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蓉站在一边上掩口笑,莫正阳这真的好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英俊非常的脸上还多了个乌眼青。
她怎么觉得景飞鸾答应莫正阳和他比武是个阴谋呢,为的就是找个机会揍他一顿。要说莫正阳的身手她也见过啊,随随便便踢飞了两个伙计,这般手段,一般人都打不过他,也不知他当初为何会那么凄惨的在路边讨吃的,又不知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的陪他们在这小村子里面种地务农。
“呜呜,给我个痛吧,你是继续打我呢还是给我上药呢。”莫正阳凄凄惨惨的,一边还不忘对纪蓉道“看在我这么惨的份上,蓉儿你记得要写首诗送我啊。”
纪蓉头,她算看出来了,莫正阳虽然口无遮拦的,但似乎并没有真的对她有什么多的想法,不过就是同龄人之间开开玩笑罢了。也正因为他说话压根没有走心,景飞鸾才对他留了手,不然今天莫正阳怕是要彻底交待。
“你这张臭嘴,不知道我是景飞鸾的妻子吗当然不能给你写诗。”纪蓉哼了一声,看着他那脸惨样,还是觉得好笑。
景飞鸾这终于肯同他好好说话了“正阳,朋友之妻不可欺,蓉儿已经是我妻子,你以后不许再这般。”
莫正阳不服气“什么妻子不妻子的,我大娘当初嫁给我父咳咳,我父亲,后来又喜欢上旁人,就和我父亲和离嫁了那人。我姐姐姐夫成婚两年,有了孩儿,后来我姐夫有了心爱之人,我姐姐也是带着孩儿毫不留恋了家,不到半年就有了真心真意相待的郎君。”
“蓉儿,我都打听了,你和景飞鸾是小时候就订的娃娃亲,说不得你们两个相处并不和睦,你若是瞧不上他了,可别忘了还有我这么个人。”莫正阳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当着景飞鸾也敢说这般昏话,他潇洒fēng_liú惯了,偏还对此不以为意。
纪蓉听他嬉皮笑脸的侃侃而谈,心道这是个什么家庭啊,怎么这么奇葩,她却不知道这时代平头百姓是不敢不遵礼,中等官宦人家还好些,到了世家再往上那些封侯荫爵的大族就变了,不说乱的十分不像话吧,但至少风气十分开放。
等到后来越发熟悉西原国后,若是硬套年代,纪蓉觉得这片西园大陆有些魏晋风采,不仅思想界异常活跃,而且佛儒道三教开始出现合流的迹象,文学绘画石窟艺术发展迅速。
就拿她写的西厢记牡丹亭大受欢迎一事来说吧,宋教谕看到的时候,不仅不批判,反而夸赞,以宋教谕为代表的一批文人带动的整个文学思潮的方向也是脱离儒家所强调的政治教化的需要,寻找文学自身独立存在的意义。这时文学作品里很是重视如风骨风韵形象的审美思想。服务于政治教化的要求减弱了,文学变成个人的行为,抒发个人的生活体验和情感,简直就像是社会思想的大解放
总之,脱离了她所熟悉的历史,这里确实是一个全的时空,一切都那么的不同,那么的奇。
因为莫正阳的这番话,景飞鸾的手重了,他眼神淡漠已极,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家”
“我们家怎么了”莫正阳不愉道,但很他似乎想起什么,面色阴阴,精神也萎靡了一些。
“我和蓉儿情投意合,你莫再说些昏话。”景飞鸾看出他的不对劲,没有再多提别的。
“我是觉得蓉儿和其他女子颇不一样,不像那些小门小户的女子木讷蠢笨,反而像世家大户的,读书明理,就连诗作都与旁人不同,还颇有侠义心肠。哎呦,你行行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莫正阳说一句景飞鸾手重一分,吃了疼,他这才懂得收敛,在一片哀嚎声中声明不要纪蓉的诗了,也不敢说别的了,好不容易脱离了魔爪。
景飞鸾净了手,了屋子,翻开书本继续没事儿人一般看书。
纪蓉一路跟着他,先是问“飞鸾,你今天累不累”
景飞鸾没理她。
“飞鸾,你有没有受伤”
景飞鸾翻了一页书,烛光下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大片阴影,像是蝴蝶展翼。
池鱼之灾,妥妥的池鱼之灾。
纪蓉后知后觉,亲自提了小壶给景飞鸾冲茶。干花和青茶被开水一冲,满屋飘香,纪蓉端着茶到他身前,柔声道“夫君吃茶。”
景飞鸾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的容颜在烛火照耀下越发娇媚,不禁心境动荡。
纪蓉偷偷看他,瞧他居然连茶也不吃,知道这这人是真的生气了,就微微凑近问“你生气啦”
景飞鸾淡淡地说“没有,天色晚了,我还要读书,你早睡。”
原来还知道关心她,虽然样子有吓人。
纪蓉哼了一声,干脆离了桌子,往床上一倒。帐子垂落下来,外面烛光的光线不强,但一直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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