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庙美食街,一帮大学生、保安、打手端着酒杯,等待着陈大侠和阮大少来敬酒,陈晨是金陵大学的猛人,和金陵第一大少称兄道弟,又是赖皮赖老板的大哥,这得多猛啊!能和陈晨喝一杯酒,他们激动万分啊!
陈晨神情严肃,一路上和兄弟们不停地碰杯,战前动员这种事情,他是无师自通,一两句话,一个动作,都能把这帮人内心深处的热血和豪情给调动起来。
陈晨逐一询问,他们和历史学院谁认识啊,有没有女朋友啊,最擅长什么拳法啊,每一次碰杯,陈晨都是一饮而尽,绝对不含糊,不偏袒。陈偶像如此平易近人,如此豪爽大气,更让这帮人为之感动,唏嘘不已。
一圈酒敬下来,气氛好到爆棚,陈晨回到座位上,王解放呲牙一笑,说道:“老大,我有几个主意,保证明天早上能把那帮人碾压成渣!”
“你说!”陈晨从谏如流。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王解放凑到陈晨耳边,一阵白话。
陈晨还没说话呢,旁边的孙牧渔一拍大腿,笑道:“这招够狠,够阴,这哪儿是械斗啊,这是打仗!不过,我喜欢!”
陈晨一琢磨,靠谱,当即站起身来,问道:“兄弟们中间,有没有认识修车铺的?懂不懂电焊、锉刀之类的?”
“我当年是工兵,在修械所干过,会点技术活!”
“我之前在工地上干过焊工!”
“我有个朋友是开修车铺的!”十来个兄弟站起身来。
“真是人才济济!”陈晨一笑,赞道:“好,你们几个兄弟辛苦一下,跟着解放,找个修车厂,一切听他安排!”
陈晨又拿出一张银行卡,说道:“钱拿去,随便用!”
“不不不,这个用不了多少钱啊!”王解放连连摆手拒绝,带人去了。
陈晨又冲一名阮氏集团的高管说道:“阮氏集团有建筑工地的是吧?你去领二百顶安全帽,然后再运一些铁丝到解放去的那个修车厂!”
“是!”高管也立刻动作起来了。
这一夜,西郊某修车厂灯火通明,陈晨把兄弟们安排到酒店住了,随后也和阮世雄、赖皮一起赶往修车厂。
黎明时分,二百杆长矛一般的武器制作出来了,这些都是从公园的铁栅栏上切割下来的,矛尖经过了打磨,寒光闪闪,风快。
此外,还有木质盾牌之类的,铁丝经过切割,三层重叠,中间还夹着厚帆布,牵上帆布条,成了简易的“防弹衣”。
门口,停着两辆四轮卡车,用帆布遮盖着,鼓鼓囊囊,奇形怪状,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小伙们们正扛着一袋袋的大螺母据说这是陈少的暗器小伙伴们也不好多问,此外,还有一摞摞方砖,往卡车上放。
“差不多了吧?”陈晨问道。
“可以了!”忙活了一夜的王解放双目通红,但是神色兴奋。
“你那边游艇准备的怎么样了?”陈晨问阮世雄道。
“妥了!”阮世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出发!”
陈晨一声令下,大家上了卡车,两辆大卡车直奔江边五号码头。与此同时,酒店那边的孙牧渔、疤子他们也开始叫人起床。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清濛的晨光从窗口倾泻进来,六爷醒了,坐起身来,开始穿衣服,悉悉索索地一阵响。
“这么早起来你可小心”旁边的霞姐嘟囔了一声,按了按钮,床头灯亮了,粉嫩嫩的光亮,笼罩整个房间,显得温馨。
“没事,几个毛头孩子而已”
六爷穿上衬衣,没有急于穿裤子,而是摸了摸霞姐丰润滑嫩的臀,又从床头柜上摸到香烟,叼起一根,再摸到塑料打火机,点燃了,懒懒地靠在背靠上,美美地抽了一口。
“毛头孩子最生猛,打起架来不要命的,当年你们十三少不也是毛头孩子嘛!”霞姐翻了个身,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躲避灯光,含含糊糊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们哪能和我们当年比啊?”
六爷叼着烟穿起裤子,暗红的烟头忽明忽暗,烟雾笼罩着他粗粝的脸庞,淡淡地道:“这一代的孩子,没脑子,没血性,没骨头,说他们是人,都埋汰人这个字了!”
“总之,你小心就是了,我晚上给你煲汤”霞姐清醒了一些,抬头说道。
“嗯,你睡吧,我会全须全尾地回来的!”六爷涌起一股柔情,随手关了灯,凑过满是烟臭味的嘴,在霞姐脸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