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尖利的藤蔓,狠狠地向陈清秋甩去,眼见着就要抽到她身上。
与此同时,地板上光芒大作。
陈清秋被藤蔓束缚在半空中,面上挣扎不已,但那只流血的手,在空中虚虚画出一个复杂的符号。
空气中泛起了波纹,那符号顺着血液放大到地上,生生把藤蔓女的脚底围住。
“合阵!”
“啊——”
本来还气势汹汹的藤蔓女,尖叫一声,摔倒在地板上。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符号,朝着陈清秋啐了一口,闪身从破烂的窗户上跳了下去。
陈清秋摔倒在地上,挣扎着要从掉落的包里掏绷带。
门被猛地打开,外面一大堆人跑了进来。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容貌上和段息安有相似之处。他无视倒在地上的陈清秋,径直朝着床去。
“小安!你没事吧!”
一群人呼啦跑过去,围在床边看段息安。
“她,是她,救了我。”
……
“陈小姐,这次多谢你了,这是报酬。”段佑的秘书把箱子放在陈清秋的面前,“能彻底解决,还有更高的报酬。”
陈清秋把箱子拉到自己面前,桃花眼垂下来,目光落在自己手背的结痂的伤口上。
“段先生,我说过,妖物来找上他一定是有某种因缘。要是能解开这因缘,对双方都更好……杀了,不一定能解决问题。”
段佑的手敲了下桌子,秘书走到陈清秋面前,请她出去。
陈清秋也不好再说什么,提起箱子就跟着秘书往外走。
“我说了,我就是要娶红莹!”
“小安,别动气,医生说了你的伤要好好养着。”
陈清秋刚想抬起头来看,秘书就走到了她的右边,把楼下的场景严严实实地挡住了。
“抱歉,陈小姐,请跟我这边来。”
他们顺着另一条楼梯下去,能够避开段家的大厅。陈清秋也没办法看清楚段息安的争吵对象了,不过那声音还在继续着:
“不能继承家产?不行,你们不能用这个来威胁我。我不会做选择的,绝对不会……”
陈清秋把沉甸甸的箱子往上提了提,轻声叹了口气,走下最后一个实木台阶。
……
段息安好几天没去上课,陈清秋却难得清闲了几天。有了那一箱子钱,这一段时间老头子的药费是够了。
她拨弄了一下头发,在本子上胡乱画了起来。
一个女生从旁边凑过来:
“那个,那天晚上谢谢你啊。”
“噢,没事。”
陈清秋把本子上歪歪扭扭写的“段”字涂掉,杨莹笑了下拿出书本,还掏了个塑料袋在桌子底下递给她。
这个塑料袋皱皱的,看起来就像是用了很多遍。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包在里面,袋子发出沙拉沙拉的响声,一教室的视线都投向她们。
陈清秋有点窘迫,连忙接下那东西,塞到自己包里,干巴巴地回一句:
“谢谢。”
杨莹傻傻地笑了一下,专心地做起了笔记。
陈清秋一下课就急忙走,却被杨莹一把拉住。
“那个……陈清秋,我,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