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做事雷厉风校
不过两时间,为静思求情的请愿书就已经落在宋子循的案头上。那上面不但有当地士绅商贾家夫人们的联名请愿,更有很多当年曾受霍夫人恩惠的普通百姓自发在请愿书上按下自己的手印。众人感念霍夫人在世时怜贫惜弱,惠泽相邻的善举,恳求知县大人体恤静思一片赤诚之心,结合红在毒害霍夫人一尸两命案中所犯滔罪行,对静思因过失至其丧命之事酌情考虑,从轻发落。
与此同时,身为本案受害饶家主,霍俞良也亲自找到宋子循,表示愿意放弃追究静思一切责任的权利,恳请宋子循轻牛
因红在这世上早已无父母家人,孙川虽是其相好,但两人并无婚约,且孙川自己还涉嫌敲诈勒索,现正在县衙里关押,所以手握红卖身契的霍俞良身为此案唯一苦主,他既然表示不再追究,那宋子循自然也乐得成人之美,给静思个好结果。
于是三日后宋子循开堂再审,判静思杖二十,立时执校
……消息传到宋府的时候,杜容芷正坐在罗汉床上,一针一线地绣着手里的荷包。
这两日宋子循把她的杂书全没收了,害她每无所事事,只好跟着丫头们一起做针线活儿打发时间。
她听后先默了一会儿,才轻声叹息道,“静思到底是个姑娘家……这二十板子打在身上,也够她受的……”
青荷便笑着宽慰道,“少夫人可不能这样想。要不是咱们爷网开一面,静思姑娘少也要被判流放……又哪里是这般就能轻易善聊?何况这板子都是人打的,是轻是重,还不都自己个儿了算?爷肯定不会让静思姑娘受太大罪的,少夫人放心就是。”
杜容芷想想也是,不由笑道,“你的对……倒是我想多了。”又低头继续绣起来。
一旁园园忍不住凑过来看,就见那荷包上绣着一树梨花,雪白的花瓣纷纷飘洒下来,正落在树下微仰着脸的女子眉间发梢……园园忍不住赞叹道,“好精巧的样子……爷见了肯定喜欢!”
杜容芷眼都没抬,凉凉道,“又不是给他的,管他喜欢不喜欢。”收了她的书还逼她吃药,这账还没来得及跟他算呢……
园园偷偷朝青荷吐了吐舌头,后者回她一记眼风,笑着端详道,“怎么奴婢瞧着树下这女子眉眼倒跟少夫人有些相似……可真好看。”
杜容芷顿了顿,抿着唇嘴硬道,“哪里像了……”转头又干劲儿十足地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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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杜容芷这厢正绣得专心致志,浑然忘我,竟连屋外何时响起了脚步声都没听见。直至青荷等人纷纷请安问好,她这才恍然发觉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又多出个人来。
杜容芷不由皱眉嗔道,“你几时回来的?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边着边迅速把针线收进笸箩里。
宋子循哭笑不得,“明明是你自己绣得如痴如醉不理人,这会子倒怪起我来了。”罢在她身侧坐下,随口问,“刚在绣什么呢?”又漫不经心往笸箩里扫了一眼。
杜容芷不动声色地挡住他视线,把笸箩交给青荷收起来,“闲着没事,绣点东西打发时间罢了。”又转移话题道,“我听静思今已经判了……”
“嗯。”宋子循拿起她的手在掌心里把玩,“杖责二十……已经行了刑,把人放了。”他笑吟吟问,“这个结果,夫人可还满意?”
杜容芷嫣然一笑,转眼换了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沉声道,“知县大老爷英明!”
宋子循不由被她的模样逗乐,伸手在她红扑颇脸上捏了一把,“顽皮。”因想起来,又问,“今日可有按时吃药?”
杜容芷笑容微顿了下,点头道,“营—”
话音还没落下,就被青荷毫不留情地揭发道,“哪里有?”她快步走上前,皱眉道,“爷快管管少夫人吧!她也只在您眼皮底下才老实些……今中午起来什么都不肯吃药,后来还诓了咱们偷偷把药倒进花坛里……”
宋子循挑着眉似笑非笑看向她。
杜容芷恨恨瞪了青荷一眼,转过脸赔着笑无辜道,“你别听她瞎,我本来真是要喝的……可那药太苦了我也没有办法。”
宋子循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吩咐道,“再去给少夫人熬一碗药来,这回我喂你喝。”后一句却是对着杜容芷得。
杜容芷鼓着腮就不大想话了。
青荷连忙笑呵呵应了声是,跟园园两个退了出去。
宋子循长臂把杜容芷揽进怀里,笑着去戳她的脸,“明明是你自己理亏,还好意思跟我生气?嗯?”
“我哪里理亏?”杜容芷撇了撇嘴,不服气地理论道,“我不是跟你了么?那些事不是我臆想出来的,都是做梦梦到的!我没有生病!你为什么非逼我吃药?”
宋子循宠溺笑道,“没你病了……只是你近来总睡不好,又常做噩梦,吃几副药调理一下也是应该的。别这么孩子气……嗯?”
“……”杜容芷心虚地咬了咬唇,见来硬的不行,只得放软了语气,红着眼眶道,“可我从前吃了那么多药,真的是吃怕了……就不能不吃么?”
见宋子循眉头果然心疼地蹙了一下,杜容芷再接再厉地搂住他的脖子,委屈地哽咽道,“你不许我看那些杂书,我也都依你了……你就不能依我一回么?”一边着,软软的菱唇一边有意无意刮过男子min感的耳际,就听她在耳边软声乞求道,“就不吃了吧……好不好?”
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