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等着。说实话,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哭过了,希望你们二皇子能成全我,让我好好地哭一次。”听了那管事男子的话,宫明月颇有些戏谑的说道。
“小姐,到时候您就敞开了哭吧,奴婢这里早就帮您备好帕子了。”流光一边笑嘻嘻的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三四条手帕来。
“就你聪明!”宫明月点了她额头一下,然后扫了四周一眼,看到不远处放着几把椅子,便和莫如诲一起走了过去,随意的坐下,好整以暇的等着二皇子的到来。
“你们——”那管事男子只觉宫明月此举无异于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他的脸上,让他颜面尽失。他恨恨的瞪着宫明月,有些狠毒的道:“别以为你是个郡主就能如此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和我们二皇子殿下比起来,你什么都不是!”
他声音极大,可宫明月却是连看都不看他,不过一条狂吠的狗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那管事男子却是更加的愤怒了,他觉得宫明月这般漠视的态度,其实是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
只是,他忘记了,他不过是皇子府一个小小的管事罢了,说白了就是个下人,就算宫明月只是个寻常的郡主,那也是金枝玉叶,皇亲国戚,她不将他放在眼里,又有何不对呢?
只能说,他和他的主子一样,都被眼前虚假的锦绣花簇迷了眼,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自己的本份。
“小姐。”莺歌带着已经上好药包扎好的掌柜的过来了。
“郡主,这是——”掌柜的看着坐在另一边捂着肚子的姜夫人,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白发老者,开口问道。
“姜夫人被我气出病来了,已经派人去找二皇子了,说是要给我点教训呢!”宫明月道,“掌柜的,抱歉,看来今天你是没法再做生意了。”
“郡主您这说的什么话?”掌柜的连连摆手,“这一切原本和您无关,您能为小的出面,小的已是感激不尽。”
言语间竟是丝毫不为宫明月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南睿郡主虽说只是一个郡主,可事实上,就算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嫡女,安平公主,恐怕也不及不上她。倒不是说安平公主身份没有南睿郡主尊贵,而是——
镇国公主就这么一个义女,镇南王也只有这么一个外孙女,而皇上,却不单单只有安平公主这一个女儿,哪怕她是嫡女,在皇上的心里,也是绝对比不上镇南王和镇国公主重要的。
“夫人,小的瞧着他们怎么一点也不害怕啊?”那管事男子终于发现了这一点,凑到了姜夫人耳边,小声的说道。
“胡说什么呢?这廪都里不怕咱们二皇子的,就那么几位,我看他们不是不怕,而是为了面子强撑着呢!”姜夫人道。
“是吗?”管事男子小声道,似是在问姜夫人,又似是在问他自己。
而站在一旁的那名老大夫,却是早已汗出如浆,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