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仙侠修真>大梦天地录>第一章 按笛数寒秋(六)
晕迷了两日?”店小二点头道:“是啊,公子,您许久未进食了,我去给您拿吃的来。”说罢转身就出了客房。

陈光军想起古庙母亲受辱身死,不由悲从中来,眼泪不自觉又夺眶而出,想着:“如今爹下落不明,娘又受辱而死,这天下之大,谁有我这等悲凄!”哭了一会,又想:“这般大的仇恨,皆因那青云宗而起,我怎能在这像个婆娘一般哭泣。要设法找到父亲,再到成都找外公,然后去找那青云宗寻仇。”又想起母亲尸身还在古庙之中,忙起身下床穿了鞋子,见身上衣衫早就破烂肮脏。又见客房窗棂下的案桌上,正放着两个包裹,正是他与母亲的行李。

陈光军上前轻拂着母亲的行李,两行眼泪潸然而下,发呆的盯了一会,心道:“打住,老是这般软弱,还谈何报仇。”伸手将眼泪拭去,打开自己的行李,拿了套干净的衣裳换上,待更换完毕,却见包裹下面压着一张纸,他将纸张抽出,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你母亲我们已遣人葬于庙后。

陈光军知道定是救他的那三个女子所留,心下不免感激。这时店小二端了一碗鸭汤面进来,放在了茶桌上便又退了出去。陈光军几日未吃到热食,坐到茶桌大快朵颐的将那面条下了肚。吃完后,陈光军唤来店小二,想要结账,那小二连忙摆手道:“公子,我们一品客栈做的是良心买卖,前日那小姐已是多付了银两,我又怎能再收你钱呢,你且作罢。”

陈光军心里又对那三个女子一阵感激,不再言语,将行李负在肩上。退了客房,出了客栈便到了街上。他向路人问了马市的方向,要去那买匹好马上路。马市离的甚远,他在街上走了一个时辰,忽然天色突变,暴雨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他见路边有一酒肆,急忙走了进去,这酒肆虽小,也分内外两间。陈光军在处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小酒,一盘花生,只待这雨停之后,再接着赶路。

他向来都是在大酒馆喝酒,这小酒肆的酒喝了只觉无味,正皱眉之时,忽听有人念道:“争秋急雨一时怒,大梦醒觉转头空。唉,这雨也是太急。”只见酒肆走进一名书生,身上被那急雨淋的没有半点干的地方。

那书生叫道:“掌柜的,你这可有干净的衣裳,卖我一件如何?”这间小酒肆不大,老板伙计只是一人,那老板笑着迎了上去,道:“公子,我这就是个酒肆,又不住人,就没放我的备裳,您见谅。这有干净的手巾,您将就擦拭下吧。”说完,将一块干净的手巾递了过去。

书生摇了叹了口气,将手巾接了过来,摘下头冠巾,把脸擦拭了一下,走到酒肆的中间位置坐了下去。陈光军只觉这书生颇为面熟,略一回想,记起正是那日柳院为小二出头,野铺对自己一家相助的那个书生。陈光军回想起那日柳院之中,这书生仿若手无缚鸡之力,以口舌之利将人说退,但在野铺之时,竟能将他从玄门禁锢中解困。此时一想,才觉这人高深莫测,是敌是友难料,想到这,不自觉的将头低下许多,暗暗观察。

却听得一声清脆轻柔的笑声说道:“小耗子成了水老鼠,怎不去钻洞,却跑来喝酒。”陈光军只觉耳熟,只见一个白衣女子从内馆中走了出来,却是前日在古庙中救他的三个女子中,那绝美的少女。陈光军又是一惊,没想到这女子与那书生也是熟识,心中隐隐觉得世间哪有这般巧事,莫不是早被这些人算计。

那书生见到少女,也略显惊讶,笑道:“难怪今天雨来的又急又大,想来是雁荡山上的荒草乱飞,把那雁荡山的雨也给勾了来。”少女在书生侧位坐下,说道:“许你江湖乱跑,就不让我江湖闲逛。难不成这江湖是你家开的?没听说点苍派成武林盟主了啊。”

书生笑道:“雁荡宗的师姐们向来都是婉约秀柔,怎生来的你这么个刁蛮的女大汉。”少女嘟嘴道:“你骂谁女大汉,嘴皮子说不过别人,还能骂人。”

此时又是几声笑声传来,内堂又出来俩人,正是少女的大师姐与三师姐。那三师姐边笑边道:“小草,你没事招惹这小泼皮做甚,不怕他又到师父面前耍一嘴皮子,数落你一番。”两人说着,在书生的两旁坐了下来。

少女妙目圆睁,向书生嗔怒道:“快说,你上回下山前向师父和师姐们说了什么,害得她们一见道我就掩嘴偷笑,问她们也不说,你到底说了什么?”

书生此时脸色肃然,向另两女子揖礼道:“依柔师姐,翟玲师姐,小生在此见礼了。”只见那三师姐掩嘴笑道:“不识你的人,还真以为你是个穷酸迂腐的秀才书生呢,别在这假客气,还不回小草师妹的话。”

书生一笑道:“翟玲师姐,我日前奉师命去了趟乌伤,不巧见到了蜀山来的苏小五,我与他喝了不少酒,酒醉之时,他还让我向师姐代说些话呢,要不我先说这个?”

那三师姐翟玲‘呸’的一声道:“好你个油滑的小子,难怪师父说你是括苍的饭蝇,雁荡的聒蛙。”似怕书生说出什么羞人的话来,不敢去调笑逼他了。那叫小草的少女,瞪着书生道:“你这聒噪的耗子,还不快如实招来,到底向师父打了什么小报告。”

书生眼白一翻,道:“记得月前,不是嵩山陟岵寺与崆峒派两名长老因与我师父比武落败,非说我师父用了诡计,胜人不武,跑上括苍山来讨说法。师娘最恨师父在外惹事,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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