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服了自己的一干胡人小弟之后,以吴杰自己的性格来说,一时半刻的其实也懒得去做别的事情了。
毕竟现在的话,大家都觉得吴杰这个惹事精的身份是实锤了,不管是吴杰的老爹吴通也好,还是说太子魏申也罢,总之这些人的态度就是你吴杰还是老老实实的待一阵,不要搞什么新的幺蛾子来啦。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当得知吴杰这阵子都一直在专注操练那些胡骑的时候,魏申还特地把吴杰找来夸了一顿。
至于田因齐那边,齐国的使臣和魏国方面的交涉似乎是出了问题,总之三天两头就往吴府跑的田因齐有一天喜气洋洋的告诉吴杰说恐怕是一时半刻回不了齐国了,那高兴的样子让吴杰直接就朝着田因齐挥起了自己的钢铁拳头。
但吴杰随后有些无语的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吴府上下对于田因齐和吴柔之间的这种情况似乎还挺乐见其成的,甚至吴杰的老爹吴通还特地叮嘱吴杰不要捣乱,别误了自家妹妹一声幸福之类的话,让吴杰颇为无语。
十六岁结什么婚,结什么婚嘛!!!
当然啦,这些事情其实也只是生活之中的小小插曲,若说能够对吴杰造成什么困扰那也不会。
其实要认真的说起来,这一阵子吴杰还有另外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烦心事,那就是吴杰自己的婚事。
原本在吴杰看来,自己既然已经退了庞涓的婚,然后又和公叔氏的那场对抗之中被搞掉了下大夫的爵位,一时间应该不会再被这种事情给困扰了吧?
但是吴杰显然大大的低估了安邑城贵族世家们的眼光,在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之后,吴杰已经被众多魏国的贵族世家们视为了一个非常有潜力的潜力股,因此这一阵子吴氏的府邸是常常有来客,大部分都是为了吴杰的婚事而来。
原先想和吴杰结亲的只有庞氏一家,现在倒好,安邑城之中大大小小几十上百家贵族都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吴杰了。
这也让吴通陷入了幸福的烦恼之中,这位老爹每天正事也不干了,就带着吴杰的母亲去各种贵族的府上,用拜访的名义去看看那些有意跟吴杰结亲的女子,然后回家之后再拉上吴杰详详细细的说一通今天的所见所闻,比如这个女孩子容貌不错,那个女孩子声音好听家里有钱,还有一个屁股大好生养长得也富态……等等等等。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搞到最后,不堪其扰的吴杰干脆带着张洪和陈林直接住到了自己的胡骑营之中,离家出走了。
“对,就是这样,齐射,一定要整齐!”吴杰站在校场的高台之上,对着校场之中不停来回穿梭的部下们怒吼着。
“丘林洛,你这个蠢货,包抄,快去包抄他!还有你隗司,你在干嘛,丘林洛的破绽呢看到没有,弄他,弄他啊!对对,前进,好,就是这样!”
吴杰指手画脚口沫横飞,遍地的马蹄声都掩盖不住他的大声呼喝。
虽然对于亲自上阵这种事情并不感冒,但是像当一名统帅然后让属下们模拟千军万马作战的这种感觉,吴杰其实还是挺享受的。
哪个男孩子小时候没有梦想过这样的情形呢?
不过吴杰也不是说就在这里瞎指挥或者纸上谈兵什么的,毕竟吴杰的手里可是握有自家爷爷吴起的《吴子精要》,上面同样也记载了一些对骑兵的训练方法,吴杰再加上一些自己作为穿越者所了解到的知识进去,两相结合之下这些骑兵们训练下来水平确实是有着明显提高的。
“少爷,少爷!”张洪急匆匆的登上了高台。
吴杰看了张洪一眼,咦了一声:“这么快就到午饭时间了?”
“不是。”张洪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少爷,这是给你的信,从齐国寄来的。”
“齐国?”吴杰闻言不由一愣:“还有人从齐国给我寄信?可我也不认识什么齐国人啊。”
说起来齐国人吴杰还真认识两个,但是无论是田因齐也好田忌也罢,现在可都在安邑这边,说不定此刻就在吴杰的家里做客呢……
“咦,这是……”吴杰突然在信的封皮上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标志,这个标志有点隐蔽,不注意看一下子还发现不了。
吴杰想了想,道:“张叔,你先来主持一下演练,我去去就来。”
吴杰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之中,拆开了信封。
有些奇怪的是,出现在吴杰手中的竟然是一张什么都没有写的绢布。
吴杰想了想,从帐篷之中的某个隐蔽角落里拿出了一个小箱子,然后又从这个装满了药材的小箱子之中拿出了一些粉末,又弄来了一盆水,将这些粉末洒入水中。
做完了这些之后,吴杰又等待了一会,然后将绢纸泡进水中,五分钟之后拿了起来。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在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原本空无一字的绢纸上开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份信是扁鹊写来的。
“吴杰小友,当时走得匆忙,有许多事情未曾来得及告知与你,如今听说魏相公叔痤已死,老夫特地写就此信,让你知道一些真相。”
吴杰看到这里,忍不住挠了挠头:“真相?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惊天大秘密不成?”
说到这里,吴杰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也太扯了吧。
吴杰继续看了下去,只见信上又写道:“……其实公叔痤的病并不是普通的病,他是被人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