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为了掩人耳目,好给自己开脱。”张扬说道:“经常跟这个孩子接触的人里面,一定有熟悉道家玄门道术的人。”
“只可惜现在孩子奶奶已经睡着过去了,要不然等这孩子的奶奶醒了之后我们再问问吧。”田刚说道。
“行了,今晚就到这里,想不到我们刚刚来了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晚上我们大家好好睡一觉,一切等到明天天亮了之后再说。”张扬说道。
村长这时候赶紧殷勤的凑上来:“那个,张先生,我给你们安排住处。要不然就到我家去,我家地方大,暖炕我已经让家里人烧上了。全都是新被褥,保证你们睡得好。”
然而,张扬却摇着头:‘不了,今天晚上我们所有人都在村委会过夜。’
村长嘿嘿一笑:“村委会就这么大,也没有地方让你们睡啊。这里到了晚上,连个富余的煤炉子都没有,我已经派人在这里看着了,你们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们几个人看着张扬,而张扬则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的确,村委会的条件真的是太简陋了,晚上要在这种地方过夜的话,感冒估计都是轻的。
张扬轻叹一声:“那行吧,我们走,睡觉了。”
这句话让我们几个人顿时轻松下来,紧绷的神经总算是能够放松一点了,到了村长家,就看见村长的老婆已经准备好了宵夜,每人一碗熬得米粒都化掉了的瘦肉粥,在这大冬天的寒夜里,喝上一碗,还的确是舒服的很。
喝完之后,简单洗漱,大家分别上炕。马梦云跟村长家的女眷挤在厢房里面,村长则将最宽敞的后堂屋的大炕让给了我们几个人。
我们四个人就这样睡着这样的‘大通铺’,村长说的没错,火炕下面被烧的暖洋洋的,躺在上面睡着,那叫一个舒坦。
这一觉,我们睡得相当舒服,眼看着到了第二天我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老高了。
我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却看见旁边的张扬一下子就坐起来了,脸色肃穆的看了看窗外:“几点了?”
我赶紧从枕头下面掏出手表,看了一眼之后说道:‘九点半了,哎呀昨天晚上忘了定闹钟了。大家累了大半个晚上。’
张扬刷的一下就把外套披在身上,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开始穿衣服:“不对,你们是忘了定闹钟,但是我是不需要闹钟的!我从十年前开始,就已经可以想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了!我门可能是着了道了!”
听见张扬这样说,我们顿时都紧张起来,大家赶忙起身,穿好衣服来到外面。
但是奇怪的是,当我们出来的时候,整个院落里面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一个鸡犬相闻的小村落,竟然仿佛死了一般的沉寂!
“马梦云!马梦云!”田刚走到侧厢房门前喊了两声,但是里面却没有声音。
我正想问问张扬,我们要怎么做,就看见张扬掏出一根炮仗一样的东西,默念两句之后,用手指狠狠一戳,那炮仗顿时蹦的老高,在半空中炸响了。
我也不知道炮仗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但是这东西炸响的时候,声音居然像极了钟声。俗话说晨钟暮鼓,这钟声是最能唤醒沉睡中人的声音了,一声黄钟大吕振聋发聩之后,侧面的房间里面总算是有了动静。
我们听出来,这是马梦云的声音,张扬就直接说道:“行了,马梦云没事。走,咱们去村委会看看!”
我们几个人就没等马梦云,直接跑向村委会,眼看着到了村委会门口的时候,就吃惊的发现,外间负责看守的两个人,居然还在呼呼大睡。
“山村的人一直都起得很早,下地务农,在家做一些手工品补贴家用,今天是怎么了?”田刚皱眉说道。
我们继续往里走,顿时就问道一阵强烈的血腥味,这种味道顿时就让我们有了一种极为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我们几个人赶忙冲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副令人几乎要疯掉的场面。
妖童的奶奶倒在血泊之中,肚子上面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器官已经全都不翼而飞了!整个人变成了一个空腔子!
我赶紧去看妖童,就发现妖童还躺在床铺上,跟其他人一样,睡得很沉。
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孩子已经很可怜了,被人用乱心现象控制,父母在外打工,对他的死活不闻不问,唯一一个疼爱他的奶奶,居然被人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害死!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这个孩子,我居然想到了自己。眼泪一下子就留下来了,泪水滴落,忽然之间,出现了一只手,将我的泪珠接在手中。
我看见了张扬,就听见张扬怒道:‘你干什么!你进入道法学院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业余!我不关你事触景生情也好,装模作样标榜自己善良也罢!在陈尸现场滴下眼泪,破坏了现场之余,也给人别人杀你的机会!你想死自己去死!别拖累我们!’
我被张扬骂的狗血淋头,忙不迭的低头道歉,张扬却根本不搭理我,慢慢走到前面,蹲下身来,检查了片刻之后说道:“这是让肉老鼠给掏了。”
肉老鼠是什么,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马果跟田刚两个人却是一脸惊愕:“肉老鼠?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肉老鼠?”
张扬没有说话,而是走到里面,在此叹息,用手指在那个妖童的眉心点了一下:“他还能继续睡几个小时,你们几个人,动手把她的遗体清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