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臣温润尔雅的俊脸勾起一抹冷笑，缓缓开口：“你在外面欠了不少债吧，甚至还拿自己的股份抵押，要是陆启南知道你这么败家，会不会打断你的腿？还有，你之前强-女干的那个女大学生，我要是再收买一下她，你说她会不会重新指证你？还有……”
陆之恒的脸色大变，他及时出声：“裴牧臣！我撤报道，发声明！我会还时欢一个清白……”
“还要给时欢道歉。”
“裴牧臣！”
“怎么，不愿意？”
陆之恒气红了脸，憋着一口气，“好，我会向她道歉！”
裴牧臣倏地松开陆之恒，清清冷冷的嗓音在包厢回响：“记住了，是你配不上时欢，脏的那个人也是你。”
时欢转了转眼珠，干净澄澈的眼眸被晶莹的泪朦胧了视线。
时欢提着裙摆躲在拐角处，泪水滑过她的脸庞。
裴牧臣从包厢出来，时欢听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用手捂住了嘴巴。
她仰头靠着墙壁，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滑落。
为什么。
说分手的是他，默默对她好的也是他。
裴牧臣，你到底在想什么……
既然你还会在乎我，在意我的一切，那当初又为什么要那么决绝的分手。
时欢重新回到包厢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都走光了，只剩下封行衍。
封行衍指缝间的香烟还在燃烧，他冷峻的侧脸看不出表情，但时欢也不想猜测了，她累了，她只想回去好好地睡一觉。
“封行衍，我们回去吧。”时欢站在他身边，说道。
封行衍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时欢，得寸进尺对你没好处。”
时欢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不想应付，也懒得应付。
至少今晚她不想再去猜测封行衍为什么会生气，她又怎么惹到他了。
“那我先回去。”时欢转身离开。
她刚一拉开包厢，江北伸手制止：“时小姐。”
时欢垂落的双手逐渐握紧，她重新回到封行衍面前，隐忍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封行衍的身子向前倾，将烟蒂碾灭在玻璃烟灰缸。
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子直逼时欢，大手钳住她的脸颊，“我想怎么样？你难道不明白吗？”
“封行衍……”
“是不是很感动？”封行衍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哭，现在才知道，你不是不会哭，而是只会为裴牧臣哭。”
时欢睁大了眼睛。
“别这么惊讶。”封行衍看着时欢的表情，嘴角微挑，“今晚这场戏的真正目的是让你明白，你和裴牧臣已经成为过去了，今后你属于我。”
封行衍的手顺着时欢的脸往下，指尖点了点她心口的位置，语气不容置喙：“你的心里，要把裴牧臣剔除出去，空出位置。”
时欢冷笑起来，“所以在订婚宴的那份报告是你给陆之恒的？”
时欢甩开封行衍的手，坚定道：“今晚的事让我明白了两个真相。第一，我错怪了人，真正让我陷入痛苦的那个人是你！第二，我爱裴牧臣！”
“时欢！”
“谢谢你啊，让我知道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时欢扯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