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犹珩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他头戴墨冠,身披玄衣,那衣尾细看过去,竟是有龙纹跃然其上。
帝王?
沈犹珩不知自己该不该开口问,好在那男子继续开口。
“朕是东褵皇,肆长离,公子路见不平,搭救朕于危难,若是不嫌,可唤朕阿肆。”
东褵皇?沈犹珩还未消化这话语中的信息,肆长离就开口问道。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那双桃花眼中带了三分探询。
“鄙人裴珩,东褵皇随意称呼在下便好。”
笑话,人家东褵皇要她叫阿肆,可那一国之主的名字是她随意可叫的吗,她就算是再想不开也不会顺着肆长离的话叫他阿肆。而且阿肆这个称呼也忒娘了些,她又不是那些芳心暗许的小姑娘,谁还阿肆阿肆地叫。
听着不肉麻吗?
还有这东褵皇,长得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以前崇明跟她说天下纷争的时候,口中的东褵皇分明是一个阴险狡诈之人,听说他被称为世间无上奕客,论计谋,无人能敌,她一直以为是一个阴沉着脸的尖嘴猴腮的老头子。而她眼下正想着的事,肆长离自然是不知的,是以沈犹珩方才想到一半,他声线迤逦,再度在她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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