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居豪霍地站起来,冷冷的目光直射舞池边缘那一名娇俏女子。
“阎旅长,好眼光,她可是这家歌舞厅头牌,名号‘秋海棠’,是否要在下牵个线?”
溜须拍马来,人士将揣测人意的能力使出来,极力讨好活阎王。
“拉倒吧,这妞儿可是个特色货,多少有权有势的想要拿下她都碰了一鼻子灰!”
没有拍上马屁的兜头泼冷水。
“再特色能耐何?不过就是女人而已,在这种地方卖身的下贱货——呃!”
阎居豪大手一挥,一桌子酒水哗啦啦落地,瞬间粉碎。
一桌子人吓的冷汗直淌。
唐海秋就是在这个时候跌入阎居豪胸口的。
唐海秋不想跌倒来的,无心插柳柳成阴,这得感谢屠占魁,他坐在椅子里看着的意中人与粉面小生越看越是不顺眼,他沉不住气了,朝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上前一把将粉面小生拎了出来。
唐海秋没有防备,被他们的外力影响,一个没站稳,跌倒。
屠天魁慢了一步,他刚伸出双臂要去接她入怀时,她已然结结实实的砸上了阎居豪的怀。
阎居豪居高临下的往下一睇,冷哼一声,又将胸膛一弹,她整个人被她顶起站立。
他的大手将她的小手一捉,道:“跟我来!”边说边往外拉。
屠天魁刚要上前去追海秋,不想自己被一帮官人模样的人团团围住,见他倔强强冲,有人摸出手枪直抵屠天魁脑门。
抬眼看门外,有部队把守着,他今天带的人可不够跟这些当兵的开火。
好汉不吃眼前亏,屠天魁料到这群人来者不善,摆手退后去,只好借着灯光人隙往外瞄着外面的情况。
“你干嘛你!”唐海秋生生拽出自己的手臂,一手安抚着另一只被他钳的通红的手背。
“你都做了什么!”
“陪舞、卖唱、傍男人!你就是这样给阎策做榜样的?”阎居豪愤然反问。
“靠,不然等着饿死?”唐海秋两臂抱在一起,打了个喷嚏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你的身体还真的是不值钱啊!”
“靠,骂人不吐脏,你直接骂我是贱人不就得了?”唐海秋不屑一顾,转身要进厅里。
“站住!”
“有话说,有屁放!”唐海秋停下了脚步,她倒想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离开这里,不许再这里工作!”
唐海秋先是一愣,而后咯咯一笑,不断地摇着头,戏谑道:“二少爷,现在我一不是你阎家的童养媳,二不是你阎家的仆人,三不是你部队里的兵,你命令我,凭什么!哈哈哈!”
“真真贱人一个!”
“诶,此言差矣!本姑奶奶贵着呢,堂堂凤凰山土匪窝大当家的要拿半个凤凰城来换我,给他个好脸色,本姑奶奶都没稀得答应!”
“……”
“怎么着,还没事没?没事姑奶奶可不陪你在这冻着了!”说罢又捂住口鼻打了个闷响的喷嚏。
阎居豪气的双拳紧握,他人生每一次吃瘪,还是在一个女人面前,那女人还是他曾经的童养媳,以及仆人。
唐海秋有一丢丢后悔,刚刚自己对他是不是太狠点了?心疼他一秒钟,而后她又心安理得。
男人,就不能惯!
唐海秋一拍脑门,坏了坏了,时已月末,阎策要休假三天,她得早早回去。
还有还有,三天后就是这月最后一天,阎策要在那天回镇上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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