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师兄冷冷的说到:“面对我居然还敢分心,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
秦洛艰难的收回了心思,将全部精力集中在风师兄身上。风师兄一脸孤傲的样子,没有先出手的意思,等着秦洛不断的调整着状态,脸上风轻云淡。
突然,秦洛迸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卷席整个演武堂,身影如风而动,一瞬间闪至风师兄身前,手中长剑寒光如同暴风雨中的雨点,不断在风师兄身上划过,风师兄脚步几乎未动,或原地扭身躲避,或用手中剑鞘格挡,姿态轻松写意,秦洛的招式却是全部落空,两人的出手实在太快,演武堂场边的人所有人都已经平住呼吸,不过大部分人都没看清两人的招式。
苏远全神贯注的盯着两人身影,只能勉强的捕捉到两人的动作,苏远估计如果自己对上那两人在近身缠斗的情况下,秦洛大概能撑十多招,而风师兄最多七八招自己就会败北,两人不管是身法还是武技,都远远的超过了自己。
秦洛虽然攻势迅猛,却没有占到便宜,反而是风师兄看似一直在防守,却没有任何劣势,飘逸灵动的身形与战技让人惊叹。
转眼十多招过去,秦洛没有取得任何成果,一直进攻的他反而到最后隐隐被风师兄招式牵制,一度陷入被动的境地。但如果照这样下去,至少在二十招之前自己不会落败,不过显然到后来风师兄也不想过多纠缠,终于在被动防守许久后,发起反攻,手中长剑终于出鞘,接过刁钻的一剑,逼迫秦洛硬接一掌,两人身形迅速分开。
凌空后退中的秦洛强压下翻涌的血气,心中一阵不甘心,想到自己在这几个月来几乎剑不离手,就算在片刻的休息时脑中都是各种招式,不奢望短短几个月就能打败眼前之人,只是希望能缩小两人之间的差距,但现在看来两人的差距不但没缩小,反而被对方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强势姿态就让自己生出一种无力感。
此刻心中想起那道清丽的倩影,和那不管如何努力始终对自己清淡如水的情意,心头泛起阵阵哀伤。秦洛不明白为何那人独独钟情于风师兄,曾经当面问过她,是因为感激那一次猎杀凶兽任务的出手相助,还是因为他冷峻的外表和演武堂排名靠前的实力,然而她并没有回答,即使风师兄对她的感情不冷不淡,就如自己对她一样,她依然不愿放弃。正因为心中的不甘,所以他三番五次的挑战演武堂排名比他高的多风师兄,只想证明自己不比他差。
可事实证明,两人的差距就如排名体现出来的一样大,无论自己怎么追赶与那身影始终未曾接近分毫。
不过这一战他还未输,因为他还有一剑,自己在悲痛绝望之余偶然感悟,苦练两个月的最强一剑还未使用,而现在就用这一剑决出胜负。
只见演武场上后退的秦洛止住身形,一脚踏地,长剑斜指身后,陡然间,一股厚重的气息覆盖周围空间,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秦洛身上。
秦洛身体前倾开始缓慢迈步前行,刚开始只是慢步前行,演武场所有的人都清晰可见,可是秦洛的步伐在前行中不断提升,等快要接近风师兄时速度已经提升到极致,演武堂上实力较强的人也只能看到一连窜残留的身影,而由慢而快的过程中他身上的气势也在迅速增强。
长剑直指前方,一道残影裹挟着毁灭一切的磅礴力量破空而来,仿佛空间的一切在这一刻都为之凝固。
毁灭的力量摧枯拉朽般摧毁着沿路的一切,演武场边的人在这一刻感到了无比的压抑,身体被空间禁锢了一般,无法动弹,厚重的空气让他们为止窒息。
可想而知在场中央的风师兄将会面对力量何等狂暴的一剑。
苏远此刻心中惊涛骇浪,这一剑浑然天成,一方天地的气势都随着这一剑而牵动,那一刻,他看到了与的完美结合,相比之下,自己此前对的领悟就如萤火比之皓月。
苏远从这一剑中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悲伤,那股悲伤窜入他的身体,绞割他的身心,而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无功。那是化身为剑之人的悲伤,他以抛下了一切的决绝,将所有的悲愤都倾注在这一剑之中。
狂暴的气息扑面而来,风师兄乌黑长发随风狂舞,乌黑眼眸倒映着那个持剑而来的身影,在这毁灭的力量前他没有任何畏惧,冷峻的面容泛起快意的笑容,左脚前踏微曲,长剑横放身前,血脉力量疯狂流转全身,气势瞬间攀升到极致,等待那一剑的到来。
两股毁灭的力量碰撞,短暂的僵持后,迸发出的摧毁一切的风暴,整个演武堂仿佛惊涛骇浪中的小船,在海浪中翻滚,随时都可能沉没。
在一片混乱之中唐川抬手一压,将肆虐的力量风暴压下,飞扬的尘土被风吹散,演武堂慢慢恢复了平静。
演武堂地面石板翻飞,一片狼藉,风师兄的白衣多处破损,握剑之手大半衣袖尽毁,手中长剑只剩半截,长发凌乱,颇显狼狈。
而秦洛一手扶地,单膝跪地,身上血迹斑斑,三尺寒锋处处断碎在脚下。秦洛狂乱低垂的黑发遮住大半张脸,低语道:“强行使用这一剑,终究还是未能发挥出全部的力量啊。”
唐川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洛,神色淡然,“这一战,风羽胜,秦洛败。”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