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同样恶心的触手便从地上长了出来,向那呆站在原地的少女袭去。

“caer,住手!!”金发的少女大喊了一声,那双碧翠的眼眸中燃烧着火焰一般的愤怒。

而少女眼中夺目的光彩没能震慑到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反而使他的神情看上去更加兴奋了:“噢贞德,我的美丽的圣少女,你愤怒的姿态是多么的神圣迷人,即使身处绝望的泥沼中也丝毫不损半分……”

而苏郁却没有注意在场两人的话语,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那本书,以及地上的残肢断臂,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那眸光如夜的男人。

这么想救人的话,不如自己去试试。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表现出这么强烈的yù_wàng。

你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明知惨剧的发生却从未选择在一开始就阻止?

她给他的回答是什么呢?

“命运……”她下意识的喃喃出口。

她站在命运的那一边。

所以一开始看到caer带着那些小孩的时候,明知道任由他这样过去肯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但因为那并不是她所带来的影响,与她自身无关,所以选择了冷眼旁观。

可是眼前这幅地狱一角般的惨景,到底是谁造成的呢。

她不杀人,她就是善了吗?

她无法接受发生在眼前的杀戮,但她又做了什么?

旁观者与行凶者,到底有没有区别?

命运是什么,良善又是什么,自己脚下走的路是怎样的路,作为抑或是不作为,真正的界限到底在哪?

不该干涉命运的走向,不该放任恶行的发生,原来她的言行中的矛盾已经这么明显了,那她一直以来行走的道路到底是一条怎样的路,她以为自己一直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但这条路真的是正确的吗?

长着恶心吸盘的触手触到了裸露在外的小腿,很快便紧紧的缠绕上了双膝,苏郁紧抿着双唇,一声也发不出来,耳边充斥着er刺耳的尖笑。

她只是有些呆滞的望着那些孩子的尸体。

你在为他们感到难过吗?

恍惚间,男人的声音宛如叹息般的在身后响起,她全身的感官像是突然放大的几十倍,就连那人逐渐靠近的气息似乎都能够察觉。

难过吗,她的难过是因为他们的惨死吗,还是她自己的再次不作为。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是一样的自以为是,自以为善,她排斥着那个人身上纯粹的恶,自诩为与他是不一样的存在,但实际上她的难过,真的是出于对生命的惋惜吗。

她感觉到的并不是难过,而是某种做错了事情一般的慌张感,以至于产生了后悔的情绪,可是她又在期待谁的认可呢,还有谁能够告诉她对与错?

苏郁几乎就要陷入了某种真实的幻觉,那个男人好像就站在她身后,从未离开、从未走远过一般,只要她退后一步,就能落入那熟悉的怀抱,就可以无所谓所行之事是对或者错了。

他好像还在说着什么。

可是耳边充斥着凌厉的尖笑,嗓音枯哑仿佛钝齿锯木,地上的触手彼此摩擦,发出恶心的黏腻的声音。

到处都是一片嘈杂的声音,到处都是一片混乱的声音。

“好吵……”

吵得她听不见他说的话了。

“好吵…闭嘴吧……”

他肯定在说我们回家。

一长一短两柄漆黑的刀刃突然出现在少女手中,只一瞬,那个刚才还被触手缠绕得动弹不得的人影便消失在原地。

本来还在为她而焦急的saber顿时一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角的余光瞥见那突然出现在caer身后的人影……

“好吵啊……”她手上的黑刃连一丝多余的光线都未曾反射,仿佛狭带着连绵的黑暗,快速的连斩掠过了caer的脖颈,“吵得我什么都听不到了啊!”

“唰唰唰刷——”

最后的一下,是caer头颅落地的声音,那张形貌恐怖的脸上,还保持着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狂笑的脸,她的长刀笔直的插入地面,从那大张的嘴里洞穿了那颗头颅。

他再也笑不出来了吧。

失去了魔力的供给,地面上肆虐的触手也渐渐消失,caer的躯体倒在了地上,明明是魔力凝聚的躯体,竟也喷涌出了温热的血,只是没一会儿,便和一旁的头颅一起化为了金色的魔力因子。

saber有些游移不定的站在原地,虽然脱离了触手的挟持,但她还是握紧了手中的剑,不敢放松丝毫。

原因无他,那一瞬间面前这个少女爆发出来的杀意实在是有点吓人,那残忍的手段和神出鬼没的身影,让她无法相信面前的人是个普通的十几岁少女,尽管她身上一点魔力流动的痕迹都没有。

而且她看起来似乎精神不是很稳定的样子,虽然在一开始,她看到那些小孩的尸体时,也是着实的吓了一跳,但那位手持双刀的少女看起来受到的刺激好像更大。

她那种瞬间移动的身法,就算是明白她的攻击套路,大概也来不及反应,万一真的动起手来,只怕胜负还是两说。

场面一时间有了些许凝固,静候了许久还不见少女有下一步动作,saber谨慎的移了一下步伐。

漆黑的长刀瞬间对准了她的方向,那边一头披肩黑发的少女侧过了头,露出半张精致绝伦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略显苍白的脸和点漆般的黑眸,强烈的反差色让那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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