈祷不要出大事,就这样过着衣食无忧逍遥快活的平淡日子就知足了。
今天轮值的毛贼二嘎子心中的想法和匪首出奇的一致,哨所里面简陋的茅草顶无法有效的抵挡外面的大雨,偶尔冷风带着雨雾吹进来都冷的他浑身发抖,透过作为掩护的山石缝隙看向烟雨飘摇的远方,愈发想念自己那如同狗窝的房子,起码温暖舒适,被二嘎子视为心里的港湾,如果再有个不嫌弃他丑陋穷酸的姑娘就更好了。
正在构思心中理想生活的二嘎子看到不远处的草丛动了几下,看了几眼只当是风吹草动没有在意,忽然意又识到不对,从草丛那里下方碎石凭空出现一个下凹,然后接着一个又一个出现,仿佛有人在那里踱步一样,二嘎子吓得魂丧神夺,大声呼喊当值小头目。
正发愁找不到山寨具体位置的秦风听到小毛贼叫喊心中不由的高兴起来,二嘎子那丑陋的面容也觉得非常顺眼了,趁着他慌乱求援时找到哨所后面那条隐秘的入口,悄然潜入山寨。
顺着道路有惊无险的找到山贼的大堂聚义厅,正巧看见匪首正坐着首位面带忧色和军师等一干小头目商议着什么,秦风到此处没有刻意隐藏身形,直接走入大厅,化雨决脱离的雨水后自动解除,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厅里一干山贼也是大吃一惊,看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潜进来的不速之客,满脸横肉的二当家大吼一声,站起身喝问他的来历。
秦风怡然不惧,盯着气势汹汹的二当家,嘴角露出带有嘲讽的笑意,使得老二更加恼怒,噌的一声拔出腰刀,就要上前剁了这个惹人厌的小白脸。
匪首好带有些气度,唤住二当家,还令人搬来一把座椅给秦风。等秦风坐定,匪首便道:“小兄弟能只身潜入这里,身法和胆识都是过人,敢问到此有何贵干?”
秦风说道:“给大王指一条生路。”
刚被匪首唤回去还没坐稳的二当家又站立起来,怒道:“你这厮恁地胡言乱语,我看你才是自寻死路!”
匪首说道:“小兄弟何来此言?”
秦风道:“想必昨日官道之战大王也有所耳闻,或者亲眼目睹。御林军全军阵亡,学院队伍被困在红石城危在旦夕,御林军阵亡还好说,一旦学院队伍死在红石城,恐怕大王处境也大大的不妙。”
匪首不为所动道:“这与我何干呢,大不了我们兄弟分散躲藏一段时日,等风头过去后我们还是依然逍遥自在。”
匪首换个舒服的坐姿盯着秦风说道:“小兄弟没有什么事就尽早下山吧,老四,送客。”
秦风站起身来,口中喃喃道:“与你们无关吗?”,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用力捏碎,大声道:“现在和你们有关了!”
一股无以言表的磅礴气势从玉佩中迸发,厅内所有的人内心升起一阵剧烈的心悸,修为弱些的直接匍匐在地无法起身,半空中渐渐凝结一个威严的面孔,眼睛缓缓睁开,众人随着半空中的眼睛睁开,山贼们的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一般,好在似乎玉佩的能量不足以支撑他完全睁开双眼,砰的一下碎裂开来,众人才如同大赦一样瘫坐在地上,混身大汗如同水洗。
“战王神临!”见识较广的师爷挣扎着起身道:“没想到能亲身感受到传说中的战王神临,寨主,不妨听听这位公子有何需求,我们都已经被战王留下记号了,谁都跑不了。”
匪首脸色苍白,手扶座椅站起身来说道:“没想到小兄弟来历如此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