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喻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和林渊道了声谢,就打算离开了。
“哦对了裴医生,下个月八号有时间吗?”
裴子喻停下,侧首看他,“有事?”
林渊把手抬了起来,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格外显眼,“我要结婚了,想请你吃酒,如果可以的话,也把时医生叫上吧?”
听到对方要结婚了,裴子喻的脸上才有了笑意,“恭喜,到时我会抽出时间参加。”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我会亲自把请帖送上门的,可不许赖账啊。”
裴子喻笑了笑,“一定。”
说完了自己的事儿,林渊又把话题一转:“裴医生今年也有二十五了吧,你的条件这么好,没考虑过终身大事?”
“如果我没记错,林队似乎要比我大四岁吧?
所以,我还不急。”
靠,被人嫌弃年纪大了。
林渊拍拍他的肩膀,“行行,我是老人家了,其实单身也挺好的,至少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好享受这为数不多的单身生活吧,再过几年可就无福消受了。”
裴子喻只是笑笑,没搭声。
从警局出来之后,裴子喻看着正大门上的牌子,眸光渐渐暗了下来,手指有意无意地上下摩挲着。
而另外一边,陆星辰直接杀到了时晋白的办公室。
不过彼时,办公室里除了时晋白之外,院长和副院长都在。
本来办公室里的气氛还是可以的,院长他们是得知了时晋白出事之后,马上就赶过来了,确定对方伤得不重才放心些。
只是正谈得挺好的,陆星辰一杀进来,气氛立马就不一样了。
时晋白看到陆星辰冲进来,惊讶地眨眨眼,“弟弟你怎么来了?”
陆星辰来不及喘气,一眼就看到了时晋白的脖子上缠了一圈的绷带,而右手更是夹了夹板。
一时之间,这一口气就提到了胸口。
沉着脸,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院长带着一脸的陪笑,和陆星辰打招呼:“陆总,今天的事虽然是个意外,但让时医生跟着遭罪,是我们医院的防护工作不到位,我们刚才已经和时医生深刻检讨了这个问题,日后一定”这边话还没说完,陆星辰一记冷眸过去,开口的嗓音更冷:“日后?
连就职的医生的安全都无法保证,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日后?”
一句话,把院长怼得说不出话来了。
倒不是院长说不出话,而是真的不敢说。
因为此时此刻,这位小陆总的脸色实在是难看,似乎他们要是敢反驳他的话,明天他们医院就不用开下去了。
这话可绝不是恐吓,而是陆门完全可以做到,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原本一开始,时晋白来这家医院就职的时候,他们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的。
还是后来,时晋白接了一台高难度的手术,把自己给累病了,陆星辰为这事儿,冲到了医院,直接把院长给怼傻眼了。
要不是有时晋白拦着,他们医院早在当时就被拆牌了。
所以这几年来,院方可是小心翼翼地供着时晋白,要在不被他察觉的情况下,合理地安排工作量,不会让对方太累,但也不能太清闲,否则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好不容易把状态维持到了现在,原本都还是相安无事的。
哪儿想到,今天竟然会出了这种事儿,而这个医闹的家属,找谁寻仇不好,偏偏盯上了时晋白。
院长在听到这事儿之后,吓得差点儿心脏病都要犯了,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慰问。
当然,他们知道陆星辰如果知道了这事儿,肯定是会问罪的,所以想先打通时晋白这关。
不管陆星辰这边多生气,只要时晋白不怪罪,那么他们医院的前途也就不用担心了。
时晋白伸出手,拉了拉陆星辰的袖子,“弟弟,你别这么凶呀。”
“我教训他们,你不许说话。”
陆星辰这一口火气憋着,尤其是看到时晋白身上的绷带,就更是恼火了,这可不是时晋白一时半会儿能哄下来的。
从小到大,除了大学,陆星辰一直都陪在时晋白的身边,没让他受过半点儿伤。
上了大学之后,虽然两个人分开了,但时晋白也被其他人照顾得挺好,除了为了做实验不按时吃饭,有轻微的胃病之外,其他的都还好。
但到这家医院工作之后,先是做手术累到发高烧,再到上一次被闹事的家属砸到头,发展到这次,差点儿连小命都丢了。
真的,陆星辰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而没直接把医院给铲平了,都已经算是看在时晋白的面子上一直忍着。
时晋白拉着他袖子的手没松开,转而嘶了声:“弟弟,我手疼,还有脖子也疼。”
陆星辰虽然黑着脸,但听到时晋白喊疼,也没心思去骂院长他们,弯下身去检查,“伤口深不深?”
趁着陆星辰检查伤口的时候,时晋白飞快地朝院长他们眨了眨眼。
院长和副院长眼观八方耳听六路,马上接收到时晋白的撤退信号,悄然无声地从办公室里溜了出去,把战场留给他们兄弟俩。
等院长他们溜出去了,时晋白才笑着握住陆星辰的手,“不严重,就是划破了一层皮,没两天也就好了,弟弟你别那么紧张,都是一些小伤。”
“小伤?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是不是要被捅两刀,昏迷不醒了才叫大事?”
时晋白很委屈:“弟弟你这是在咒我被别人捅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