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可爱红脸的金衣小皇子,抱着一支精美长剑,满脸泪珠,透着天空的湛蓝。

小孩对面,黑衣父皇慈眉善目,说道:“曾经的山脉,有一位与你同样大小的孩子,他非常的勇敢,手里只握着一把剑,杀遍森林魔兽,凭他小巧身子屹立山巅。”

“那个时候,他才八岁,他还组建了一支军队,帮他打下了天下,十四岁登基,皇城之血流淌满城池,他是如此果断,砍下父皇头,眼睛透着天空的蓝。”

“因为,他知道,他只杀了一个父皇,他只杀了一片城池的冤魂,却对天下付了责任。”

“父皇的眼睛,如此雪亮,死去的时候,是如此安然。”

黑衣的皇帝很想上前摸一摸儿子的柔软棕发,在它还未被血染红,被岁月洗黑。

他强忍停了下来,手指贴着孩子的剑,拔了出来,淡淡说道:“当时父皇用的就是这把龙影剑,他也曾斩落无数先祖的头颅。”

银亮的光,雪片般落在父皇脸上,龙影随后插入石块中。

“这不是传统,这是我们的使命,凭借短暂的辉煌,压榨我们不算太长的人生。”

“边疆的城墙就快撑不住了,占卜天师告诉我,你将改变一切。”

“拿上这把剑,十四岁以前,过来那我头颅,或者,父皇亲自去剁了你。”

“父皇应该还可以抵挡一下北方,可以要知道,父皇等不了六年。”

父皇满是阴翳的眸子,扫过小男孩的眼睛,稚嫩的柔气,瞬间被压榨成虚无,小男孩眼泪流下,却是因为悲伤,因为分离。

“我讨厌这个规矩,我要改变它。”

“哈哈!好样的!我等你归来!”黑衣男子用脚挑起长剑,风猛烈吹起,撕成碎片。

龙影飞向天空,金衣皇子深深记下这一刻,却没想到,简单的分别,成了永恒的悲伤。

“我好失败!可我用了所有方法,都突破不了那一境界,又怎么会战胜父皇?又怎么能改变世界?”

他像一只无助的苍蝇,在玻璃的表面一点一点追寻光明,向着新鲜空气。

每一寸的努力,都是徒劳,因为有人关上了那扇窗唯一的出口,唯有后退进深邃,才有一线生机。

“那时不懂,再懂时,一切都成枉然。”

“我不知道,我该庆幸没有亲自斩落父皇的头颅,还是应该悲伤他的离世,虽然我知道那是几年内的必然,只可惜,他没看见我真的超强,那份遗愿和他一起死去,我多希望,能够亲手杀了他。”

眼泪流下满地,金衣少年无助的站在山脉,望着皇城翻新,全城全国的生灵,被异类统治掠食。

忽然,准备已久的主人飘然落下,纤足玉体落地,她披着黑色轻纱,有种父皇的威严感觉。

皇子的心被美色安抚,一段时间忘却了乡愁,在清醒时,已经成为了那女人最得力的属下,女人的祭祀,皇城覆灭的仇怨,他也只是陪女人春游的罅隙,顺带抹平。

千万生灵,一剑升天。

所有的仇人,所有的子民,那些奴隶,其实,与大祭司没有多大关系了,父皇反正看不见,很多事情都不在追求,活着就是活着,死了,活过来便是。

“主人,我会把千万亡魂中的你揪出来,我好在陪一遍。”

许愿僧静静伫立原地,等待凌风到来。

凌风的贴墙滑行并不快,却总是恰到好处,想只轻灵的鸟儿,展开双翼贴上蓝天的柔软,只轻轻一动,身子灵活的仿佛摆脱了地心引力。

云观月踉踉跄跄追着。

“很久没有热血感觉了,让我感受一下你的求生欲吧!”

白嫩手臂贴近袈裟黄袍,胸口传来一阵悸动,右手化作红色尖锥,许愿僧不禁感慨,“曾经我也是一身金衣,现在淡了些呀!”

凌风来到许愿僧面前,面无表情就是一剑。

生死之间,人类忘了笑,忘记烦恼。

许愿僧身子微倾,轻轻敲击上凌风剑尖,微弱的力量陡然倾斜了方向,凌风继续向着前方飞去。

许愿僧旋即一击穿心手,从下方插来,凌风曲膝抵挡,嘭的一声巨响,凌风身子向着天空飞去。

云观月刚刚赶到,见面前全是破绽,手心血剑毫不留情,许愿僧的身子被红剑穿透无数,却只穿在了虚处,那个僧人像是幻影鬼魂,站在你面前傻笑。

手指来到云观月平坦额头一弹,女人抓着剑,啊的一声飞了回去,凌风又落了下来。

回忆里的人容易变得迟钝,容易死去。

许愿僧手臂中了一剑,凌风疑惑间,悬空的右腿被大手扯下,随意丢弃在空旷的路边,沿着地面倾斜滚落山涧。

“嘶——”

凌风嘴角微嗔,左脚轻轻贴着地面,右腿一甩,红色血肉生出,脚丫在透明汁液中数了数,刚刚好五颗。

许愿僧来了兴趣,“少年好气运,可惜不是永生的能力,不然夺过来就再也不会死了。”

凌风没有理会他,长剑挥落而下。

许愿僧因为人格未同化,并未动用实力,只是用着最少的力气,做着最有效的防御、反击。

“幽冥域里面的女孩应该快死了吧!”

龙月影发出一声娇嗤,传入凌风耳中,少年瞬间乱了分寸,如失芳华,又丢了一条腿。

破碎的剑撑着缺失一腿的身子跪下,凌风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对方。

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动用灵气,真的好可怕,简直像只看穿人心的幽灵,轻易编


状态提示:第132章 金--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