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侯爷如今已是国丈了。
千衣一抬头便能看见斜对面的良侯爷,这还是千衣第一次看到良家的人。
原来良侯爷不只良锦的爹这一门夫婿,还有三位夫婿。
其下大大小小的子女也便有四五个的样子。
良锦是良家最年长的,其余的也就十一二三岁左右,算起来还是小的很。
看来良侯爷看似温柔,也是一强悍之人。
这个世界的一女多夫到实属正常。
不过看来,良家相处到是不错,那四位男子对良侯爷十分爱慕,从眼神就可以看出来。
“公主,吃点东西,今日你还未曾用过膳”良锦知道成亲本就疲累,偏生还出了那些个岔子,想必千玨涂雾是饥乏了。
良锦细致体贴,将鱼刺剔的干干净净,才将其放入千玨涂雾面前的碟中。
温柔的看着千玨涂雾,就像是眼睛里的水,柔情万千。
下首的千丞守端着酒杯,冷着脸喝着酒,看到良锦的动作,脸色更是冰冷了一层。
心中的不满,化作了愤恨,该死的女人,扮起雾儿竟是上瘾了,如今竟如此堂而皇之的享受着属于雾儿的一切。
案下的另一只手,紧篆着,好似要将谁捏碎一样。
千梓娴自然注意到了千丞守的变化,嘴角扯开了一抹笑意,抬眼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女,示意一下,起身来到千衣和良锦面前。
“姐姐,姐夫”千梓娴温和柔声的唤着。
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这是一位善良亲和的好妹妹。
但是千衣太懂了,怕是眼前的人又要耍什么小九九了。
千梓娴知道千玨涂雾不会应答她,所以她也不给自己找尴尬,而是对着良锦说道“今日姐姐姐夫大喜之日,妹妹自然要敬姐姐姐夫一杯,恭祝姐姐姐夫白发起眉,伉俪情深,恩爱不移”。
千梓娴不知道,她每说一词,千丞守就越发阴沉。
而良锦见千梓娴如此自是不会拒绝,何况人家还是祝福。
千衣虽不喜千梓娴,可是做戏自然不能让她唱独角戏,也省的旁人议论猜测。
只是千梓娴敬酒,千衣还真担心能不能喝了。
好在千梓娴并没有让自己喝她的酒,那倒是放心了很多,只是当自己杯中无酒之时,身后上前倒酒的人竟然是若柚。
千衣凝神,眼神充满着打量,戒备,冷漠的看着若柚。
眼里的审讯不掺掩饰。
若柚看在眼里,内心咯噔一下,生怕千玨涂雾怪罪。
其实今日本是阿布在的,可是谁知临时阿布有事,便由自己做了斟酒。
可是看到公主的眼神,若柚觉得自己似乎犯了极大的错误。
千衣端着若柚酙的酒,内心十分抗拒。
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以及若柚的态度。
千衣真担心若柚已经不是她的人了。
虽然绝姝并未查出什么,可是心里的戒备,千衣不敢少一点。
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是万劫不复。
“姐姐怎么了?”千梓娴笑道,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看的千衣更是怀疑了。
“公主怕是累了”良锦解释,看出了千玨涂雾的异样,心里忧心忡忡,生怕千玨涂雾累到了。
“姐姐可要注意着身子,毕竟姐姐如今身子还未恢复,可莫要再出现差池”千梓娴话中有话,只是不懂的人自是不明白。
毕竟曾经鬼医说千玨涂雾的身体早就好了,内力也是可以恢复,只是伤了心神这一点,无法快速根治罢了。
好在贵在修养便可。
可是众人却不知,千玨涂雾恢复的内力,在千衣这个毫无实战经验的人来说,那都是废物垃圾,毫无用处。
而千梓娴的话,明显是讽刺了千衣。
“本宫自己的身体自是省的,劳妹妹挂心了”演戏千衣也会,不就是虚情假意的寒暄吗?
情场混迹的人,圆滑奉承有何不懂?
“是妹妹多虑了,姐姐吉人天相,身份尊贵,自有天庇佑”千梓娴假意说错了话,急忙拿起酒杯说到“妹妹先喝,就当做是妹妹赔罪了”。
见千梓娴喝了,良锦也跟着喝了,毕竟是敬酒。
看着千玨涂雾未曾动作,良锦询问“公主?”眼神里也是体贴的关怀。
千衣犹豫着,抬手举杯喝下,却在下一刻,杯子被不知名的东西击中,落下,应声而碎。
杯中的酒也撒在地上,一阵泡沫青烟,如同腐蚀一般,有些可怕。
“酒里有毒”良锦喊到,急忙拉过千玨涂雾护在怀中。
四周的人也被这一变故引起了注意。
千皇千后也是急忙起身,来到千玨涂雾面前。
看着地上因为毒,而损了地面的痕迹,果然有毒。
千皇大怒“来人”。
四周的侍卫急忙上前接驾。
群臣也是紧张万分。
“参见千皇”侍卫们,随时待命。
“将殿内围起来,谁也不准放过”竟敢在皇宫放毒简直不知死活。
“雾儿,你没事吧”千后担忧的打量着千玨涂雾,眼见无事,这才放心了下来。
良锦紧紧的抱着千玨涂雾,宽大的怀抱给予千衣安全感。
千衣一时未能反应,如今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酒杯,反应过来,转头看着若柚,虽然没有厉声询问,但是意思明了。
若柚本就因此吓坏了,如今看到千玨涂雾的眼神,知道自家公主误会了。
急忙跪在千玨涂雾面前,着急的“公主,不是奴,不是奴,奴不知道为什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