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诲接过,将那腐肉用帕子包住,同时快速抽出三根银针,扎在了南宫覆的肩膀上。
算是止住了血。
紧接着,他又在几个地方扎了几针,然后用足内劲于指尖,在南宫肩膀上几个点了几下。
霎时,就见几缕黑色的丝状物浮现在南宫覆被剜掉腐肉的坑窝中。
莫如诲眸子一凛,再次用刀将那些丝状物刮去,连刀一起扔进了水盆里。
紧接着,他将上次邱雪影撞头之后用过的药丸取了出来,足足取了五颗,捏碎后洒在南宫覆的伤口处。然后,才用纱布细细包裹了起来。
“好了。”做完这些,他开口道。
宫明月赶紧将一方帕子递了过去。
莫如诲接过,擦了擦手,却是突然就笑了,朝着她道:“很好。”
“嗯?”宫明月有些发愣,莫如诲却是不开口了,转而端着水盆走了出去,交给了流光:“端到炉子上去煮,直到那黑丝没有了,再将小刀取出来。”
“是。”流光应了,转身就去办了。
莫如诲再次回到屋子里,南宫覆已经在宫明月的帮助下穿好了上衣,见他进来,笑道:“有劳神医了。”
“南宫阁主客气了。”莫如诲道。
南宫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宫明月,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第二日便是裴玉歌的生辰了。
宫明月前往裴府为她祝寿,本以为府中会是十分的热闹,可走了进去却发现,府中依旧一片安静,和平日并没有两样。
裴玉歌看出宫明月的疑惑,笑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怎么喜欢热闹,而且那些人——,不请也罢。”
“也是。”宫明月点了点头,遂和她一起进了屋子。
宫明月将簪子送给裴玉歌,裴玉歌十分欢喜,二人亲亲热热的说着女儿家的私密话。
许久后,有丫鬟从外面进来,抱着一盆花。
裴玉歌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道:“哪来的君子兰?还长得这般好!”
她最喜欢的花就是君子兰了。
“小姐,这是有人放在咱们后门台阶上的。”丫鬟道,“还有这个——”说着,将一张信纸递给了裴玉歌。
裴玉歌接过,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六个字——“敬贺小姐芳辰”,字迹清秀苍劲,不失风骨。
“这是谁送的?”裴玉歌皱着眉头,一个落款也没有,叫人根本猜不着。
“我看啊,八成是你的哪个爱慕者送的。”宫明月笑道,送花什么的,可不就是像裴玉歌这样的女孩子最喜欢的调调么?
“胡说什么呢!”裴玉歌瞋了宫明月一眼,然后对着那丫鬟道:“好了好了,把花拿下去吧!”
丫鬟得令,立刻就抱着花退下了。
宫明月一脸戏谑的看着裴玉歌,又打趣了她几句,这才说出自己要离开廪都一段时间,去各地查看仁义伯府的生意。
裴玉歌虽然很是不舍,但也知道她是要去办事,便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自己做好的一个新的袖筒送给了她,嘱咐她照顾好自己。
二人一直坐到下午,宫明月这才离开了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