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一幕可是极少能见到的,加之还是他们最尊贵的公主的婚礼。
人声鼎沸,议论菲菲。
千衣仔细听了听,大多都是好听的,至少没有人口出污蔑之语。
不过也是,谁敢说她,怕是不想活了。
千玨涂雾的性子,也没人敢当面挑衅了。
除了千丞守和千梓娴了。
这两人,这几日不见,不知又在密谋什么,希望可别在今日出什么差池。
良锦牵着千玨涂雾一同上了花轿。
此花轿是八匹身健体硕的枣红色汗血宝马牵引,花轿大的惊人,红楠木的轿子加上精美雕刻,每一处都想的奢华精贵。
虽然已是寒冷之天,但是为了百姓可以亲眼所见这份婚礼,马车并没有全封闭式,外界还是可以清晰的看见骄内的场景。
千玨涂雾与良锦并排而坐,显现出相濡以沫的温和之感。
本是喜庆的事。
却意外的出现了让人觉得晦气的事。
对面迎面而来一行丧队。
并不是千衣等人无怜悯之心,而是任谁家成亲的时候遇到出丧之事能够觉得喜庆的?
况且还是于自己的迎亲队伍相对立而来,这不是冲了这喜庆吗?
周围的人皆是惊恐,为这一家出丧之人担忧。
众人皆知今日是他们最尊贵的第一公主与丞相的成亲大礼,谁家这般不知死活竟然敢如此冲撞,你出丧就罢了,这是对死者的尊敬,也是一件大事,可是明知这条路是皇室迎亲通过的路段,还这般直面相迎过来,这不是故意而为之的吗?
有很多人还在猜测这是何许人也。
竟敢公然如此,这其中必不是那般简单。
最为担心的还是良锦,他深知千玨涂雾的脾性,生怕她一气之下斩杀这些人,虽然他也知道这其中的蹊跷,但是这是帝城,如果在今日尚未查明了就大开杀戒,恐招百姓愤起,从而给千玨涂雾带来更多的损人谣言。
不过良锦倒是好奇,这一刻为何千玨涂雾一点气愤之意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伤了心神,连脾性也变了很多?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良锦还是先开了口“公主稍侯,让良锦来处理”
看着良锦如此担忧的眼神,千玨涂雾虽然因为此事发生而来的不喜,也轻缓了很多。
千衣微微点头应允着。
只见前面的出丧之人,个个身着白麻衣,女子头戴白帽,男子额着白巾,个个低着头,哀忧着脸,透着死寂般的气息,有的低低啜泣,擦拭眼泪,有的一脸悲戚,却是未曾流露出来,倒是显得哀莫大于心死一般。
那口看着普通的棺材上那个大字`奠`生生的映在众人眼里,有的人唏嘘着,有的人沉默,而在千玨涂雾等人的眼里确实有些刺眼。
过于醒目,让人无法忽视。
队伍不长不短,却是刚刚将去路堵住。
飘撒的纸钱有些随风向婚队而去。
这对婚礼而来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侍卫们生怕冲撞了,急忙向前移去,想用身体挡住那些白色纸钱。
“大胆”侍卫长眼前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也便喝止住了丧对。
两对向队,都是不肯让的。
婚礼让,便是队新人的不吉利,也是寓意着未来的路坎坷崎岖。
而对于丧队来说,这是对于死者的不礼。
死者最大,按理说,任何事都应该以逝去之人最为优先。
可是谁让今日是千玨涂雾的婚礼,第一公主可不是谁都敢惹的,况且还是这公主的脾性可不是一般的不好惹。
众人皆为丧队担忧,怕是今日可不是一个好日子了。
“你们是何人?不知道今日是谁成亲吗?这条道已经封定,你们竟敢私自上这条道出丧”侍卫长也是心惊。
本来也是安排好了的,竟然出现了如此纰漏,若是公主责罚,他怕是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啊。
“呜呜……这位大人……今日是我家老爷出丧之日,只是因只有这一条道可以通过,这才不得已选了这条道路,还请官爷看在死者为大的份上,让草民等先过,我们必当感激不尽”说话的人一看便是一个管家,虽然有些哀嚎,但是说话还是十分恭敬有礼,且字句清晰,理由充分。
虽然这位中年男子说的有理,可是婚轿里坐的可是千玨涂雾此事他可不敢做主,并且这在千玨涂雾的生命里,可没有让行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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