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秋的马鞭气势汹汹抬起,却又软软趴趴落下。
阎武氏先是缩了缩肩膀,见唐海秋的鞭子落下,立即又得意起来,仰着脸道:“小贱人,谅你也不敢打!”
“反了你了反了你了!哼!”阎希泰拿拐棍在雪窝里戳出一个个小坑坑。
唐海秋回身进屋,抄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喂,给我接第四军区,阎居豪接电话。对,没错就是阎旅长。快点,事关他父母,人命关天,要他速归!”
阎居豪果然火速驾车赶回来,见着一院子人,道:“怎么了?爹,娘!”
唐海秋从雪地上的椅子里缓缓站起来,慢悠悠道:“是我找你有事——你站稳了!”
说罢,干脆扔掉手中的鞭子,捡起一根粗细合适的棍子,走到他的身边。
大冬天的,人们都穿着厚衣裳,她怕鞭子波及不到他们的血肉,决定改换武器。
这棍子够粗,她就不信动不了他们的筋骨。
“嘭!”一声下去,阎居豪往后一个趔趄。
阎居豪居然都没有站稳,原因之一是他本来就没有防备,原因之二是,她手上用力真的够足。
一棍子夯上他的肩背,疼痛自然是免不了的,他忍痛道:“你疯了吗?”
“你住口!”唐海秋怒目圆瞪,转脸向阎家二老恨道:“自古以来都是父债子还,父孽子偿,你们平白无故糟践我的东西,那你们的惩罚,就让你的儿女们来代替!死者为大,我不能把你们的大儿子从坟里扒出来,但是,在场的你所有儿女,一个也跑不了!”
“张婶,继续!”唐海秋一声喝令。
阎居豪从现场的情况以及唐海秋所言中,估摸出事情大概,他不耻父母弟妹的做法,眼下,他无视父母求助的眼神,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鞋子,阎希——阎老爷子!”
“嘭!”一榻子闷上阎居林的后身。
“皮箱,阎武氏!”
一言不发一物未扔的阎小蓉替母亲挨了一棍。
“兰花,阎老爷子!”
挨打的是阎小莲。
……
阎家二老眼瞅着自己的儿女替自己受过,心里恨恨地。
唐海秋每打一个,他们的骂都跟过来,哭天抹泪的样子却使唐海秋更恨。
张婶点完了每个物件,阎家儿女除了阎居豪没有一个能站稳,都歪在地上痛苦的哼哼。
唐海秋左右寻了寻,每个物件翻弄一遍,总算在一个破竹篓子里找到了她的绿皮鹦鹉。
她将它捡起,那小动物已然直挺挺如一块木头。
“我的帽子!谁干的?谁干的?”唐海秋忽地站起来,恨的粗气直喘,嗓子几乎喊劈:“这是谁干的!”
张婶伸手指向一个人,哆哆嗦嗦道:“阎,阎才爷子。”
“我听不见,大点声说!”
“是阎老爷子!”张婶声音大了些。
“怎么死的?它是被怎么弄死的!说!”
“阎老爷子拿烟袋锅子,生生把它敲死的!”张婶如实说道。
阎老爷子面对唐海秋腥红的双眼,颤抖着向后倒退几步。
唐海秋一把夺过阎希泰的烟袋锅子,阎居豪看在眼中,心中一紧,急忙几步跨上前去,伸手欲夺唐海秋手中的烟袋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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