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厢军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正犹豫之时,王志连声呼喝,叫他们撤下来。
这下这群厢军可算是如蒙大赦,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
其他的百姓见状,便也有的动了心思,于是一下子就乌泱泱的全冲进长虹镖局里面去了。
进去的晚的,挤不进去了,就只能在外面干着急。有的还直接从地上抄起一根棍子凿墙,希望能给墙凿穿。
张贺浑身都在打哆嗦,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之所以让自己和王志卷进来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害怕这场游行最后会成为别有用心者的狂欢,希望能够以自己和王志的身份将这些别有用心之人震慑住。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总是很骨感。张贺急的团团转,连声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唐宁此时很想在一旁说风凉话,若是按照自己的剧本来,这些暴民心中的仇恨只会被限制在一个小小的长虹镖局之内。
在长虹镖局泄完愤之后,就该各回各家了。
然而张贺火烧粮仓的行为属于揠苗助长,事情便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一去不复返,现在这些百姓里面对长虹镖局又恨意者寥寥,大多数都是一些来凑热闹的家伙。
唐宁由衷的希望张贺有本事能够控制住这场人为的灾难,否则临近长虹镖局的这几家民居就要遭灾了。
“知州大人!知州大人!长虹镖局的人全跑了,不过还留下来一个!”有人站在大门口高呼。
张贺道:“快带来给本官看看!”
于是那人便押着不停咳嗽的郑文年走了出来。
张贺一见郑文年,便是怒道:“人呢!”
郑文年咳嗽了半晌,好不容易止住。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道:“都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郑文年嘴角勾起一个讥嘲的弧度道:“当然是去其他地方生活了,知州大人。我们是良民,一没犯法,二没偷盗,三也没像这群人一样,随意冲进别人家中打砸抢。
知州大人,你莫非还想将我长虹镖局赶尽杀绝不成?”
张贺心说我要不是这么想的,何至于动这么大干戈啊?
这下倒好,你们人都跑了,老子下半辈子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了。
张贺急道:“你们妨碍朝廷执法,还火烧官府的粮仓,你们有罪!你们都是逃犯!”
郑文年朝被挂在杆子上举高高的白安努了努嘴道:“放火烧粮仓的是他,而我又不认得他,他不是我长虹镖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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