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霍珩已按捺下激动,仔细看过两样良种后,他问晏蓉:“这良种有多少?可能均些予为兄?”

晏蓉既然带良种来结盟,自然是要给冀州的,这点他当然明白,就是不知道良种究竟有多少存货,第一年能多大规模种植?

“并不算多,良种培育不过近二三年才培育出来,今年夏季收成以后,库存也不过数百石。”这还是努力推广的原因,收成一直全部用来播种的。

晏蓉道:“表兄,我们均你一半,你看如何?”

“极好。”

数百石已经很不错了,虽然不能马上推广至冀州全境,但也就多费两三年功夫。

“为兄今日设宴,为表妹洗尘,也聊表谢意。”

霍珩含笑看她,见她眼下有淡淡青痕,又劝道:“你不如先梳洗歇息一番,我若有不解之处,自可询问赵先生。”

赵关还在,良种之事他也一清二楚。晏蓉路赶得急,心头大石放下后,确实有些疲惫。且一路黄尘漫天,她难免沾染了些,她爱洁,因此也不拒绝霍珩好意,下去梳洗并略作休憩。

当天傍晚,霍珩在丰邑官衙设宴,款待太原来使。晏蓉心里高兴,略喝了几杯水酒,她平素不是贪杯之人,酒量平平,一时面有霞光,双眸含水。

顾盼之际,波光流转,极娇极艳,更多了一丝她平素没有的妩媚多情。北姝之誉,并非浪得虚名。只是在座除了霍珩,却无人再敢多看一眼。

太原来人就不说的,霍望等人知道晏蓉是未来主母,丰邑这边的也被隐晦知会过了,谁敢乱看?

霍珩见晏蓉不胜酒力,早早散了宴席,申媪伺候她回屋,他亲自送到门外,嘱咐几句,见人进了屋,伫立片刻才折返。

“女郎,霍侯人品上佳,年轻英武。”

秋夜沁凉,晏蓉下午才沐浴过,晚上就不洗了,卸了钗环散了发髻,略略梳洗过后就上床休息。

申媪见霍珩待主子如此亲近,心中某个念头又起,一边伺候主子更衣,一边忍不住又絮叨几句。

“阿媪?!”

晏蓉其实没醉,她酒量很一般,但没差到这个地步,且如今这个酒,由于酿造技术限制,酒精含量极低,就算今夜上来的极品美酒,也高不到哪里去。

她挺无奈的,自她从洛阳归家后,乳母操心她终身大事的热情消退不下来,看到哪个不错的男青年都爱推销一番,现在又老调重弹了。

霍珩确实待她态度非常好,二人相谈甚欢,但彼此言行皆是谨守礼数的,她头脸发热不愿意想太多,在人家的地盘上更不好多说什么。

于是她直接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也不知阿爹走到何处?”她实在有点担心父亲的身体。

申媪连忙安慰道:“女郎莫要担忧,今早不是打发人飞马折返了吗?郎主得了传信,徐徐而行,必然无碍。”

“但愿如此。”

晏蓉歇下不提,她颠簸了几天,又喝了酒水,这一觉睡得极沉。

主仆没想到的是,晏珣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得多,不过翌日,就到了。

晏珣为人亲父,自然牵挂爱女。晏蓉出发后,他白天不停,夜间继续挑灯处理诸事,硬生生缩减一半时日,随后立即套车急追爱女,星夜不停。

及到晏蓉派人打马折返时,他距离丼陉,约摸还一天路程。

霍珩首肯结盟之事,晏蓉第二次遣人折返告知了父亲。晏珣知悉事成大喜,太原之危可解,但他赶路速度并未减缓,次日早上,就过了丼陉。

父女二人前后脚往冀州求结盟,唯恐走漏消息被晏庆探子所察,致使对方提前用兵,因此皆异常谨慎低调,连冀州这边,也是人到丰邑递了文书,才知悉的。

城门令急急往上禀报,霍珩方知晏珣已抵达,并进了城正往官衙而来。

他略略整理衣冠,亲自通知了晏蓉,晏蓉大喜:“阿爹竟到了!”

二人相携迎了出去,丰邑并非大城,官衙距离城门也不算远,这一来一回,晏珣车驾已快到官衙了,两人干脆立于门下稍等。

“不曾知君侯在此,珣这厢有礼了。”

晏珣拱手施礼,他说不知道霍珩在此,那当然是客套话,只是他还真不知对方是专门来迎晏蓉的,只当是凑巧碰上。

太原求结盟于冀州,霍珩不但爽快应了,且他还以晚辈自居,出门亲迎自己。要知道冀州势力可比太原强出不少,如此谦逊有礼念旧情,晏珣对其一时好感大增。

“何须君侯亲迎?”

“晏公此言差矣。”

霍珩回了一礼,神色和缓,道:“霍晏两家乃世交,晏公夫人又是珩之姨母,我是晚辈,自当出迎。”

他微微一笑:“晏公称我伯瑾即可。”

晏珣十分欢喜,道:“甚好,甚好,伯瑾如此不嫌,我便厚颜自居伯父。”

之所以是伯父而非姨父,是从两家世交这里论的,霍珩年幼时晏珣首次见他,对方便是称他伯父的,就不作改变。

霍珩拱手:“伯父。”

“好,好!”

晏珣忙不迭将人扶起,他本十分欣赏霍珩,又见对方如此恭谦,一时心内赞叹,捋须满意颔首。

“伯父一路颠簸,不妨略作休憩,我们明日再回邺城。”

结盟谈妥,但具体事宜肯定得回邺城细说的,况且荀太夫人健在,晏氏父女来了,少不了拜见一番。

晏珣身体羸弱,赶了几天路虽人逢喜事精神爽,但脸色已见苍白,住下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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