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齐月有些感动。那是雪狐的皮毛做的大氅。与她儿时的那件有些相似。唯一的不同便是这件比她原来的那件大了许多。那温暖的感觉好似又回来了。她轻声道:“谢谢。”
轩辕业柔声道:“我知道你喜欢雪狐大氅。这是我特意为你定做的。喜欢吗?”
莫齐月朝前走了两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她对轩辕业的靠近,有着天然的抗拒。她觉得很是尴尬。只好转移话题道:“轩辕业,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径直朝着宣和殿走去。
轩辕业追上他,与她并肩的走着。
这一幕落在了站在不远处司马云逸的眼中。他的手里也拿着一件袍子。他有些失落的把袍子往胸前拢了拢。
最近,莫齐月也不知在忙什么?两人有几天没有见面。他很想她,他知道那个轩辕业对她有意思。但是,他并不担心。他知道莫齐月要做的事,轩辕业不过是她利用的工具而已。
只是司马云逸不知道,此时的轩辕业早已经知道了莫齐月的身份。而且,莫齐月为了救他,已经答应了轩辕业条件。
寒风中略显单薄的司马云逸显得有些凄凉。那英俊的面上露出温润的笑容。看着莫齐月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转身往北宫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北宫,静悄悄的。
能看到正殿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光。让人觉得格外的温暖。在暖阁的中央的炭炉里。银碳燃烧时,偶尔发出的炸裂声。偶尔,这微弱的响声会令司马云逸瞧上一眼。
此时的司马云逸坐在软榻上,手里翻看着书。思绪却不知飞去了何方。
他享受夜晚的这份平静,这种习惯他也维持了很多年。起先,他是讨厌身边的人老是盯着他,把他盯得紧紧的,像是看犯人一样。时间久了,对他的戒心,也便少了。晚上休息时,不用吩咐,各自做完自己的事情。自动回去休息了。
忽的,一个黑色的东西“嗖”的一声从窗户射进来,落在了他身边的床栏上。司马云逸一惊,从榻上下来,走到床栏边。那跟黑色的圆头木箭,正是他与南楚联系的暗号。木箭上绑着来往的消息。他沉下脸,解下木箭上的信件。把那木箭扔进了炭炉里。
他打开信件,眉头微微的皱起,看得出这是一封很重要的信件。他看完。把那信件使劲的揉搓成团,扔进了炭炉里,眨眼间,化成灰烬。他的眼睛里,有愤怒,有无耐,还有着一份坚韧的隐忍。
这是一个注定不平凡的夜晚。芳华殿的王妃,狂咳不止。地上吐了一大摊子的血。吓得香草一众的丫鬟魂飞魄散。静娴的脸色惨白,嘴角还挂着残留的血迹。她有气无力的吩咐香草说:“去宣和殿,我要见王爷,就说,我有话对王爷讲。快去。”
香草早已经泪流满面,一路小跑着,在昏暗的宫道上,朝着宣和殿的方向跑去。
一个黑影紧紧地跟在她背后,隐在黑暗中。
香草穿过廊台,跨上小桥,她正一心想去报信。没有注意身后有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她,她急匆匆的往前一路小跑,她的心在王妃的身上,她的泪水还在不断地往外流淌。根本没有在意背后暗藏的危机。
她气喘吁吁的爬上桥,扶住桥栏。忽听得桥下有动静,好似有人在哭。她停下来好奇的朝下看去,还没看清什么?猛然间从桥下伸出一只手,把她整个人拽了下去。听得一阵水花声。扑腾一会便没了动静。
此时的轩辕业和莫齐月正坐在桌子前,莫齐月把今天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轩辕业的脸色很难看。
轩辕业自言自语道:“没有想到,太后竟然也搀和着进来了。她害静娴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警告我什么?”
莫齐月也很疑惑,太后想警告什么吗?难道,她知道了轩辕业的心思?还是王妃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要杀她灭口?
轩辕业思忖着,太后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她不会用这么容易被人识破的伎俩。这不是她的手法。可这玉容膏明明就是她赏赐的。
莫齐月看着轩辕业那紧皱的眉头,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她站起身道:“咱们去问问王妃吧。”
轩辕业回过神来,摆摆手道:“夜深了,静娴应该已经歇下了。咱们明日再去吧。你也去歇息吧。”
莫齐月觉得不踏实,但又一想,也对,这都快子时了。王妃早已经歇下了。便起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睡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哭哭啼啼的声音。道:“请禀告王爷,王妃要见王爷。”
听得守卫说:“王爷已经睡下了。”
那声音抽咽着说道“求求你,帮我通传一声,王妃快不行了。”
莫齐月一怔,起身跑过来。此时的轩辕业,也已经从暖阁出来。急匆匆的往芳华殿走去。莫齐月跟在后面。一起来到了芳华殿的大门前。刚迈进一只脚。一阵哭声从殿内传出来。
轩辕业愣了一下,马上快步跑进殿内。
温暖的暖阁内,静娴紧闭着双眼,苍白的脸上还能看到未干的泪痕。她躺在楠木雕花的床上。身上月白色的xiè_yī上,也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红。地上的血迹触目惊心。床前跪了一众的丫鬟。她们在轻声的啜泣着。
轩辕业上前握住静娴的手,她的手还有些温度。轩辕业声音地低沉,悲痛的叫了声:“静娴,你睡着了吗?我来看你了,快醒来啊?”一滴清泪滴落在静娴的脸上。她一动不动,她永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