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乌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陆季雲,过于凌厉的眼神让房间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压抑。
“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为什么不信呢,我知道这事你做的出来,而且已经做的非常炉火纯青了。先生,我现在来和你有商有量,是基于礼貌。你是嘉容的爸爸,就算再是个混蛋,我也不能不忽视你的存在。但是,如果你执意与我为难,那我也不能束手就擒了。”
男人忽然笑了,“你这是在威胁我?”
“并不是威胁,我只是在捍卫我自己的权利而已。”
牧禾紧张的看着两个人直接的较量,后背汗津津的,双手也无意识的交握在一起,还能看见狰狞的青筋。
“你好像很紧张啊,”男人忽然转头看向牧禾,“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为我这么紧张过。”
牧禾低下头,然后头也不抬的说,“义父谋略过人,无需我为你紧张。”
“你现在可真的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牧禾的话取悦了他,方才他脸上的狂风暴雨消散了一点点,“你可真的是越来越会讨我的欢心了。”
牧禾没有再说话了,因为他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在城堡里面,他虽然贵为少爷,但谁都知道他这少爷名不正言不顺的。他们表面上十分的恭敬他,但是私底下怎么说他的,他也心知肚明。他是一个十分骄傲的人,但是为了活的体面一些,那么闲言碎语,他通通的当做没听见。
只是没听见就代表着不存在了么,牧禾忍不住的苦笑,掩耳盗铃没有任何意义,他只不过是个懦弱的逃兵。
陆季雲十分厌恶男人看牧禾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一样,他猛地站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的对着男人说,“先生,我刚才的话还是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圆满的答复。”
“这么着急走么?”男人轻笑,“我还有些话想问问你呢。”
“你问。”
男人却轻轻的挥挥手,“你先坐下,我不喜欢仰头说话。”
陆季雲径直坐了下去,然后轻声询问,“好了,现在你可以直接说了。”
“我想问,你的公司怎么样了?没有你坐镇,你就不怕它倒闭了。”
陆季雲傲然的回答,“我既然能开一个,自然就能开下一个,这一点不劳你费心了。”
男人淡淡的笑了笑,“还有,陆氏你的母亲的公司,你怎么狠心把它给弄破产的呢?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负罪感么,那个女人可是生你养你的人啊。”
陆季雲轻轻的笑了笑,“先生,你好像是最没有资格谈论道德的人吧。”
“我是不是并不重要,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氏要是由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来控制的话,我宁愿毁灭了它。”
“你还真是一个不孝子啊,难道你不知道你的母亲已经病倒了么?”男人轻声问,“陆季雲,据我所知,你明知道你的母亲卧病在床,却没有去看望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无情了。”
陆季雲面无表情的回,“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一颗热忱的八卦之心啊。这是我的家事,恕我拒不回答。”
男人不在意的挥挥手,“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我不强迫你。只不过,你可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你看着并不是那种不讲人情的人,可是阴狠起来,就算是我,也甘拜下风。”
陆季雲似笑非笑的说,“先生可别妄自菲薄了,论冷漠无情,这天底下应给没人是你的对手。”
“总算从你的嘴里听到一句赞赏之语了,可真的太不容易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两个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看的牧禾是心惊胆战,生怕男人被陆季雲彻底的激怒,做出什么他无法控制的事情来。
季雲是怎么回事,来的时候不是已经说好了么,要尽量的控制自己,不要和他正面的起冲突,可是说着说着,怎么就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