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宗,又称之女宗,因为居住在里面修行的只有女子,而且个个资质上佳。
三年之前,云宗浴池边,滚滚喷泉,热气滚滚。
被誉为女宗第一仙女的云观月,此时,正脱下白衣,踩着热雾下了水,娇软指间在肌肤上一阵的摩挲,忽然,一块石头落入泉水,从云观月身后传来。
眉头微皱间,身后又是一声扑通和救命的声音。
云观月好奇的游了过去,对那落水之人道:“水很浅,淹不死你。”
落水之人听不进去,云观月已经上了岸,穿上白色袍子,静静看着他。
大概是溺水太久,手脚扑打泉水没了力气,许愿僧放弃了挣扎,却反而站了起来,鼻腔清空了水,一口新鲜空气赫然惯入口鼻。
许愿僧大呼朝天微笑,感谢上天慈悲,饶过自己这个笨懒弃僧一命,却只觉脖颈传来冰凉的舒服感觉,有一硬物搭在了自己脖子上面,还有些小痒痒。
许愿僧擦了擦眼皮缝隙的咸水,勉强眼睛眯出一道缝隙,向着面前端剑的云观月看了过去,旋即,一行鲜红的鼻血,悄然流了下来。
云观月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看到了什么?”
许愿僧愣了一下,心想不过上山看风景,跑错了地方,竟有仙女在此,当即觉得来对了地方,毕竟,身为一个还俗之人,为的不就是这个嘛?
只可惜,有色心没经验的许愿僧,看着云观月绝美的脸庞,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搭讪和解释。
于是,许愿僧尴尬的擦着鼻血,可鼻血越久越多,他就只好用袖子捂住,然后默不作声的尴尬低下头,身子微微颤抖。
云观月沉默了片刻,却是忽的笑了出来,说道:“跟我来吧!小和尚!”
或许是见对方是个和尚,云观月并未多想,唯独他那张精美至极的脸,不会让云观月动心,却也偏偏讨厌的忘不掉。
小和尚随着云观月进了一间木屋,换上一件中性白袍,套在身上也是刚刚好。
不知为什么,在云观月的身上,许愿僧感受到了姐姐身上才有的温暖,后来便住在了荒山,也就是云宗第三座废弃的山。
※※※※
一个月后。
许愿僧还不是许愿僧的时候。
待在峰顶练剑,许愿僧一套玉女剑法,已经刷的行云流水。
忽然,一位迎风病弱的刁蛮少女,穿着一件粉色白衫,下半身一件蓝色牛仔裤,勾勒出少女腿部的优美弧线。
“好!好看!”倪伢伢只说了两句话,就自来熟的缠上了许愿僧,也不知是看上他剑,还是看他的脸。
许愿僧摸了摸光滑额头,当时只觉这个大大咧咧的家伙,看着不讨厌。
久而久之,许愿僧知道了,少女来自山下一农户家里,没有任何的背景,没有任何的架子,除了粘人之外。
又过了三个月,许愿僧依然一个人独在山峰练剑,忽的一口鲜血喷出,实力确实直接突破到了d级。
云观月得知消息,当时觉得麻烦,但总不能麻烦那帮懒散弟子照料吧?所以就沦陷了。
又是一月,病卧床榻的许愿僧的修为,已经突破至低级,超越了当时的云观月,可天地灵气的稀缺,使得他命悬一线,生死参半。
后来,许愿僧的名字开始被那个金主传扬,过来抱着试一试心态,顺便瞻仰一下云宗宗主仙气的青年,络绎不绝。
同一时间,云观月还做了另一件事情,便是赶走倪伢伢,一方面是出于私心,另一方面,这也是许愿僧的要求。
可是这个不识相的倔强少女,最终还是撬开了医师的嘴,去到了灵剑山求取命悬一线。
然而,这一招云观月早已用过,可惜没用。
一个月前,许愿僧吊着半口气,突破了s级,本以为死定了的他,突然性情大变,整个女宗毁于一旦。
站在云观月的闺房前,许愿僧拍了拍洁净衣物表面的尘,背过身去,淡淡说道:“你若是顺从,我便顺了你的意,收你做我女人。”
云观月冷哼一声,许愿僧看着窗外天空说道:“有新的客人来了。”
※※※※
正午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在这片秋天,显得如此燥热。
然而,厌烦的人们并未珍惜夜晚此地的荒凉。
直升机的银光带走了喧嚣的远离,在湛蓝的天空化作黑点,没有丝毫的停留,没体现丝毫情感,就那么简简单单,直来直去的驰骋。
映衬午阳下的灿烂,龙月影头顶上淡蓝色的长发盘起,用手腕的红色发带缠绕盘起。
她的眸依旧冰蓝,天生的冰蓝,天生的冰冷,杀手之心。
脚步踏在结实的台阶,黑色的山燕向故乡飞离。
而在女人冰冷气息的前方,台阶之上,柔和光明的温暖铺散在天地间,笼罩了整片云宗山脉,像是一场不会停下的圣雨,神的恩赐,洗涤人们内心的污秽,嫩芽雨水中茁壮成长。
然而,这场雨不会停,神的恩赐泛滥成灾,生活在光明之中的人类,即将窒息。
女宗的女人们,发了疯的召唤内心的黑暗,好来抵御暗黑的灭亡。
她们不知其中原由,只是身体的本能渴求着生存,感觉不对,那就是要命的东西。
就好像创造了纯洁一词的少年,也极可能背离尘世,玩弄情感,活成邪恶、yín_dàng的王者。
人不可能挖去心脏,追求光明。
灵魂离开躯壳前,他们就一俗人,攀登过的高峰,不会延续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