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瑜又给了小乞丐两文钱,这才将小乞丐打发了。
那封信,从外边看来,像是白成才写给钟家姑娘的信,但只有打开看了里面内容才知道,她让人写的不过是白家有婚约在身的事情,悔婚逼迫在后,至于那钟家姑娘看了之后还会不会和白成才在一起,就不是她所关心的了。
买齐了礼单上的东西,几个孩子拿着肉和布匹显然有些吃力,更别说还要带着一个三岁多的孩子。
想着家里之前买的那些粮食怕是也没剩多少,舒小瑜又买了几十斤的米和玉米面,杂面就不准备买了,而是换成了白面,又添置了点红薯和土豆等易存放的东西,而后租了牛车回了村子。
几人坐在牛车上,用帘子遮住了牛车内的情形,村里的人见着不是王大牛的车,惊奇之余看到坐在车上的舒家之人,顿时议论纷纷。
舒小瑜也不管那些人是如何想的,之前宁家来人的时候她也曾透露过舒家赚了点银钱,所以舒小瑜觉得可以适当的露一点,让村子里的人潜移默化的知道他们开始赚钱了,这样一点点积累,日后若是舒家吃肉亦或者是做大房子也可以不必这么偷偷摸摸的。
没一会儿,牛车便停在了门口,舒小阳在有些颠簸的牛车上早就睡了过去,舒小安自发的去烧水,和舒大宇一同杀鸡拔毛,舒小佳则是将那些要还给白家的东西给收了起来,而后也去后院帮忙了。
舒小瑜则是将剩下的银子藏了起来,只拿三千文放在小坛子里,其中两千多文是用来付今天的海鲜钱,而剩下的舒小瑜觉得也够这段时间用的了。
没一会儿,秋老和王大牛等人便来了,结完钱,几人笑意盈盈的离开,大牛婶走之前没忘了提醒舒大宇他们晚上过去吃饭。
舒大宇笑盈盈的答应了,却不想其他两家听着王大牛婆娘这话,心里也在暗自思忖要表示表示感谢。
其中对舒家最为感激的便属王寡妇了,王寡妇自从丈夫去世后,这些年是越过越难,刚开始手里还有些银钱,再加上帮人缝补衣裳缝补一些荷包挣点银子补贴,过的还好,可是后来婆婆为了多绣点荷包挣钱,从早绣到晚,到后来眼神越来越不好。
前两年已经绣不了东西,偏偏腿脚也不好,儿子又大了,王寡妇一个人除了要做家务之外,还要忙着挣钱,近两年已经有些吃不饱肚子了,当初借给舒家十文钱也只是因为舒父舒母曾经帮过她才会如此。
若是没有舒家给她机会挣银子,那即便还了十文钱也支撑不了几天。
这几天每天几百文的进账,让王家一扫往日的阴霾,早上醒来都是笑着的。
她也正寻思着明天捡完海鲜,带着儿子去一趟镇上买点肉,再买点糖,还有添置点东西。
既然王大牛家里请了舒家兄妹,她也不能落了后。
这么想着,王寡妇心中也下了决定,脚步不由得轻快起来。
吃粮食的老母鸡炖成汤味道很是香浓,光是闻着就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舒小瑜他们还好,这些天不是吃肉就是吃鱼,再不济也有鸡蛋,可舒小安就不同了,这些天可谓是省吃俭用,且还吃得是那些很容易消化的东西,没一会儿就饿了,闻到这香溢满园的味道,肚子又一次叫了起来。
“二姐,这鸡汤还有多久能喝?我饿了。”
舒小佳不买账:“谁让你在镇上不吃好点?你下次再这么亏待自己,就看着我们吃吧,而且鸡汤要炖烂点才好吃,少说还有一刻钟。”
“不是吧?”
舒小安听后恍若晴天霹雳的表情让舒小佳一笑,还没等舒小佳开口,便急忙捏着鼻子朝无力跑去,边跑便道:“我先回屋躺会,鸡汤好了一定要叫我啊!”
同一时间,看完书信的钟雪莲有些不可置信,一开始看着信上写着‘钟家妹妹亲启’,她还以为是前些时日和她相看的白成才,故而含羞带怯的偷偷看了起来。
心里既是期待,又有一点小小的欣喜。
然而直到将整封信看完,她那羞红的脸瞬间变白。
任凭她怎么想也想不到这几天时不时想起那个俊秀的青年竟然和信上的是同一个人。
“雪莲,你怎么傻愣愣的站在这儿?谁的信?怎么你脸色不太好?”
熟悉的声音拉回了她的神思,下意识的将手中的信背到身后,心虚摇了摇头:“没,没什么,刚刚干活有点累,歇歇就好了。”
对方不疑有他:“那行,你在这好好歇着,晚一点再磨豆子。”
一整个上午,钟雪莲都有些魂不守舍,直到吃完饭,钟雪莲和她大哥又磨了几斤豆子,这才趁着空档回了房。将自己妆匣里存的体己的银两尽皆放进荷包,便匆匆的出了门。
张媒婆在舒小瑜他们走了之后,忙让人去打听了白家的情况,惴惴不安的从上午等到下午,才见她儿子回来。
“怎么样?可否属实?”
那人点了点头:“白家几年前的确和绿山村的一户姓舒的人家定了亲,只不过几个月前舒家父母双亡,膝下儿女共有五个,最大的也才十岁,听说昨天百家母子去绿山村就是退亲的。”
张媒婆皱了皱眉,觉得白家的人的确有些不地道,但是又有些情有可原,毕竟一家弟弟妹妹那么多人,如果不退亲,岂不是要娶一大家子?
只不过这到底时间太快了,怎么着三年孝期,这过个一年半载的再退亲也说的过去,可这尸骨未寒就急着上门退亲,的