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多捡一点也能多赚点钱,这二十斤按照一斤十八文,比原来每天又能多三百多文的收入,他自然很满意。
秋老这才放了心:“那行,以后就拜托你们了。”
等到王大牛和徐大夫走了后,秋婆婆也喝了药,没多久又沉沉睡去。
秋老给秋婆婆掖了掖被角,和舒家几人退出了屋子:“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今天你们也累了一天,我送你们回去吧。”
“秋爷爷,没关系的,我们家离得又不远,自己回去就行了,秋爷爷你还是在这守着秋婆婆的好。”
见舒大宇坚持,秋老点了点头也没强求,但面上却带着些欲言又止。
好在天色还未全部暗下来,舒小瑜见到秋老这样,不由问了出来:“秋爷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的秋老听到舒小瑜这么问,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小瑜啊,秋爷爷知道你是好孩子,当初你们提出这主意给我们四人,是因为报答我们四家伸出援手借给你们铜板的事,所以才把这个挣钱的事情让给了我们,只是可惜,秋家以后不能再参与了。”
秋老跟着舒大宇去了好几次镇上,自然知道第一楼的收购价格,所以当初在听到十八文的时候才会震惊。
早在前天的时候,他背着二十斤的海螺就觉得双肩隐隐作痛,他知道自己年纪大了,一两日还察觉不出什么,但是时常背着二十来斤的海鲜,走那么远的路,他的肩膀有些受不了了。
本来还想着先忍忍,再过几天实在忍不了再推拒这份差事,毕竟怎么说这也是舒家几人的好意,而他也想要多赚点改善家里生活。
只是没想到昨天老伴生辰过后,晚上就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还曾哭醒了,等他回到家才发现老伴病了……
舒小瑜没想到是这事,正想说什么,舒小安则是有些不解:“秋爷爷,我们知道秋婆婆病了你很担心,可这捡海螺的收入每天都有几百文,这样放弃多可惜?要不然每天上午让二姐和小瑜她们来陪着秋婆婆吧?”
以前他们没什么铜板,也不了解那些柴米油盐有多费钱,但是这段时间以来,见识过那些粮食有多贵,有时候来秋家见到秋婆婆他们中午就吃一小碟腌菜或者萝卜干就着饭,就知道他们有多省。
秋家也是三亩田,只不过是一亩上等的良田还有两亩中等的水田,但秋爷爷年纪大了,劳心劳力的耕种的粮食也不过只能吃大半年,有时候还要去镇上买粮食,更别说肉了,这样入不敷出的过日子,也难怪秋爷爷二人舍不得。
但是这么舍不得的人,却能够拿出全部的积蓄,把那二两银子借给没有能力换钱的五个孩子。
所以于情于理,舒小安都不希望秋爷爷放弃这个肥差。
一天三百到四百文,三天就有一两银子,就算是天天吃肉也富足有余。
秋老听了一笑,拍了拍舒小安的肩膀,稍稍弯腰:“秋爷爷知道你是好心,在这里先谢谢你,只不过那二十斤太重了,久了秋爷爷身子有点吃不消,不过这些日子秋爷爷也赚了快二两银子了,可以用很久很久,院子里还种了蔬菜,还有鸡蛋,不会饿着的。”
舒小安张了张口还要再说,舒小瑜先一步道:“那秋爷爷好好保重身体,这海鲜本来也不是长久之计,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明天再来看秋婆婆。”
等到回绪有些低迷:“秋爷爷他推拒了海螺,那每天就少赚三百多文不说,还要入不敷出,我们就算给银子给秋爷爷,他们也不会接受的。”
“秋婆婆针线活好,正好小佳忙不过来,要不然日后托秋婆婆做衣裳和鞋子的时候,多给点钱?”
舒大宇说的的确不失为一个办法,可舒小瑜却比他想的更远:“秋婆婆针线活虽然好,可这个活计最伤眼,就拿这一次的衣裳来说,秋婆婆的速度那么快,我想晚上一定没少点油灯缝补,就是二姐也有时候缝补得很晚,天色暗了都没察觉。”
“我,我没事的,我还年轻……”
“年轻又如何?年轻也不是败坏身体的理由,”舒小瑜可不买账,这古代有没有眼镜,等到势力模糊度数加深,岂不就是和睁眼瞎没两样?
想了想,舒小瑜还不放心的补充:“我们现在虽然比不得那些地主财主,但是怎么说也算是不缺钱,日后要再做衣裳,就找成衣铺子里的绣娘。我听说一些缝补衣裳坏了眼睛的人,看远处的东西都要眯着眼,而且严重的隔着一个屋子都看不清对方是谁,二姐,我们宁愿多花点银钱,也不能损伤自己的身体。”
“这么可怕?”
舒小佳本还有些怀疑,但想着她和秋婆婆在一起缝补衣裳的时候,秋婆婆看远处的东西就时常眯着眼,她这才珍重的点了点头:“嗯,我以后晚上再也不缝补衣裳了。”至于找绣娘,她还得想想。
等到回了家,舒小安忙去烧水梳洗。
本以为今天忙了一天,梳洗一番后会很快入睡,然而舒小瑜却有点睡不着。
静静的听着身旁出去舒小佳平缓的呼吸声,便再没有人任何动静,小声试探着:“二姐,你睡了吗?”
“还没呢。”
温柔的嗓音没有一丝困意,让舒小瑜更加精神了,身子也不由朝着舒小佳靠近:“二姐,你是在担心秋婆婆吗?”
“嗯,徐大夫说秋婆婆是忧思成疾,想来秋爷爷说她之所以翻来覆去睡不着是因为现在想那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