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徐府,王法带着人在县城大街上转了一圈,看好几处房子,说道:“管家,刚刚我们看的这几个地方,三天之内必须买下一处,并且打扫干净,三天之后我再回来。”
钱德宝连忙答应下来,送走王法一行人后,开始挨家挨户商谈购买事宜。
回到青龙镇,王法骑着枣红马走在大街上,快要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忽然发现路上聚集了不少人,都在对着自己家指指点点,而家门口更是聚集了众多的人。
王法翻身下马,让人牵着走侧门回去,自己走到人群中,看着身边一个神情激动的老头,问道:“前面出什么事了,这么热闹?”
老头有些兴奋,一直踮着脚尖张望,头也不回的问道:“你还不知道吧,县太爷听说咱们镇上的恶霸王法作恶多端,派人来拿他了!”
旁边一个老头也附和道:“是啊,县太爷这是为民除害啊!”
老头说完,又回过头来得意洋洋的说道:“小伙子,你不知道啊……啊……啊!”
老头话说了一半,便像一只被卡住脖子的鸭子,只会“啊啊”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身后跟自己说话的人正是他们口中的恶霸!
看到老头紧张又害怕,脸皮都涨成了猪肝色,王法“哈哈”一笑,大摇大摆的分开人群,走到自家大门前,果然看到几个带着刀棍的捕快站在门口。
捕头带着人要进屋拿人,看到对方人多势众也不敢轻易动手,而王家院子没有王法的准许,家丁当然不会让他们轻易进去,但是这些都是官府的人,家丁又不能做的太过火,所以双方便一直僵持在这。
王法一出现,众位和围观的群众便齐刷刷的看过去,捕头看到众人的反应,再看看手中不太像的画像,已然知道这位正是自己要抓的人,当即抽出腰间大刀,喝道:“你可是王法?”
“正是!”王法随意的说道:“你们来找老子所谓何事?”
捕头哈哈一笑,说道:“在我面前还敢自称老子,来人呐,给我拿下!”
几个捕快“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就要动手拿人。
王法怡然不惧,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聚集在四周的家丁便也拔刀而出,瞬间和捕快们战到一起。
这些捕快虽说也有些战斗力,配合起来也有些章法,但是人数要比家丁少不少,并且这些家丁也都是天天打架的主,战斗力也不可小觑。
现在自家老大点头,家丁唯一担心的“民不与官斗”的问题便不再是问题,各个卖力的打斗起来。
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战斗便以家丁完胜而告终,捕头和几个捕快全都被缴了武器。
捕头只觉得脸上无光,怒道:“王法,你竟然敢抗命拒捕,并且以武力威胁衙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要是搁在以前,王法还真对官府的人有所顾忌,但是现在完全没有这个担心,似乎是不经意般的从腰间拿出一个小木牌,在手中颠来颠去,笑道:“拒捕?你以什么理由捕我!”
捕头声色俱厉道:“欺压民众,聚众斗殴……”
话还没有说完,捕头便再也说不下去,他直勾勾的看着王法手中的小木牌,可以清晰的看到牌子上有“执事”两个字,北面则是一个“徐”字。
他当然认得这是什么,在县城混了这么多年,捕头对于徐家的势力清楚得很,知道徐家除了徐陟这个对外的主事人和大管事以外,就是府内的几个管事以及府外的十几个执事权利最大。
不要说捕头这个小吏了,就算自己的顶头上司华亭县县丞,见到徐府那些管事执事都得客客气气的,要知道县丞可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不是自己这种不入流的小吏能比的。
往大了说,王法等执事管事只能算是徐府的家奴一类,就是个平头老百姓,但是在朝廷命官面前都可以耀武扬威,这就是现实。
捕头睁大眼睛盯着小木牌看了许久,最终偃旗息鼓,客气抱拳的说道:“原来是王执事,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大水冲了龙王庙。”
王法轻轻点了点头,看看这个捕头还想说什么。
捕头接着又义愤填膺的说道:“今日有奸邪小人污蔑王执事,依我们看来这肯定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们这就回县衙彻底查清这诬告他人的事情!”
王法这才满意,笑道:“那就辛苦各位捕快了。”
捕头连忙说道:“不幸苦,不幸苦。”然后带人捡起被缴了堆在地上的兵器,灰土灰脸的返回县衙。
在这些捕快飞快的离开之后,四周围观的群众也都四散而开,生怕走得晚了就被王法盯上了,特别是之前聊天的那两个老头,平时走路都颤颤巍巍的,今天跑得比兔子还快。
人群之中有两个人并不是普通百姓,其中一个径直走向城南的欢乐坊,另一个则是稍微绕了一圈,然后走进逍遥楼。
几乎同时,万紫嫣和冯峰都收到了发生在王家门前的消息,冯峰倒吸一口冷气,他今天给县太爷送了不少礼,就指望他将王法拿下替自己出一口恶气,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
他知道要成为徐府执事的条件很是苛刻,就是至少得送上几百两银子的礼物,而且还得是人家想要的,若光是如此,他冯峰也完全可以拿出这笔钱,但是据他所知,成为徐府执事之后,每个月还得拿出不少钱财去孝敬徐陟,就像是给“执事”这个超级唯爱屁头衔续费一样。
徐陟的胃口很大,这是人尽皆知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