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络腮胡大汉尤不死心,甚至上前拽了两人的臂膀,被两人甩开,“去去去,你不敢就闪一边去,别妨碍老子。”等把这小丫头抓回去,老大一定对他另眼相看。
络腮胡见两人劝也劝不住,那小姑娘已经站了起来,面上冷若冰霜,甚至还有一丝似是看戏,惋惜,可惜的滋味,络腮胡心中警铃大作,当下也不在犹豫,转身就跑。
另外两人以为苏怜月想跑,其中一人伸手去抓苏怜月,被苏怜月一掌劈开,也不知苏怜月用了多大的劲,“咔嚓”一声闷响传来,这人疼的龇牙咧嘴,嗷嗷直叫,另一人不明所以的看看苏怜月,又看看自己的同伴,“怎么回事,鬼叫什么,引来人怎么样?”
“怕是来不及了。”苏怜月示意他们回头看看街头,先前逃跑的懦夫正被几人摁在地上挣扎,六七个人正悄无声息的摸过来,“你们现在倒是可以考虑翻墙逃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小姑娘胆子倒是挺大!哪里人士?”摸过来的几人中一位着装明显不同于其他男子的人朗声笑道,既然已经被揭穿了,索性也不在隐藏身影,快速靠拢过来,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繁花镇人。”苏怜月替一名匪徒让开道路,退守在咖啡身边,小心的用身子挡着咖啡异常惨白的小脸。
那人也不急着抓人,反而和苏怜月寒暄起来,剩余的两名匪徒见此情景必然欣喜若狂,被苏怜月一掌劈的满脸通红的汉子也不嚎了,强烈的求生意识促使他先朝路边一株大树跃去,想借着大树的便宜逃出生天。他只用了一只手,双腿夹着树干艰难而怪异的往上爬,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另一人瞅准机会,借着墙边的一块凸起越墙而去。那人冲同伴挥挥手,两人悄无声息的跟着翻墙之人而去,另一伙人上前轻松从树干上扒下匪徒,他们这才发现,这名匪徒不自然下垂的右臂。
络腮胡惊恐的盯着苏怜月,嘴唇抖成一团,妖怪两个字团在嘴里说不出来,苏怜月发现他盯着自己直哆嗦,冲他露出一抹无害的甜笑,这笑,对络腮胡来说及其诡异,诡异到他双腿发软,扑通一声,白眼一番,晕倒在地。
人群中有人嘲讽:“就这胆子,也敢当街绑人,真是活腻歪了。”
“没办法,傻喽……”
“哈哈……”
人群忙碌起来。
“姑娘来自繁花镇,可知苏家庄?”
“知道。”苏怜月扶起咖啡,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姑娘,你还好吧!”那人走过来,礼貌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俩姑娘小的这个穿着粉色纱裙,上身白色窄袖,外搭粉色半臂加棉小袄,长发用同色丝带随意束在脑后,大的穿着紫色布裙,上身着粉色小袄,都是邀月坊的服饰,单从服饰上看不出个所以然,他只当他们是姐妹。
“谢谢大人相救,家中长辈怕是等急了,大人若无事,我们就先走了。”
“……”到底是个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瞧瞧大的那个,已经吓懵了。
“头,那络腮胡原先是个铁匠,怎么处置?”
“铁匠?直接送到炉铁营去。”
炉铁营!扶着咖啡离去的手一顿,脚步慢了下来。
这人当她们迷路了,小姑娘家家的又不好意思开口求助,热心的派了一名属下领着他们,这人叫高升,一路上有问必答,原来这几人已不是头一次作案,尤其过年这几天,街上孩子多,更方便他们作案,为了减少更多家庭支离破碎,大人带着他们日夜坚守,总算有些成效,今日,这是他们抓的第二波人,估计,不用等到明天就可以将这些败类一窝端了。
“那炉铁营了?”苏怜月好奇,扶着面色惨白,行尸走肉的咖啡跟在高升身后。
高升下意识的看看左右,见路上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放心的说:“炉子你们听说过吗?你们怎么可能听说过。就连我也是我家大人说了后我才知道的,我家大人想打造属于我们自己的炉子,所以建立了炉铁营。”
“有成效吗?”
“大人毕竟只见过图样,没见过实物,所以……”成效甚微……
“炉铁营能练钢吗?”
“这是肯定的呀!”高升怪异的看了眼苏怜月,对她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感到很奇怪!至于奇怪在哪里,他也说不上。
“咦!这里怎么这么多马车?”马车外丫鬟仆妇三三两两的聚集着,有的靠着马车,有的坐在马车边上,也不知在聊什么,一片热闹。
这里本是一条旧街,往日光顾这里的也就是些平民百姓,富贵人家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的,所以,高升被怔在原地,苏怜月也不在往前,客气的谢过高升,扶着咖啡走回人群,人群里,立刻跑出一名妇人,拉着咖啡的手嘘长问短,半响不见咖啡回话,只是怔愣的盯着前方,于是将气全撒在苏怜月身上,在她看来,苏怜月不过是府个小丫鬟,怎么着地位也不可能大过她家宝贝闺女去,因为女儿,他们一家不仅温饱无忧,几个孩子都能上学,他们夫妻还得了一份体面的差事。
“大丫这是怎么了,先前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怎么抬了个货的功夫就成这样了?快说,发生什么事了!”这妇人派头十足,单气势,还真有点当家主母问罪的样子。
“这家娘子,她才多大点,哪能说出个原委,你可别吓着她了。”说话的人自然而然挤在苏怜月与咖啡娘之间,这些妇人平日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