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竹仁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对话。
如果不战,感觉就没有里三院什么事了。
如果要战,那现在里三院这两百多人,甚至把那些轻伤的也算上,四五百人,在那种层面的战争上,已经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了。
所以这事儿,最后得看地府什么意见。
王曦听到这里,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本想插话,但一看连师傅都没有发表意见,也就闭口不言。
可一旁的小一却道:“我觉得刘将军说得挺对的啊。试一试嘛,又不犯法。要是天道真的那么偏心,那我们横竖都是一个死字,也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安静等着结局到来就好。”
刘宏宇道:“小妹妹看事情通透!”
汤阳海道:“老刘,谋定而后动,这真的不是冲动的时候,你看历史上那些著名的战役……有哪一场是……”
“谋?谋什么?靠什么谋?没有任何情报,能决定的只是打还是不打!?剩下的,便只有过去才看了,你连预案都没有办法做!天道终归太过虚无缥缈,三院长和楚离,不也一样说了相同的话,可没被劈吗?难道阎君们靠这个来谋?!”刘宏宇打断了汤阳海。
汤阳海道:“老刘,越说越过分了,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发两句牢骚而已,难道你还敢不等命令,直接率兵打过去?”
刘宏宇听到这句话,直接蔫儿了。
也是啊,最终还不是发两句牢骚罢了。
当了那么久的军人,服从命令几个字,不仅刻进了骨子里,更是印在了灵魂深处。
“怪不得你们不自在。这就是嬴莹师姐给王曦说的,位置越高,越不自在。哪里像我们里院,逍遥自在。”小一道。
刘宏宇不以为意,他觉得小一比较对他胃口,道:“小丫头片子说是说对了,但这背后的意义你又哪里能懂?事情要是不提前立个规矩,那什么都得乱套。”
小一道:“你看王曦,再看看赵师叔,你信不信他们两个此时啊,如果让他们做决定,肯定不一样,但是他们想的,一定是同一件事情。”
赵竹仁看着活泼的小一,眉头稍微舒展了一点,似乎就像看到了小时候的常玉一般,道:“那我们在想什么?”
“报仇啊!不讲道理,不问缘由。既然刘将军说了,事情要按规矩来。那咱里院的规矩,不就是一直如此吗?谁打我,我就打谁!庐院长敢带着一整座里六院去日本为里十院找场子,那赵师叔为何不能带着你们替我们找场子?就算有板子落下来,全推到赵师叔身上便是了。再说了,难道就为了怕挨板子,憋屈着自己?”
小一不懂那些大道理,她只知道最简单的同态复仇,你打我,我打你,两清。
她这番话说得倒是慷慨激昂大义凛然,如果让里三院的医师们听到,肯定是嗷嗷直叫。但事情哪里可能随心所欲,真的按照一个小丫头想当然的道理来做?
赵竹仁身在其位,就要为所有的人负责。
身为院长的他,哪怕是孤身犯险,都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不过嘛……这种事情他又不是没有做过。
想到这里,赵竹仁眼前一亮。
“有道理,走,王曦,小一!去开道界门!我一个人过去先探一探!刘将军你派人接应。”赵竹仁立马道。
“师兄!”常玉只是开了个头,便觉得劝也无用。
其实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把里三院的工作甩给自己这个副手来做,自己早就习惯了。
想当初,代师兄还是副院长的时候,他们两个就是这番做派。只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而已。
这两个人,统统没有作为一院之长的自觉。
而且,师兄的理论是,如果能通过他强悍的个人实力,多争取一些情报,或者说多击杀一些敌人,就会减少己方的伤亡。
但他意识不到,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对里三院将会是一个多么巨大的打击。
刘宏宇和汤阳海有些动心,但站在他们的立场,很尴尬,见常玉这模样,不好表态。
按道理,赵竹仁无权命令他们,可同理,赵竹仁要做什么,他们也无权过问。
而在场,赵竹仁是里院最大的院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更关键的是,人家只是自己一个人玩儿,又不影响他人。
赵竹仁道:“王曦,来,赶快开一个。我去瞄两眼就回来。要想把我留下,他们还做不到。”
常玉转身,道:“我去做一些阵法上的安排。另外,我提议,从今天开始,关于má zuì科阵法的有些规矩,需要改一改了。在以前,里院本部只有防御阵法,但是之后,有必要增加一些攻击类的阵法。只要小心一些,保证主阵之人的安全,则必有大用。”
赵竹仁见常玉算是同意了,道:“好,你安排。”
王曦带着小一来到空地,对着前方充满仪式感地举起手中的刀。
而此时,唐衫宝也邀请王弼司和他一道,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