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想换口味啊,我回去找一找,看房间里是不是还塞有没有。”杨冲锋应下来,吴德慵哪是为两条烟?
见杨冲锋应了下来,两人就不怎么显得严肃,吴德慵说,“冲锋啊,这几个月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心里却拿不定主意,到底怎么样做才对柳泽更有利?才能让柳泽打破目前这种状况?”
“书记,请您说说看,让我也参详参详。到柳泽来都快半年了,工作却没有什么头绪,都不敢到市里去,就怕给领导撞见了劈头疑问,没有什么可交差的。”
“一年前,县里觉得让钢业公司再次扩张,新建新厂房,将生产也扩大了一倍。到如今看,当时的决策是正确的,县里也因此受到很好的回报,要不是有钢业公司支撑着,县里被集资案这么一搞,那都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了。”
“是啊,植物油厂危害太大,造成的损失太大了。”杨冲锋到柳泽县后,对集资案造成的损失认识更深。
“是啊,这件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罪孽深重啊。当时要是肯听你和石稳的,不这样犹豫不决地观望,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书记,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虽然提出质疑,还不是同样没有什么依据?当时只是对高占远他们的人品不信任而已,再说,植物油厂是得到市里领导的支持,县里也只能提出意见供市里参考。市里那些人为了自身的利益,哪会听县里的意见?书记把这些责任都拉到自己身上背着,对县里的工作有害无益啊。”
“谢谢你,也只有明白当时情况的人,才知道县里处在那种情况下的尴尬。冲锋,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柳泽的经济更进一步?纵观全国、全省,乃至于全地区,都在日新月异地发展着变化着,我们要是不进步,就会落后于时代,让柳泽县再次落入全地区的后面。”
杨冲锋知道吴德慵不仅仅是有感而发,也不再接话,静静地听着。
“县里没有什么优势,地理位置、交通运输、矿产资源、种植饲养、历史遗迹等等都没有一种能够拿出来进行竞争的。碰柑栽植我们虽说领先一步,但丰产期还要过一两年才到来,我们就剩下钢业公司还算成功的了。钢业公司四年前,也是你一手主抓组建的,到目前规模上已经在全省都在前几位了。我觉得钢业公司还有潜力可挖,我们是不是下大决心,将钢业公司的产值再挤一挤?这个方案在我心里很久了,反复权衡,总觉得这是我们的机会。总体说来,各地的经济形势都在好转,都在飞速地建设着,这对钢业公司的扩建就是一个先决的良好机遇,我们要是错过,让别人占了先机,想在发展阻力就将更大。”
吴德慵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杨冲锋,想知道他对这个问题是怎么想的。先前做了那么多的工作,就是要得到这样一个便于沟通的氛围来。可以肯定,杨冲锋在钢业公司上下来不少功夫,这些情况吴德慵也是知道的。争取得到杨冲锋的支持后,要在县常委会上提出来,他再肯定后,这个计划自然而然就可变为现实。
杨冲锋沉吟了一阵,像是对吴德慵的话进行品嚼,说,“书记,您对经济上的前瞻眼光,在整个地区都是数一数二的,那些所谓的专家,哪具有这样的敏锐?之前的烟厂,要不是制度上给管理带来这么多的弊端,一个庞然大物哪会就着倒下了?老领导却不为挫败而自甘,敏锐地看到全国各地建设大势,对建筑等钢业产品的需求,市场的容量前景非常乐观,立即组建了钢业公司。跟上时代的节拍,这种眼光和魄力足以成为教材性的典范。”
“冲锋,给你这样一说,自己都不知道身处何地了。虽说取得一定的成绩,除了运气因素,主要还是有你们这么多能人来干这件大事。说起功劳,你是首当其功啊。”
“书记,我只是负责执行,哪敢居功啊。钢业公司之后两次扩产,将产能释放出来,可以说都是非常及时的决策,发挥出先行一步的巨大优势来。老领导,回县里后,对钢业公司也很关注,我让销售科的人在全省内对产品销售进行数据统计,数据表明,钢业公司目前的处境很微妙。反观钢业公司里的管理,个人认为重要部门都缺少更专业的人来负责,这样,使得钢业公司的内劲显得有些弱,导致的后果可能是竞争力会弱下来。书记,这些也只是我个人的推测,做不得准,我想还是找专家论证过后,我们再做决策,是不是更稳妥些?当然,我是坚决服从书记的指挥的。”
吴德慵知道杨冲锋在钢业公司里做不少的工作,回县里后,销售科那是他的直系,一直都很难插手的,目前就更加得势了。也没有想到杨冲锋会这样直白地将观点表达出来,他那意思是,要等专家发话后,才做决策,否则谁来决定后果自然就归谁了。吴德慵不怕什么后果,但这时也不行为之一的决定而致使县委和县政府之间分为两个阵营,会对柳泽县的发展影响更大。
“我们都再慎重考虑吧。”吴德慵说。
转眼就要到秋季,秋季后杨冲锋等人就任职半年,到人代会选举的时间了。
今年柳泽县很特殊,都是拜植物油厂集资案所赐,县政府里就有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