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阁,袁圆闲的发慌,就找张女乔她们说话“你知道我昨天吃的什么吗?”
云溪很是配合“什么?”
“我娘做的金针菇哦,嘿嘿,你们肯定这辈子都没吃过吧,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个嫌弃你们的。”
袁圆笑得太得瑟,一口小白牙在阳光上很是耀眼,璐遥在前面都看不下去了“金针菇啊!听说进去什么样,出去还什么样,说不定洗一洗还能接着吃,你要不试试。”
众人皆嫌恶的皱眉,“遥遥,你怎么是这个样子的人。”
“你们不懂,对恶心的人就要比她更恶心,以暴制暴。”璐遥对于自己说的话成功的把一群人都恶心到了很是得意。
“那你也太……”
“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璐遥摇头叹息道“你们这群庸俗的人。”
云溪转过身“哎呀,哎呀,真是聊不下去。”眸光不经意扫到窗框上停着的黑色生物,奇道“这是什么?”
袁圆伸长脖子一看“我不知道耶。”
璐遥也回头看,看到这么个玩意儿,看的非常认真。
“你认识?”
璐遥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看的这么认真!”
“我在思考它是什么。”
“你要怎么思考?”
“对于我们不认识的东西,我们可以用排除法,首先,它不是一个金针菇。”
袁圆在后面遥遥怒吼“没完没了你还!”
张女乔本来是没有去看的,但是看她们吵得厉害,也就偏着头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认出来了,张女乔翻了个白眼“是椿象啊!一群城里人。”
“那是个啥?”
“俗称打屁虫,没文化的土包子。”
“云溪,她看不起我们乡下人!”袁圆很是惊诧。
“你们城里人了不起啊!哼,没有我们乡下人打的米,饿死你们。”
“我没有……”
“你还在狡辩,我们辛辛苦苦种的东西都给你们,还这么便宜,你们不想一想,我们把小麦卖给你们用了多少钱,你们磨成面粉后做成吃的买给我们又用了多少钱,现在还嫌弃我们!”云溪出马,一个顶俩。
“行,我错了,我才是乡下人,可以了吗?”说不过云溪,张女乔已经放弃了。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四个女生凑在一起,马傲看了看她们,觉得这个世界很可怕。
夫子在讲坛上讲课,云溪在下面百无聊赖的支着头东看看,西看看,视线最终定格在端坐的易清斐身上。
易清斐低眉看着书,未被束起的发垂在脑后,不时地抬头看讲坛两眼,也不知他是在听还是没在听。
无聊的云溪胆子很大的悄悄扯了扯那如墨的黑发,易清斐仍是看着书,眼睛也未曾眨一下。
见易清斐没反应,云溪胆子更大,扯头发的手加大了些力道,易清斐还是没理她。
要是易清斐看她一眼,云溪说不定就收手了,可易清斐像神仙似的坐在那,不理云溪,让云溪心里就起了逆反心理,抓着一缕黑发,直道绷直了云溪才松手,谁知易清斐今天是铁了心的要和云溪对着干,拿着书看得仔细,仿佛云溪不在他身边扯头发似的。
这下一来,云溪就下定决心非要让易清斐理她,抬头看夫子在写板书,没有看她们,趁着这个空隙,云溪手疾眼快的把易清斐看的书夺了,看你这次还理不理我!
最后的伪装被云溪拿走,这下想装也装不下去,易清斐微微低叹一声,把手伸到云溪面前,让云溪把书还他。
云溪对着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使劲的吹了口气,作势要把易清斐的手吹走,不是不理我?你有本事别理我!
因着云溪吹的这口气,易清斐愣了愣,吹的明明是手,可那从那手背上起的痒一路蔓延到了心里。
这痒使得他不敢再伸手,就把手收了回去,把手放到身前的同时,易清斐心里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小孩子心性,他的案几上没有书,云溪手里拿着的是他的书,而云溪自己的放在案几上,易清斐动作迅速但仍不失优雅的拿过云溪没有一点防备的书,你拿我的,我就拿你的!
云溪看着书被易清斐那走,甚是惊讶“同窗,你现在真的是能干了,以前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易清斐呢?把书还我!”
易清斐转身看着她,清风朗月“不给。”
“行,不给就不给,夫子讲的注释你要做好。”
易清斐摇头“我从不写这个。”
“你多多少少写一些嘛!不然我爹娘翻我的书,看到啥都没写,会揍我的。”
易清斐坚守自己的立场“我从未写过。”
“同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一个才出生十六年的孩子啊!”云溪靠在窗边,可怜兮兮。
明明是她先招惹的易清斐,又扯头发又抢书,现在到成了人家的不是。
夫子在讲坛上讲到“作者六用叠词,单纯是为了状物、写景、绘情的说法,难于令人信服。”随物以宛转”,”与心而徘徊”,刘勰老先生一语中的。写物关情,情景交融,是文章多处用叠词的真实用意。你们以后写文章是可以借用这些手法。”
易清斐眸光含着些许无奈,却还是提笔在书上写下‘写物关情,情景交融’几字。
窗外吹进几许微风,吹散了心头的炎热,天气将要转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