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局出来之后,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
只是时晋白的心情不大好,所以哪怕到这个点没吃晚饭,他也丝毫不觉得饿。
现在他又不大想回家,所以他就在外面逛了一圈。
最后在一家酒吧前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会儿,他最后还是进了酒吧。
点了一杯浓度并不高的酒,喝着味道还是甜甜的。
时晋白原本只打算喝个一两杯,结果因为这酒没什么酒精味,而且还是甜的,这一喝起来就停不下来了。
一两杯的浓度的确是不高,但是喝多了,这度数就不断地往上升了。
喝到后面,时晋白觉得脑袋开始晕乎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毕竟明天还是要上班的。
正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个人挡住了他的视线。
“帅哥,一个人喝酒多闷呀,你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咱们相逢即是缘,我陪你喝两杯?”
挡在面前的,是一个化着浓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这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情场老手,别说她在时晋白一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整个酒吧大半的人,在时晋白进来的时候就盯上他了。
帅哥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但像时晋白这样,一出现就绝对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个,举手投足之间显出的高贵气质,却是别人学都学不来的。
大概是对方身上的气质太过于高贵了,以至于这些人虽然都蠢蠢欲动,但一时半会儿之间,却没人敢真正上去搭讪的。
所以说,这个女人的胆子还是挺大的,至少做了第一只螃蟹。
只是时晋白抬头了她一眼,又很快垂下眸子,淡淡回道:“不需要。”
然后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只是他现在有些醉了,所以站起来的时候身子跟着晃了一下。
女人见状,马上伸手去扶他,顺便把他拉近了一些。
“帅哥,你这么心急的吗”话还没说完,时晋白闻到了一股浓重而又非常令人作呕的香味,扑鼻而来,他一把捂住嘴,用力推开了面前的人。
然后直奔着外面而去,一路上他捂着嘴,跑得飞快,就想赶紧找个洗手间一样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吐一场。
因为跑得太快,在转弯的时候,忽然就和什么东西给撞上了。
时晋白本身就非常想吐了,这么一撞就更加忍不住了,抱住被他撞的不明物体,哇的一声就给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他吃力地睁开眼皮,想要看清站在眼前的人是谁。
只是现在他吐的头重脚轻,只是迷迷糊糊地看到了一个光洁的下巴,再往上是一双澄澈很漂亮的眼睛。
他觉得,自己在这一瞬间,莫不是看到了银河吧?
心里才这么想着,他两眼一黑,就晕过去了。
这是一片老城区,周围的房子大多是已经三四十年以上了,有些还因为年久失修,风稍微大一些的时候,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一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姑娘,拿手机上的微弱灯光照路,因为这条路没路灯,尤其是晚上,黑灯瞎火的,对于单身女性来说更是危险。
这姑娘脚踩着一双高跟鞋,但这并不妨碍她走路,相反,她还走得飞快,一路上只能听到高跟鞋踩在地面,咯噔咯噔的声音。
终于到了家门口,姑娘迅速开门,只是一推门,没推动,她就抬腿踹了一脚,然后门瞬间地开了。
“浅浅我回来哎哟我的妈呀!”
话说到一半,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一个没稳就摔了个狗吃屎。
只是眼下姑娘顾不上其他的,因为她的手往下面一摸,有点儿软,又有点儿硬,而且还是热乎的再低头这么一看,入眼的是一张脸。
“啊啊啊啊啊,鬼呀!!”
只是尖叫还没喊完,眼前闪过一个黑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住嘴,不是鬼。”
听到熟悉的声音,姑娘一把抱住身后的人,“浅浅,这是个什么东西啊,怎么会在我们家!”
“宣萱,这是个人,我在路上捡的。”
宣萱眨了眨眼睛,不大确信:“你捡的?
不是,你捡这玩意儿干嘛,你以为捡人是跟捡垃圾一样容易的吗,这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可是要负责的!”
沈清浅没有马上回话,而是把身上的衣服拉了拉,“脏了。”
然后又指指躺在地上的人,“他吐的。”
宣萱抽了抽嘴角,“所以你把他带回来的理由是?”
沈清浅一字一句,非常认真地说道:“赔钱。”
宣萱:“”“大佬,我真是败给你了,就为了你这件不知道打了多少补丁的道服,你硬生生把一个大男人给扛回来了,牛逼还是你牛逼,行了,先把他抗到沙发上去,这要是在地上躺一天,别真闹出人命来。”
但沈清浅却没动,皱了皱眉,“脏。”
“沈道长,他就算是从牛粪里滚了一圈,你也得把他给我扛进去,不然晚饭吃空气!”
在晚饭和这个脏兮兮的人之间,纠结了一分钟,沈清浅最后还是决定了前者。
宣萱已经做好准备,打算一二三把人给扛起来。
结果沈清浅一步上前,抓住男人的手臂,然后一下子给举起来,扛在肩头,脸都没变一下,就这么径直朝着沙发走了过去。
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发挥余地的宣萱:“”是呀,她怎么就忘了,这家伙是力大无穷啊,哪儿需要她来搭把手的?
在把人很粗糙地扔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