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博武冷笑声道:“鲛人是很少落泪的物种,女鲛人比男鲛人容易落泪,但是需要强烈的刺痛,鲛人最敏感的部位就是鱼尾,我们选在在月圆之夜将女鲛人的鱼尾剖开,她们会因为疼痛难忍落下眼泪!”
黎博武的话音刚落,宅主已经让船厂的工人,揪出一只女鲛人按在岸上,手气刀落,将她的鱼尾剖成了两瓣,血水混合着鱼腥冲满了船厂,伴随着女鲛人尖锐的啸叫声,一串晶莹的眼泪从女鲛人绝美的脸庞上滑了下来。
“这未免太残忍了,你们住手!”
朱妍想上前阻止,却被黎博武按的死死的:“残忍,畜生而已,怎么会残忍!”
“他们和我们一样,有思想的……”
“思想,你太高估他们了,有思想就不会三番四次被我们骗来陆地了!”黎博武冷笑的逼着朱妍看着地上挣扎着的鲛人;“他们不过是刀俎上的鱼肉罢了!”
“那是他们太过善良,太过相信你们这些背信弃义之人!”
“妍贵人在此,黎博武可不敢妄尊背信弃义!”
朱妍知道他说的是逃婚的事情,她知道与此人说不通,只能眼睁睁得看着,那些鲛人被船厂的工人如杀鱼肉般砍的血肉模糊,兀自挣扎着。
“今天的月亮很圆,鲛人珠的成色也很好。”良久,所有的女鲛人都被剖了鱼尾,宅主扒拉着框里的鲛人珠;“可以卖个好价钱!”
“哼,甚好,东境战乱又起,大宇无暇顾及南境,父皇还等着扩充军队呢!”黎博武将宅主交上的珠子尽数收了起来。
朱妍原以为那些被剖开鱼尾的鲛人们会死,但是他们却没有死,只是一个个脸上的花容竟失去,脸色惨白如薄纸,本来透着妖媚摄人魂魄的美眸,此刻空洞的毫无生气。
黎博武命人将血肉模糊的女鲛人都押到外面的一辆马车的囚笼中,然后将朱妍也扔了进去。
女鲛人们憎恨的看着朱妍,好在押运马车上的囚笼够大,朱妍躲在了离鲛人较远的一侧,加上鲛人们尾巴受伤行动不便,不然现在血肉模糊的应该是朱妍了。
“害怕了吗?你不是说他们有思想有感情吗?我就让你和他们一起聊聊思想,聊聊感情!”黎博武在马车外冷冷的看着朱妍;“对了,忘了告诉你了,鲛人的愈合能力超级强,估摸着不到天明,他们的鱼尾就会长成双脚,到时候你还能不能安全的待在囚笼中。”
“长出双腿?”朱妍诧异的望向挤在一起的血肉模糊的女鲛人,她们身下的鱼尾已经不再流血,而是变做了两只鱼尾,鱼尾上的鳞片也渐渐的变淡、脱落……
“你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朱妍望向翻身上马的黎博武。
“回王宫!”黎博武冲着所有的士兵下了令,众人启程,也算是回答了朱妍的问题。
马车一路颠簸,朱妍望着越来越远的大海,焦急了起来,祁云泽和春儿他们只有三天时间,而她已经浪费了一天的时间,这一天里,她不但没有救出鲛人公主,还把自己也搭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