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苗苗听到这个叫张牧野外乡男子的话之后,真的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打了一个哈气,眼皮觉得越来越沉重。
“你要是觉得困,就闭上眼睛睡一觉不吧!”
外乡男子的话仿佛充满无尽的魔力,郝苗苗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此时,她觉得闭上眼睛才是最舒坦的。
客厅内,郝苗苗的儿子小凯还沉溺在熊大熊二和光头强的斗智斗勇当中,根本没有觉察到他妈妈的异样。
王辉睁大了眼睛,看着一片平静的张牧野,他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惊讶。
“辉哥!”
张牧野叫了一声,发现王辉没有回应,他抬起头看向王辉,只见王辉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
“辉哥!”
张牧野又叫了一声,这一次,王辉反应过来了,他眼睛转动了一下,有些失神地说道:“牧野,什么事?”
“辉哥,拿出你的手机,准备录像!”张牧野说道。
“哦!好的!”
王辉不知道张牧野让他录像的用意,但王辉还是掏出手机,调到录像上面。
“你叫什么名字?”张牧野坐在郝苗苗对面问道。
“郝苗苗……”
郝苗苗闭着眼睛,嘴里喃喃自语着。
王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他在电视上也不曾看到过,拿着手机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今年多大了?”张牧野又问道。
“三十一……”郝苗苗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小豆是怎么死的?”张牧野终于问到了重点。
“小豆……”郝苗苗听到小豆的名字,脸上开始扭曲变形,脸颊上的肌肉抖动起来,神情有些狰狞可怖。
“我也不想杀小豆,是他们逼我的……”郝苗苗的声音近于嘶吼。
正看动画片的小凯回头看了一眼他妈,马上又被动画片吸引过去了。
王辉大惊失色,他想不到,张牧野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就问出了真相,张辉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张牧野古井无波,这一切似乎都在他意料之中。
“他们是谁?”张牧野又问道。
“陈雄和郭丽丽那个贱人!”郝苗苗咬牙切齿地说道:“陈雄和郭丽丽这个贱人勾搭成奸,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有一次我在房顶上,看到陈雄和郭丽丽光着身子躺在郭丽丽家的床上。我为了孩子,没有说出来。没想到,他们越来越过分!既然郭丽丽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她舒服!她儿子是我骗到村北地里旱井,用绳子勒死推到井里面。没想到,他的尸体那么快就让人发现了……”
真相终于大白了,张牧野看到正在录像的王辉神色有些惊恐。谁也想不到,一个敦厚老实的女人,竟然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世事就是如此,如果把老实人逼急了,做出的事情,恐怕很难让人相信。
“好了,你现在安静地睡一觉吧!”张牧野说道。
郝苗苗后脑倚靠在沙发上,鼻子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张牧野和王辉从陈雄家走出了,他们回到车上,王辉看着张牧野,小心翼翼地问道:“牧野,咱们现在怎么办?”
张牧野轻叹一声,说道:“郝苗苗虽然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但她毕竟以不正当的手段触犯法律,她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嗯!”王辉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张牧野发动汽车,汽车在村内缓缓行驶,向坝下村的方向开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郝苗苗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她睁开眼睛,发现客厅内只有儿子在看电视。
“小凯,那两位叔叔呢?”郝苗苗问道。
“那两位树上看你睡着了,就走了!”小凯回答道。
“我怎么睡着了?”郝苗苗一脸的茫然,她不知道自己在聊天的时候,竟然还能睡着。郝苗苗怅然地坐在沙发上,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第二天上午,郝苗苗送儿子小凯上幼儿园之后,就坐在客厅里发呆。陈雄没有起床,还躺在床上睡懒觉,他是县城一家水泥厂的销售员,他的工作很自由,每天只是走访客户,只要能将水泥卖出去,他就能拿到提成。
郝苗苗正在发呆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有人在家吗?”
“谁啊?”郝苗苗应了一声之后,掀开门帘,她抬头一看,吃了一惊。
院子里站着几个人,杨成的爸爸杨大叔,还有王辉和昨天找她介绍对象的外乡男子张牧野。当然,这三个人不足以让郝苗苗吃惊,让郝苗苗吃惊的是,他们当中还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郝苗苗看到警察,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王辉,你们有什么事吗?”郝苗苗不安地问道。
王辉他们走过来,其中一个高个子警察打量了一番郝苗苗,威严地说道:“你就是郝苗苗?”
“是……是我……”郝苗苗紧张地说道。
“苗苗,谁啊?”门帘再一次挑开,一脸慵懒的陈雄走出来,他看到警察,也是愣了一下。
“警察同志,什么事啊?”陈雄也有些紧张。
高个子警察看着郝苗苗,一脸严肃地说道:“郝苗苗,我们怀疑你与一起谋杀案有关,希望你们协助我们调查!”
警察话音刚落,郝苗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吓人。
“谋杀案?不可能!”陈雄大惊失色。
“郝苗苗,我们怀疑小豆是你杀害并抛尸井底的!”高个子警察直接把话挑明了。
“不可能!不可能!”陈雄有些暴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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