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舒易阳这种纨绔阔少,其实还真没多大能耐,价值数亿甚至十亿的天材地宝让他吃了,才初窥武道修炼门径,堪堪修炼到半步黄阶初期的修为。
这还不算什么。
最关键的是怂!
舒易阳这种人,一向是遇见了弱者顿时拽得二五八万似的,高高在上,牛逼哄哄,似乎老子天下第一,但一旦遇见了强者,他软得比谁都快。
“噗通!”
这厮干脆利落地跪下了,磕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地让人应接不暇,涕泗横流,泪如雨下,磕得砰砰直响,货真价实,每一次,脑门子都是与地面亲密地接触着。
“陈少!”
舒易阳呼天抢地的,喊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泪眼汪汪地看着陈晨,哀求道:“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陈少的厉害啊!和您相比,我就是蝼蚁啊!我螳臂当车,自己找死啊!求求您,就开一面,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舒易阳曾经看过电视剧里有这样的情节,但是,他觉得一个人即使求饶认输,但怎么能那么无耻那么不堪呢?
一点尊严都不要啊!
一定是编剧脑残瞎编。
但是,当他真正面临死亡的威胁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和生命相比,什么尊严,什么人格,根本不值一提。
还是保命要紧啊!
所以,这原来在他看来无耻不堪的台词,竟然是无比顺溜地说出来了。题外话,他还有点感激那个脑残编剧呢!
也不待陈晨提醒,舒易阳就开始狂抽自己耳刮子了,一下接着一下地抽过去,清脆的耳光声连成一片,分外悦耳动听,打得自己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好像那张脸不是自己的脸,而是别人的脸似的。
舒易阳可怜巴巴地哀求加保证道:“陈少,您就饶我一命吧!以后我再也不敢冲您炸刺儿了!以后我就当你的走狗!您让我往东我就往东,让我往西我就往西!”
陈晨冷冷一笑道:“当我走狗,你也配啊?”
陈晨并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当然通过舒薇控制舒家,比通过舒易阳要简单便利得多,但这也不意味着控制不了舒易阳。
事实上,陈晨有手段保证这小子乖顺无比,不敢炸刺,但是,这小子可是对蓝菲琳动过歪心思的人啊。又不缺小弟,干嘛用他啊?
舒易阳如遭雷击,想当陈晨的走狗都不成,这也太悲催了。
他转而去求舒薇,嚎啕道:“姐,姐,小时候,是你把我抱大的啊!我是你的弟弟啊!难道,你真的忍心对我动手吗?”
这厮开始打同情牌了。
舒薇心中浮现一丝不忍之色,但旋即,她就不由得想起舒易阳叫嚣着要向自己开枪的情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想杀自己,而且付诸实施,难道自己要放过他,等他再次来杀吗?
只不过,想起童年时代,青梅竹马的日子,那时候,俩人是如此的亲密,她眼角不由得流出了晶莹的泪水。
“如果有来生,我们再也不要做姐弟,不要做亲人,不要相遇!弟弟,对不起,我不能放过你!”舒薇拔出沙漠之鹰,枪口抵在了舒易阳的太阳穴上。
“啊!姐,你饶我一命吧!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当舒家家主了,我支持你,你来!你来当!”舒易阳失声惊呼,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冷汗如同泉水一般地冒出,噗噗噗!几声怪响之后,刺鼻的骚臭味弥漫而起。
舒易阳,堂堂金陵大学第二大少,金陵舒家的少家主,竟然被吓得亡魂皆冒,屎尿齐出,这也是千古奇闻第一遭了。
砰!
一声枪响,猝然响起。而舒易阳的惨叫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子弹将他的后脑勺掀飞了一块头骨,舒易阳如同死狗一样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红色的鲜血白色的热气腾腾的脑浆流了一地,刺鼻的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